白澤笑笑,將手中的酒杯沖蘇瑾舉了舉然后優(yōu)雅的喝了一口。
蘇瑾也是小心翼翼的再次喝了一口那苦澀的啤酒,真的很難喝,真是不知道,為什么那些人卻能從這么難喝的東西里品出甜味來。
白澤瞇眼含笑看著蘇瑾,大腦飛快運轉(zhuǎn),不知道,這個看似天真的女人是不是明白那些事情,這些還是要親口問問才能放心。
下定決心,白澤輕輕一笑,似不在意一樣隨口說道:“你一個剛剛畢業(yè)的學(xué)生怎么認識晏皇這種身份的人的?還成了他的夫人,估計,等你們的婚禮過后,你會成為所有女人的假想敵了!”
蘇瑾原本因為澀酒而皺緊的眉頭詫異的舒展開來,傻傻的問:“為什么是假想敵啊,我不是真實存在的嗎?”
白澤先是一愣而后舒心一笑:“嘿嘿,所謂的假想敵,就是說,那些女人對晏皇的狂熱已經(jīng)到了將他假象為自己所屬的地步了,那么任何出現(xiàn)在他身邊的女人,他們都會將她視為敵人,你現(xiàn)在是炎黃的合法妻子,不就更加是他們的敵人了嗎?”
蘇瑾黑眸轉(zhuǎn)了轉(zhuǎn),似是想明白了一般,接著卻又是微微蹙起眉毛,半知半解的問:“那,為什么說是假的呢?”
白澤深深輸出一口氣,略略一思量,真是不知道該怎么說了,只是沒想到,這小丫頭卻是這么窮追猛打的倔脾氣,遂在心中暗罵自己一句‘多事’,爾后,似無奈的瞥了蘇瑾一眼,垂眸看著手中的酒杯,淡淡思索著要如何開口。
蘇瑾歪著頭看了他一會,從他的側(cè)面看來,白澤那柔和的面龐,白皙的皮膚,以及那雙能勾人魂魄的眼睛,無一不顯示這個男子的完美,那溫和恬靜的脾性,穩(wěn)重的為人,豐富的學(xué)識,這些在遇上那個東如晏之前,是蘇瑾苦苦追尋的另一半的理想人物,但是現(xiàn)在,不知為何,心境卻完全變了,不再對這樣完美的男人站在自己眼前而失神。
這是為什么?
白澤最終苦苦一笑,嘆息一聲:“哎,我……”關(guān)于那個一時口快說出的‘假想敵’三個字,他真是悔不當初,早知道,現(xiàn)在狠不下心為難小女孩就不要那么沖動地說出來了,這下能說什么,在最后關(guān)頭,還是選擇保護嗎?
蘇瑾身子微微前傾,眼睛緊緊盯著眼前似乎苦苦掙扎什么的白澤,心中隱隱不安,好像那句話與自己有關(guān),好像……
“呵呵,你看我,那么就沒用國語與人交流了,現(xiàn)在出口切是一大推的錯誤,剛剛,我好想又在亂用詞了,不好意思!”
蘇瑾懸著的心瞬那間掉了下來,原來是這樣,是她多心了。蘇瑾長長地舒出一口氣,沒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自己的暗暗慶幸看在對面白澤眼中引起的波瀾。
白澤再叫一杯酒,一邊悠哉的喝著酒一邊與蘇瑾胡侃,聲音始終帶著那股淡淡的溫和,聽的蘇瑾那原本警戒的心全部放下來,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
酒再難喝,也耐不住蘇瑾一小口一小口的輕抿,加上與白澤聊的很痛快,轉(zhuǎn)眼間兩杯酒下肚,還附帶一杯很好看的雞尾酒,那酒喝時甜甜的很好喝,后勁卻大,白澤不過中間去了一下洗手間,回來就看到蘇瑾仰著脖子將杯中的最后一口酒咽下肚。
“哎,你怎么能喝這種酒呢?”驚得白澤趕緊上前搶下蘇瑾的杯子,卻還是晚了一步,他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蘇瑾雙眼越來越迷離,笑容越來越癡呆,他無奈的撫額。
蘇瑾等著那一雙星星眼,發(fā)現(xiàn)眼前越來越暈,周圍的事物賺得越來越快,都快把她轉(zhuǎn)暈了,她傻兮兮的沖對面的男人笑笑。
白澤瞬間黑線。
蘇瑾搖搖晃晃的從椅子上滑下去,白澤趕緊扶住,蘇瑾扯著白澤胳膊站好,再次沖著滿臉黑線的白澤嘿嘿傻笑:“你長得真好看。”
一句話讓白澤的臉更是黑的不能再黑了,天知道他最忌諱被人說‘長得好看’。
蘇瑾迷離著雙眼再次不怕死的伸出自己罪惡的爪子捏捏白澤的小白臉,嘿嘿傻笑道:“哇,你的皮膚好滑哦,好有彈性啊。”然后騰出一手捏捏自己臉上的肉,再萬分不解的繼續(xù)捏白澤的臉,一邊還在吶吶自語般絮叨:“怎么會這么有彈性啊,比我的還要好,你一個大男人長的這么好就算了,為什么皮膚還比我的好?”說到最后儼然變成了一副訓(xùn)斥的口吻。
而白澤,他的臉已經(jīng)由黑轉(zhuǎn)紅了(被蘇瑾的魔爪捏的)。
雖然是大熱天,雖然是大白天,雖然……
就吧一角的安亞警惕的將自己的位子移到離某冰山三米開外,在萬分不解的同時暗暗祈禱,那個惹他釋放冷氣的人不是自己才好。
而被安亞帶進來的圈子里的名媛蔣然不解的看著安亞,疑惑的問他:“安亞,我能吃了你嗎,你離我那么遠干嘛?”
然后安亞呆住了,看著一旁榮越、陸銘昊齊刷刷看過來的視線,安亞冷汗直冒,直覺盯著不遠處的晏皇看。雖然他曾經(jīng)在晏皇心情不錯的時候公開拿他的姓氏‘晏’開玩笑,也拿他的名字‘晏東如’開過玩笑。
但是現(xiàn)在,安亞直接想撞墻死了算了。
他一邊沖著那倆哥哥訕訕一笑,一邊拉過他剛剛泡到的大他五歲的24歲蔣然坐在自己身邊,本來還在為蔣然那種知性美迷得失了三魂七魄,但是現(xiàn)在卻是恨不得這個女人馬上離開,這么沒眼力見的女人要她干嘛,這女人察言觀色的能力還不如他一手帶大的小朋友熙然強!
陸銘昊平素就是愛看戲,看完了榮越的看安亞,現(xiàn)在,順著晏東如的視線看過去,只見那個雙眼冒星星(醉的)的女人伸出自己那雙點火的小手猛烈的摧殘那個看不清面容的男子的臉。
他陸銘昊,為那個無辜的男人而悲哀,惹上誰不好,偏偏惹上這么倆人。
東如晏頂著那張冰山美男的臉沖那便糾纏在一塊的男女走去,但,臉色卻是越來越黑。
只聽得,蘇瑾唧唧喳喳的小嘴連珠炮似地吐出:“你的皮膚比那個神經(jīng)病好多了,你知不知道啊,也對啊,他都那么老了,皮膚怎么可能有你的好啊,咦,你說,他的臉會不會是電視上演的那些人皮面具啊。哇呀,好惡心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