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滑入懷中女子的衣衫之下,不消片刻便有一陣嚶嚀聲響起,楚碧落喝著茶水淡淡而笑:“不過,看你這副樣子,頂多也就是不務(wù)正業(yè)沉醉溫柔鄉(xiāng),何來掌權(quán)天下之說?!”
三爺一笑,邪魅的桃花眼有著輕浮的淺笑,最后,卻是搖頭扼腕:“可惜,真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楚碧落移開眼,那女子的衣衫已經(jīng)被他幾乎都快要脫guang,肚兜也已經(jīng)歪在了一側(cè),她之前和那些女人也不過是演戲罷了,什么時候有過這么火熱的場面?
一聲壓抑著的像是痛苦卻又像是歡愉的聲音在女子的口中不斷地冒出來,楚碧落手一歪,那茶水澆在了袍子上面,她起身朝著里面走去:“我去換一件衣服。”
屏風(fēng)后面是另外一片天地,很寬敞,而且隔音效果也不錯,聽不到了那聲音。
女子不舒服的掙扎了一下,睜開水眸,盈滿水霧,不解,卻又挑逗:“三爺……”
好好的,為何會停下?
一把扯起她的衣衫,男子指著一側(cè)的門:“出去。”
女子不服氣,方才不是還好好的嗎?他簡直就恨不得立刻扒光了她的衣衫,大著膽子,女子朝著那衣襟半開的胸膛上面靠去——
“不滾,是想死?”明明前一刻還對她笑得溫柔邪肆的男人,這一刻,臉上的笑意隱去。
女子一個哆嗦,步子糟亂朝著外面沖去,猛的,男子卻又在身后將她一把攬入懷中,狠狠地傾身壓了上來,吃驚,也不過是片刻的功夫,隨即便是宛如水蛇般纏繞上男子的精壯的身軀,紅唇微啟,嬌mei的嚶嚀聲便要從口中溢出,卻被男子一手捂住嘴,擋住了那聲音。
身后,門被人撞開隨即是凌厲的掌風(fēng)朝著這里劈過來,男子眼中有著淡淡的冷笑,反手將衣衫不整的女子推出擋在自己身后,青衫晃動,生生的將那攻勢自己擋下。
“怎么,聞公子這是演的哪一出?自己出一掌卻又自己去擋,是嫌命太長了不是?”起身,衣襟微微敞開,三爺看著將那女子擁在懷中都還未曾看一眼的男人,但笑而道。
聞清玄盡力壓下胸口處涌動的腥甜,怒目看著他,冷笑不已,正要說話,卻兀的一擰眉,一把推出懷中的女子,臉色大變!
在看清楚女子的容貌的時候,聞清玄便已經(jīng)猜到了是怎么回事了,將女子推回到三爺?shù)纳砩希湫Γ骸熬谷辉O(shè)下了這個一個局等著我朝著里面鉆,三爺……可真是煞費苦心了。”
三爺一笑,朝著屏風(fēng)后面看了看,那人還未出來,他們所說的話,該是聽不見的。
“呵,其實,也不過是關(guān)心則亂罷了,”手隨意的在女子身上一點,神色溫柔對著她道,“你且先出去,等會兒爺就去找你。”
那女子含笑而去,卻不知道,方才那輕微的一陣刺痛,是身上的死穴被刺中,這一走出去,不出三十步,必定喪命。
“聞公子心中住著一個人,故而,才會如此心神大亂,不然,又怎會將人錯認?”三爺挑了挑眼眸一笑,對面,聞清玄撣了撣衣衫,將那女子的脂粉氣位除盡。
“她人呢,在哪兒?”
“我原本只是猜測而已,卻沒想到,她竟然真的會是女人……”三爺饒有興味一笑,脖子一涼,竟然是一把軟件直直的抵住了他的脖子,刀刃一側(cè),便能夠見血。
“我問你,她在哪兒?”聞清玄稍稍反手,刀刃逼得三爺不得不抬高了頭顱。
“你覺得爺我長得如何?”三爺卻是不徐不疾,緩緩道,“你沒看到,方才她和爺我一起過來的時候,笑得燦爛至極,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她必定沒有那般笑過的吧?”
“北連闕,我最后一次問你,她,究竟在哪兒?”收斂住了笑意,聞清玄冷冷問道。
“呵呵,”北連闕一手移開那刀刃,“拓跋清玄,別來無恙,老朋友見面,便是這一副樣子?”
后面?zhèn)鱽硪魂嚹_步聲,聞清玄眸光一閃猛的收回軟劍,楚碧落從屏風(fēng)后面出來,看見聞清玄的時候微微一愣:“你也來了?”
話音一落聞清玄便已經(jīng)走了過來,手橫在半空中晃了晃,終還是收回:“沒事,你……方才去哪兒了?”
楚碧落指了指已經(jīng)換好丟在一側(cè)的衣衫:“方才我衣服弄濕了,所以去換了一件。”
肩膀一重,楚碧落瞧著大刺刺把手搭在自己肩上的人,甚至連整個身子的重量都要倚靠自己身上,擰眉:“你沒長骨頭?”
癟了癟嘴,一副哀怨的樣子挪開自己的手,楚碧落撫額,這都是什么人?!
另外一邊的肩膀又是一重,楚碧落瞄了瞄另外一側(cè)搭上自己肩膀的人:“你又怎么了?也是沒長骨頭?”
聞清玄臉色微白,氣息也有些紊亂:“我,受傷了。”
楚碧落一臉不信,指節(jié)朝著他脈息上面一扣,他的脈息很紊亂,應(yīng)該是受了不太弱的一掌,狐疑道:“在哪兒弄傷的?”
聞清玄還未說話,便聽得幽幽的聲音:“剛剛和隔壁屋的人搶女人,搶不過便被人家給打成這樣了。”
聞清玄看過去,對上一雙略微含笑而又帶著挑釁的眸子。
楚 碧落正想著怎么臭罵他一頓,便覺得懷中一緊——是他一頭給栽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