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拉著,葉闌珊的腳步,有些踉蹌,但還是不敢放慢腳步,而且穿著禮服,讓她的行動,也變得不便。長到腳踝的長裙,膝蓋之上幾乎都是緊緊的“綁”著她的短腿,而腳下的高跟鞋,讓她極為不適。
除了結婚那天,她是穿著高跟鞋以外,她的人生之中,只有布鞋和休閑鞋,她喜歡那種不會讓她腳受到約束的鞋子。可是,今天為了參加這個宴會,她沒辦法在造型老師的要求之下,穿上了這雙十公分的高跟鞋。原以為,可以平安的度過今晚的宴會,只是沒想到,到底是什么事情,讓谷澤宇這么氣憤。
如果,是因為她今晚的到來,讓他無法跟別的美女親熱的話,他大可以當她不存在。但似乎是她想多了,像谷澤宇這樣的男人,又怎么會在乎她在場那?他完完全全可以大膽的把妹。而她,他只需要把他當成是陌生人。
“啊……”最后,這又鞋子還是受不了她粗暴的動作之下,鞋跟毫無預警的斷成了兩斷,而她也摔了下來。雖然她的手,還緊緊的被谷澤宇拉在手里,但是膝蓋上,還是磨破了皮,一絲絲的血從中流出。
葉闌珊強撐著雙腳傳來的痛,從地上爬了起來。抬頭時看到谷澤宇氣憤的面容,她又嚇得低下頭,不再去看他的眼睛,只能小心的跟他道歉:“對不起!”
谷澤宇越來越發覺,這個女人,是不是有神精病,那么被他這么拉著走,居然連一句話都不敢說,到摔倒了還跟他道歉。
“可以走了!”葉闌珊的額上冒出冷汗,下意示咬著自己的下唇,不敢讓自己申吟出聲,怕谷澤宇聽到她的聲音,會更加的生氣。
“可……可以走了!”她的聲音都有些發抖,剛剛那一摔,的確讓她的腳摔的不清。而且那雙名牌的高跟鞋,也已經斷了跟,只能一跛一跛的向外走去。谷澤宇看著她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停了一會兒她又開始走。
而她卻沒有喊一聲的痛,這個女人,到底是怎么樣的女人。腳上明明有傷,還要強忍著疼痛,一步步向外走,直到看見她,脫下腳下的鞋子,光著腳再向外走去時,他再也看不下去。
走到她的身邊,伸手抱起狼狽不堪的葉闌珊,在葉闌珊驚愕不已的時候,帶著她身外走去。明不明有幾個服務生經過,葉闌珊只能把自己的臉,埋進他的胸膛里。
雖然,這個男人,有時很暴道。
雖然,這個男人,有時很無情。
雖然,這個男人,有時很冷酷。
但是,這個時候,葉闌珊卻有一種錯覺,這個男人的冷酷、無情、暴道,都是他裝出來的,只是為了給自己一個保護膜。只是,他是孤單的,不知為什么,這么個時候,葉闌珊看著他的側臉,并沒有覺得他很可惡。
在新婚夜,他那般對待她,一點都不知道憐惜,在那一夜,他同樣沒有溫柔的對待過她,可是不知道為什么,這個時候的谷澤宇,卻給她一股好感,那種感覺,她不明白是什么,只會讓她的心“蹦蹦蹦”的跳個不停,就連臉上都像是火燒一般。
她想要快速的轉易自己的注意力,可是這會兒,他們人已經到了大廳。大廳內的人更多,還有一些記者,看到谷澤宇抱著一個女人出來,他們當然不會錯過這么一條大消息,便跑到了他們的身邊,問谷澤宇一些問題。
最后,他們都是被谷澤宇的怒吼聲,嚇得退了出去,讓出一條道讓他們倆人過去,谷澤宇完全不理會那些記者,只是冷著臉,抱著懷里的葉闌珊走出了酒店。直到坐上谷澤宇的車,葉闌珊還是不清楚,剛剛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那些記者又在問些什么,她的記憶,完全已經被谷澤宇剛剛那一聲的怒吼,震的完全拋到腦后,從進入大廳之后起,一直到她被放進車里。她還是沒有回過神,只能任由谷澤宇,把頭埋在她的胸前,為他系上完全帶。
葉闌珊只覺得,自己的心似乎快要從口里跑出來一般,只能伸手按住自己的胸口,好平穩下自己不平穩的呼吸,直到她的氣息慢慢的順下來之后,谷澤宇還是沒有開口說上一句話,她還是靜靜的低著頭,看到自己的裙子上,磨了一個大口,她都不知道要怎么跟造型師,Mabel是個挑剔的女人。而且這種禮服看上去,又那么像某位大師的佳做。
因為,她記得自己曾經在某本,還擺在報亭書架上的某本雜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