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于去接媳婦兒了?”
路上總是能看見認識的人,周于應了一聲,心里也想著,當初那宿舍不應該推掉的,在這里生活,閑話一家說,一個村就都知道了 ,應該帶著青樹去宿舍就好了。
“你看老周家的兒媳婦,那就是一個活祖宗,天天接啊送的。”
“是啊,周于這小子也是的,叫自己媳婦兒給管的服服帖帖的。”
“呵呵,可能是怕找不到了,那時候張瑩走了,現在還不容易抓住了一個,這結婚都幾年了,還這樣啊,看不慣啊。”
周于載著青樹回到院子里,青樹從后面跳下來,她的手冰冰涼的,腳也直冒冷氣。
周于叫住她。
“進屋跟媽先說句話,聽見沒有?”
青樹不明白,她平時回來也跟媽先說話的啊,翻了他一眼,就開門進了屋子里。
“媽,我回來了……”
老太太和老頭這兒,這是青樹中午回來吃,要么以前就是兩頓飯。
“趕緊進屋里去,冷不冷啊?”
青樹笑:“一點都不冷。”
老太太看著兒媳婦笑了,一愣,主要青樹不經常笑,笑的次數都屈指可數,結婚的時候愣是從頭到尾的耷拉著臉,不知道的還以為欠她多少錢呢。
“媽……”
青樹叫了一聲。
老太太讓兒媳婦趕緊進去,心里一想,難怪兒子非要青樹,笑起來可比張瑩好看多了。
張瑩那是天天笑,天天看見也就不稀奇了,在說她那是臉笑心不笑,不如她兒媳婦來的好,說什么就是什么,心里不高興臉上也沒有表情,這樣挺好的。
周于跟著進來,就看見青樹帶了手套要出去,拉了她一把。
“你去哪兒啊?外面冷。”
青樹說自己去廁所,周于一愣,她不是不脫大衣上不出來的嘛?
白青樹沒有去廁所,而是順著房子上面的小道直接就出去了,往溝里走,她公公的牛每天放在溝里的一個簡易房里,要么趕回家路太窄了,牛進不去。
老頭遠遠看著那像是他兒媳婦,一走過來,可不是。
“青樹啊,你怎么來了?”
白青樹以前不愿意往這邊來,覺得害怕,上面就是山。
“爸,飯好了,回家吃飯吧。”
老頭臉上都樂開花了,到底是長輩,還是希望下面的人能尊敬他的,他上班一輩子也沒有當過什么干部的,也沒有指使過別人做什么,可是兒媳婦這么恭恭敬敬的,他心里覺得自己好像是挺了不起的大人物,你看兒媳婦還特意來請他吃飯。
“冷不冷啊,青樹?”
白青樹的話也不多,就是笑,可是她平時不常笑啊,這么一笑,老人能記得昨天發生什么事兒了,都忘一邊去了。
兩個人一前一后的,要說青樹跟公公的感情肯定不如跟自己爸爸的好,結婚很久了,這公公從來話都不多,說話的時候都是向著她的,她心里很尊敬,可就是沒有表達過。
回到家里,周于在外面幫忙呢,一看自己爸爸先進了屋子,后面跟著白青樹,她去找爸爸干什么去了?
今天老兩口,難得被白青樹給哄的都喜笑顏開的。
青樹自己心里也挺滿足的,看來媽媽說的挺有用,有時候她就不用想多,她公公婆婆都是本分人,對他們好一點,他們就一百倍的還回來。
一家人熱熱鬧鬧的在家里吃飯,吃完飯,青樹說她要洗碗。
“你洗什么,趕緊去歇著去吧,我都習慣了……”
周于笑,讓他歇著。
“讓她洗,難得主動一次,媽,青樹也不可能天天洗碗。”
白青樹將碗筷收拾下去,然后自己在廚房洗,周于說自己累了,要回去了。
老頭和老太太在屋子里,這冷的天,那心里就跟冰雪融化了似的,這個美啊。
“你還別說,青樹這孩子哄起人來的時候,真會。”
老太太贊嘆著。
周于推了青樹一把,青樹才挽起袖子,看著他過來,瞪著他,干嘛啊?
周于不可能讓她干活,結婚前他丈母娘就說了,青樹從小就沒有干過活兒。
不過自己媽得對媳婦兒滿意了,他們才能過的好。
“進屋里去,我洗。”
青樹推他,自己又不是殘疾,不就是一個碗嘛,有什么洗不好的。
周于知道她那脾氣又上來了。
干脆就站一邊讓她洗,怕水涼,一直往里面加水。
洗完之后,兩個人進了屋子里,青樹找東西擦手,周于在后面一把抱起她。
“你干嘛啊……”
青樹推他,可是周于不撒手。
“告訴你,以后那樣的話給我少說……”
青樹翻著自己那白眼仁,她就說了怎么了?
一口咬在他的鼻子上,伸手往下摸,師傅教的好,徒弟才學的好。
她本來就是聰明的,懂得舉一反三。
他壓著她,她不容易摸到,小臉跟燒了黑炭似的,黑聊聊的。
周于動了一下身體,悶笑了一聲,她伸手捶他。
周于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