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羽燁便徑直去上早朝了,慕容雪一個人慵懶的繼續(xù)補眠,昨夜被羽燁那該死的混蛋折騰了一宿,渾身酸疼,軟弱無力。她只想好好的休息休息。然而——
“咚咚咚——”清脆的敲門聲將睡夢中的慕容雪吵醒,不耐的皺了皺眉梢,翻個身,繼續(xù)睡覺。
“咚咚咚!”又是幾聲敲門聲,爾后傳來一聲:“貴妃娘娘你醒了嗎?”
“……”
半響沒有得到房里的人的回應(yīng),墨柳額上急出了熱汗,卻又不敢未經(jīng)允許就闖入慕容雪所在的房間。因為她心里明白,只要屋子里的人一個不高興,她就有可能滿門抄斬。
然而,她也確實不得不來打擾屋里的人,因為外面來的這位主也不是她一個小婢能夠得罪的起的,這可兩頭為難,急壞了墨柳。
深吸一口氣,墨柳下定決心,再敲一次門。
“咚咚咚!娘娘,奴婢有要事稟告,這就進屋了。”輕聲喚道,小心的推門而入,緩緩的走到慕容雪所在的軟床邊。
“娘娘?您醒了嗎?”墨柳恭敬的開口詢問道。
“什么事?大清早的吵本宮睡覺。”并沒有睜開眼睛,而是保持睡眠姿態(tài),懶懶的開口說道,聽不出什么情緒。
“回娘娘的話,若不是有重要的事,奴婢也不敢來打擾娘娘的美夢,可是這不是太后娘娘來了嘛!奴婢得罪不起,只好前來擾亂娘娘的休息,還望娘娘不要責(zé)罰奴婢才是。”墨柳已經(jīng)很熟悉慕容雪得脾氣了,只要不是犯了嚴(yán)重的錯誤,到那種罪不可赦的地步,自己這位女主子根本不會發(fā)難。
只是墨柳不知道的是,慕容雪這只是對待已經(jīng)通過了她考核的人,才會這樣寬容,若是那些邪佞小人,她根本就不會這樣,那時只怕連心狠手辣也不足以形容她——慕容雪【何娡】。
聽聞墨柳的話,慕容雪緩緩支起自己的身子,抬眼看了一眼墨柳,爾后淡淡的說道:“這樣?本宮不會責(zé)罰你的。”
隨之,慕容雪便低頭思索了起來,墨柳心里暗暗慶幸一番,自己真是前世修了福,這輩子才會遇見這么好的主子,自己一定要全心全意的侍候主子,才能報答主子的這份恩情。
“你去跟太后說,本宮昨夜侍候皇上,太過勞累,此時還未睡醒。要不請?zhí)竽锬镌陂T外等等,要不就先行回宮,待本宮醒后自會前去她的住處請安。”半響,慕容雪才淡淡的說道,慵懶的躺回了軟床,繼續(xù)睡覺。
見雪貴妃如此態(tài)度,墨柳也明白自家主子是拒絕了接待太后,如此只好硬著頭皮轉(zhuǎn)身出了房間……
“你說什么?哀家來了,竟然還未起身,好大的架子!這也太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了,她還真以為這后宮就是她的囊中之物了?哼——”華麗的大廳里,太后聽了墨柳的話后,頓時滿臉憤恨的怒罵道。
“太后娘娘請贖罪,貴妃娘娘實在是因為太過疲倦才會如此,還望太后仁德厚愛,原諒娘娘不是。”墨柳望見太后盛怒,不由想為自家主子求情,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叩頭請求著。
“啪——”一聲清脆的耳光聲響起,墨柳白皙的臉上頓顯五道血紅色的指痕,一道水綠色的羅裙的蓮嬪從太后身后走出來。直直的站在墨柳眼前,冷冷的怒斥道:“混賬,什么時候輪到你個賤婢在這兒說話?”
“那這兒又什么時候輪到你一個小小的嬪妃站在這兒指手畫腳?”一襲火紅色的人影緩緩從門外走進這個大廳,唇角揚起招牌笑,眼露譏諷,柔軟卻透著威嚴(yán)的接口道。
“這……我是……”
被慕容雪如此將了一軍,一時找不出什么說辭為自己開脫,吞吞吐吐的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哼,雪貴妃你總算舍得出來見哀家了?”太后適時的冷哼一聲,寒聲問道。
“太后娘娘這話可就誤解了臣妾,臣妾為了見您,總得好好的裝扮一番,打扮的美美的,才能出來見您這位貴客啊!”慕容雪繼續(xù)淺笑的為自己開脫,一絲清風(fēng)撩起慕容雪額前的碎發(fā),將她額上那塊丑陋的疤痕毫無保留的呈現(xiàn)在太后與蓮嬪的面前,兩人頓時一驚。
“你……額上那……”許久,太后吶吶的呢喃出聲。
“哦,太后娘娘是想問臣妾額上這疤是吧,很丑對嗎?所以臣妾為了不嚇到您,才刻意將自己的不雅的疤痕遮了起來,沒想到終究還是嚇到了您。這是臣妾的不是了,無心之失,臣妾相信以太后的仁厚,絕對不會計較臣妾這過失的。”慕容雪很愧疚的抱歉道。
“皇上……皇上怎么可能……可能會獨寵……獨寵你……這樣的女子?”蓮嬪總算回過神情,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吶吶的呢喃著。
隨即,她換上了悲憤的神情,歇斯底里的嘶吼道:“不,不,我不信!”一轉(zhuǎn)身,奔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