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塵走在回宿樓的路上“啊…”來人大叫一聲。
輕塵有些不耐煩地抬起頭,有必要叫的這么響嗎?不是這個書院的人?一身白色衣衫,外加白色輕紗。這是四維書院沒有的衣服顏色,難道是其他兩個書院的人已經來了?但這些都不是她莫輕塵關心的,她只是淡淡地看了對方一眼,便繞過走開。
“你撞到我了。”白衣男子有些怒了,怎么四維書院里的人都這般沒禮貌?
輕塵腳步一頓“我們是相撞,看身板,很明顯我吃虧了。而且,大男人你大喊大叫什么?不就撞了一下?還叫的這么大聲。”輕塵很鄙視的說完后便徑自走開了去。
白衣男子看著輕塵的驕傲的挺的直直的小小背影,愉悅地笑了笑“有意思。”
…
夜葉離落荒而逃,心緒難以平復,獨自坐在寧靜的幽園內。月色朦朧,星星稀疏,夜葉離看著天空發呆。這對一個殺手來說,是致命的。殺手,要隨時保持謹惕。而他,竟然在發呆。
“葉離,你怎么一個人在這兒?”輕塵無意間走到幽園,竟然發現夜葉離一人坐在這兒發呆。
“嗯。”對誰他都是冷冰冰的樣子,包括輕塵。
“是不是失戀了?”輕塵坐在他身邊,一副好哥們的樣子搭上夜葉離的肩。
“失戀?不是。”還沒戀哪來的的失?夜葉離郁悶地想著。
“哎…”輕塵微微嘆氣,她知道,尤其是在這個落后的古代,男男這樣的事是很難突破的。好,就幫幫這個外冷內熱的家伙吧。“賞月這種事情不適合我,我就先告辭。”輕塵拍了拍夜葉離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后吹著口哨瀟灑離去。
夜葉離看著輕塵離去的背影,要是能想輕塵那般活的灑脫該有多好。但他卻是做不到的,從小到大,他也不知灑脫為何物。如今更是痛并快樂地愛上他。算了,就長埋于心吧。一個人痛苦,總比兩個人痛苦要好些。
“昭容,本少爺交給你一件至關重要的大事。”輕塵神秘的叫來昭容,一條詭計已然生成。
“少爺,什么事?”昭容也跟著神秘兮兮地問道。
“我要你去追夜葉離,記住,追的明顯一點。”輕塵邪邪地笑著。
“什么?”昭容大叫,叫她去追冰塊?可不可以不要?
“小聲點,不是叫你真的追。做做樣子,做出愛戀他的樣子,然后極盡所能對他好。比如為他燒他最愛吃的,為他夾菜添飯,等等小細節。三天兩頭當著眾人,尤其是書言的面表表情什么的就好了。”輕塵汗顏,也只能犧牲昭容了。話說回來,這確實是個苦差事,畢竟那座冰山,確實是有些難以接近。
“這還叫少?這種事人家做不來。”昭容不依了,要她去勾引書言還差不多,那塊冰山,還是算了吧。
“你要是敢不,本少爺就讓你出差,還不能拿公費的那種。”輕塵板起臉威脅道。
“我才剛回來,又要出差?還不能拿公費?”昭容小臉皺到一起,與輕塵在一起久了,自然也知道所謂出差與公費之說了。少爺真陰,她還能拒絕嗎?苦著臉拉了拉輕塵的衣袖“好吧,人家依就是了。”她還有別的選擇嗎?答案是沒有。
“這才乖。”輕塵溫柔的摸了摸昭容的臉,笑得那叫一個沒心沒肺。哈哈,計劃正式開始,代號就叫‘夜言計劃’哈哈…
而接下來的情況就是…
次日清晨,夜葉離將書言抱到院外的石凳上等著吃早餐。住習慣了之后,他們就有這樣一個習慣,那就是在石凳石桌上一起吃早餐。今天也不例外。
輕塵走出房間,看到書言他們已經在了,便上前關心道“書言,今天好些了嗎?”
“嗯,好多了。對了,蹴鞠比賽什么時候在開始。”書言雖然身手不好,但蹴鞠卻是他的愛好。他愛踢蹴鞠,很愛。
“五天后就開始,對了,其他兩個書院的人是什么時候上來的?”輕塵表示他真的一無所知,畢竟離開了半個月,而且,她從來不關心書院里的事情。
“他們來了也快有二十天了吧,本來是早就應該比的,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竟然推遲了足足有二十天之久。”書言也同樣是蹙著眉說道。
“葉離哥哥…”昭容一種驚天地泣鬼神的方式出場,那叫聲,連輕塵都忍不住抖三抖。暗中的昭山見自家妹妹叫成這樣,差點就從樹上翻滾下來。
夜葉離微微蹙眉,書言不解的看著昭容。而昭容直接走到書言跟夜葉離的中間,挨著夜葉離的凳子就坐了下去。“葉離哥哥,有件事,我今天一定要對你說。”昭容低下頭,一副傷心痛苦的模樣。
夜葉離忙讓開坐到旁邊的空凳上,這也正中了昭容的計。她就是要將他跟書言隔開,哎,少爺,看在我這么賣力的份上,要給我加薪啊。
“葉離哥哥,人家…人家喜歡你很久了。喜歡到夜不能寐,食不知味。所以我今天決定要想葉離哥哥表白,希望葉離哥哥能接受人家的心。”昭容羞澀地說完,低垂著頭,紅著臉。演的那叫一個到位啊,這要是擺在二十一世紀,絕對是影視界的一株奇邑。
書言看著昭容的表白并沒有多大的感覺,只是覺得心里有些不舒服。但還是揚起微笑“原來昭容姑娘喜歡葉離,怎么不早說?我還想喝杯喜酒呢。”
夜葉離聽到昭容想自己表白,并未急著拒絕,他想看看他是什么反應。可他說,想喝自己的喜酒。苦澀地笑了笑,終究他是不喜歡自己的。也罷,這種喜歡,也確實不要也罷。他甚至慶幸書言沒有如他般喜歡上,喜歡便是痛苦。
“輕塵,管管你的人。”夜葉離冷冷的開口。
“葉離哥哥…”叫的委屈無比,叫的傷心欲絕。你丫的不喜歡我,我還不喜歡你。還管管你的人,你以為老娘喜歡纏著你?要不是少爺的逼迫,你丫的以為我吃飽了撐的?
“每個人都有尋求幸福的權利,我只能保證我的人不受傷害就成。”輕塵淡淡地說道,卻將意思清楚的傳達到夜葉離的的耳朵里。
“每個人,都有尋求幸福的權利?有嗎?”夜葉離喃喃到。
“當然有。”輕塵肯定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