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皇集團辦公大廈。
楊陽敲門而入,“晏皇,那塊玉魄我已經打聽過了,確實是在南美菲利斯手上。”
東如晏原本安靜翻文件的手一抖,眸色深沉,抬頭看著自己的助手:“確定?”
楊陽微微錯愕,東如晏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以前楊陽做事他是從沒問過第二次的,今天卻控制不住的問出聲來再次確定。
楊陽表情瞬間恢復,非常確定的點頭:“沒錯,我確定,這世上就只有這一塊玉魄,菲利斯不知道它的功用,就只當一塊世間難尋的寶玉,聽說,他是花了大價錢從盜墓人手上買來的,任誰想看都不允。”
東如晏沉思,盜墓人?玉魄怎么會進了古墓,那墓主人又是誰?
沉默點頭:“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看著楊陽關門之后,東如晏扔下手里的筆轉著他的老板椅原地轉了好幾圈,手托著下巴沉思狀。
那玉魄是上古天神集畢生神力所化,為了這顆玉魄,天神仙逝之后,玉魄就由天神坐騎白澤守護,這白澤神獸非一般神售能及。
白澤乃是昆侖山上的神獸,著名的神獸,渾身雪白,能說人話,通萬物之情,很少出沒,除非當時有圣人治理天下,才奉書而至。
《軒轅本紀》有神獸白澤的故事:“(黃)帝巡狩,東至海,登桓山,于海濱得白澤神獸,能言,達于萬物之情。因問天下鬼神之事。自古精氣為物、游魂為變者凡萬一千五百二十種,白澤言之;帝令以圖寫之,以示天下。”
向這等通靈的神獸,怎么可能任自己守護萬年的玉魄流落人間?當年瑾妃身死之時,他就費勁天下之力尋找玉魄,只因這玉魄有凝魄之力,即使是那早已身死千年,即使那魂魄藏身鬼府的十八層地獄,即使那魂魄被打的之聲一縷幽魂,也照樣能保住。
但是,當年,他卻沒有任何神力,找不到白澤,更加找不到玉魄,只能尋找天下至陰至寒的陰木水棺來存放瑾妃的身體,讓她的身體能存萬年而不腐,然后,就再想辦法尋找那三樣能讓瑾妃復活的東西。
為了這三樣東西,他足足等了千年。
手機鈴聲打斷他沉思的頭緒,東如晏面色陰沉的開口:“喂!”
蘇瑾在那頭百無聊賴:“喂,我的萬歲爺啊,你能不能不要讓他們在這么整我了,不就結個婚嗎,至于嗎?”
東如晏剛剛那冷峻的容顏聽到蘇瑾這小小的抱怨忽然心情開闊了似的,嘴角露出一抹淺笑:“乖,那是必須準備好的,因為婚期定的比較急,婚紗也是急工趕出來的,你必須好好試穿,不然,你可就要在我們的婚禮上丟人了?!?/p>
蘇瑾猛嘆一口氣:“哎,我真是敗給你了,隨便了。”
東如晏陰霾一掃而光,想象著那頭蘇瑾皺眉嘟嘴的嬌憨摸樣,不覺寵溺一笑,“好吧,我現在就來陪你,好嗎?”
哪知,蘇瑾在那邊卻是如臨大敵一般急忙亂喊:“別別別,您老就忙您的吧,我不打擾了?!弊屗麃砜此换瘖y師化花的這張臉還是看這一身被她穿在身上卻絲毫不見氣質的婚紗?。?/p>
這一輩子就沒有這么丟臉過,哎!
婚紗設計師在一邊記錄需要改動的地方一邊在心里暗暗稱奇,雖說這位晏夫人身材矮小,但是比例確實完美的恰大好處,這套婚紗美則美矣,確是對穿婚紗人的身材要求及其嚴苛的,稍有不對,這完美的婚紗立即會成為新娘身上的敗筆,卻沒想到,這世上還有人能穿出這婚紗的靈魂。瞬間,那位法國趕過來的高級設計師對蘇瑾油然生出一股敬意,只因蘇瑾讓他的寶貝婚紗瞬間大放異彩。
蘇瑾頹著一張臉聽著那個法國佬在耳邊的嘰嘰喳喳,一句都不懂,只看到,那些懂法語的人在一邊雙眼放光的盯著她看,感覺自己就好像那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婚紗店門前的一串鈴鐺叮叮當當響起來,清脆悅耳,非常好聽,蘇瑾看過去,只見門前一白衣勝雪的男人站在門前沖她微微一笑。
蘇瑾有那么一瞬間的呆滯,不是說,這男人長得多么驚天地泣鬼神,而是他身上那種氣質達到了驚天地泣鬼神的地步,就好像仙俠小說中的白衣飄飄的仙人,真是一個謫仙一樣的人兒。
一邊的法國佬發出驚嘆聲,然后就操著蘇瑾聽不懂得鳥語快步上前,雙手張開很是驚嘆的嘰嘰喳喳。
聽的蘇瑾眉頭直皺,那男人卻好像聽得懂一樣,微微一笑,露出一個開愛的小虎牙,笑容白凈,嗓音清柔,說的鳥語比那個法國佬好聽多了。男人與法國佬相互擁抱一下,然后看著蘇瑾,優雅的走過來,用標準的普通話說:“你好,我是流尚集團CEO,這次夫人的婚禮由我們公司全權辦理,這位婚紗設計師是我們公司御用大師,不知,夫人對他的服務還滿意嗎?”說著做一個非常紳士的親吻禮,不過,吻得是蘇瑾的額頭,剛剛好,把蘇瑾剛才因為聽不懂鳥語而皺緊的眉頭撫平。
他的唇很軟,很溫柔,與東如晏不同,甚至,蘇瑾能從那輕輕的碰觸中感受到他的那份小心翼翼,為什么?
白澤仔細看著這張美麗的小臉,眉眼之間露出一股溫柔情懷,蘇瑾看兩人這架勢有點尷尬,呵呵一笑,稍稍用了點力氣向后退了一步,不為別的,只因,這等仙一樣的人,讓她不忍褻瀆,就算長得再好,也只因那過分了的氣質讓人有種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自覺。
白澤對于蘇瑾的疏遠毫不在意,笑的溫柔:“我姓白,白澤,您好夫人。”邊說邊伸出手與蘇瑾握手,蘇瑾干笑著伸出自己的手。
白澤很善解人意的說:“他們都不會國語,我想,夫人還是需要一名翻譯在的,所以,不知我又沒有這等榮幸,能擔任夫人的翻譯員呢?”
蘇瑾看著白澤這會露出的略帶調皮的表情,剛剛不敢褻玩的戒心便稍稍放下了點,暗自怪自己大驚小怪的,人家有氣質是好事,為什么反倒成了需要防備的理由了,便欣然應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