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可謂是有人歡喜有人憂,德圣女帝卻亦如往常,微笑聽群臣納諫。最后總結詞語卻亦如從前,景王年紀尚輕,且也向朕遞請了奏折只愿當一介閑王,朕已經恩準,故她如此做,實乃也是為我滄淵皇族延續血脈而在做奮斗。
看看,人家德圣女帝,多么豁達,實乃是一位不可多得的明君,只是她會如此說,僅僅是因為那所謂的延續血脈么?
她時不時送那么多美男去景王府,真的就別無其它目的?溫柔微笑的背后,往往是比血還要令人難受的事實吧!
德圣女帝這么安排,上官夕顏自然是不能拂了圣面,該怎么玩就怎么玩,該怎么瀟灑便怎么瀟灑,玩得那叫一個風生水起。
是夜,景王府中仍是亮如白晝,上官夕顏斜靠在一塊白色裘皮上,修長的手指中,拿著一個通透的白玉酒杯,嘴角噙著一抹微笑。
此時場中,十來個身著白色紗幔,年紀約為十六左右的男子,赤足在漢白玉鋪成的圓形平臺上舞著。
當閑王的好處,還真的不是一般多。第一,不用那么早起床,早早的跑去上朝;第二,她不用管理國家政事,只需在景王府管好自己就行;第三,這是她最為滿意的,那就是,她的皇姐,總會隔三差五的賞賜她一些金銀珠寶,或是美男無數。
雖然她不好色,可是卻并不討厭欣賞美男,亦如此時,她就這么放蕩不拘的靠在這里,欣賞美男寒冬夜晚赤足起舞。
那些個美男一個個皆是粉雕玉琢,堪比她前世T臺上那些走秀的模特,且這些美男,都是純天然而成,并未有加工過。
另,一旁有美男起舞,一旁還有帥哥撫琴湊興,試問,還有誰能與她一般,可以這般肆無忌憚的在家泡男人?
王府中為何會亮如白晝,其實也乃是多虧了她的皇姐,送她金銀珠寶的同時,也贈送了不少的南海夜明珠,此珠沒有啥好處,但是絕對在夜間夠亮。
上官夕顏此舉無疑惹來更多人的不滿,而卻讓另一人心中十分舒暢。
而今夜,注定是她不能好好玩耍的一夜,因此此時,一道銀白色的光芒,似一抹刺眼的光,直接射向她的眼睛,讓她眼前一亮。
不過與此同時,那種冷冽之氣,亦是迎面而來,此人給人的感覺,比之這冬季的嚴寒,還要讓人無法承受。
而原本的歌舞升平,也在此時戛然而止,一個如蛇一般纏繞在上官夕顏身上的男子,有些膽怯的想要退縮,卻被上官夕顏伸手一把抓住。
上官夕顏柳眉往上一挑,那面色白析且瘦弱的男子臉上霎時浮上一抹紅暈。低眉斂眼,眼含秋波,低聲喚了一句。
“王爺…”聲音漸漸變小,然后慢慢消失。
上官夕顏伸手一把抓住那男子,瞟了一眼一旁直立在那的白子畫,雖清楚的感受到那種冰冷刺骨的襲來,卻仍是挑釁的望向他,然后在那瘦弱的男子唇上,重重就是一吻。
那男子可能沒有想過上官夕顏會如此做,此時更是窘迫的很,畢竟對方可是景王的夫侍,而他不過就是一個男寵而已。
上官夕顏吻完之后,把手中的空杯子伸到那位男寵面前,那男寵見此情景,自然是忙不迭的起身倒酒。
“不知白君此時到此所謂何事?”
她問完之后,杯中的酒,也已經倒滿。白子畫的臉本就冰凍的就像一個千年的寒冰,微一抬眸,眸中的寒光更是毫不保留的射了出來。
“倒不知王爺這是在干嘛?動物發情尚且可以如此不分晝夜,不分時間,隨時隨地,只要需要,便可以。可是王爺是人,人該懂得克制,且王爺除了是人之外,還是滄淵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親王,表率做得如此,滄淵百姓又該如何以王爺為榜樣?”
白子畫一語道破,一點情面都不留,倒是說的上官夕顏嘴角抽搐,一臉黑線,外加想把白子畫拖出去倫奸。
強制平復心中想要爆粗口的沖動,她狠狠瞪了白子畫一眼,最后還是一臉笑意的回道:
“是啊,白君乃是人中龍鳳,我等粗野匹夫,自然不能與之茍同,既然白君如此情操高尚,那本王想問,白君就可以不睡覺,不動情,不吃飯么?”
切,你個白子畫,叫你跟姑奶奶我拽,姑奶奶當年我看越策越開心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個角落里候著呢!
“可以!”沒想到,白子畫想也沒想,直接就這么回答出來,倒真是讓上官夕顏大跌眼鏡,差點拔刀直接砍人。
“臣伺人微言輕,但仍是不得不說,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王爺失憶不假,卻并不是摔成了殘障,個中厲害,想必心知肚明,如今未有看破,只是被某些假相蒙蔽了而已!”
說罷,他望了上官夕顏一眼,留下一臉訝然的上官夕顏,而后直接甩手走人。果然是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來,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
白子畫,面冷心善,講話從不給人任何面子,但是此時,上官夕顏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白子畫絕對不是一個壞人,也許他會這么冷冰冰,只是因為,從前的景王讓他傷心了,故他封心,不再付出感情,只是有些時候,他自己不知道,無形中,一些動作,一些話,還是出賣了他,亦如今天。
望著白子畫遠去的身影,她勾唇笑得格外妖媚,但是一瞬后,微笑消散,只余冷冽,她沉聲道:
“側君白子畫,以下犯上,著幽閉一月,以儆效尤!”是的,今天白子畫所說的話,若是落到了某些人耳中,勢必會大做文章,那么這些天她的所作所為,便全都付諸東流。
她幽禁白子畫,其實不止是因為她想阻止這樣的事情發生,同時,她還想保護他,畢竟她的身邊,是人是鬼,亦或是獸,她暫時還分不清楚。
她冷冷吩咐完之后,立馬有人下去執行,而她的嘴角卻又再次漾起一抹邪魅之笑。
舉起杯中的酒,往嘴中灌了一口,而后俯身,就這么堂而皇之,完全沒有遮掩的把酒灌進了剛才那個男寵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