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中,上官夕顏斜靠在一張軟榻上,身旁不但有王府中的男寵為其捶腿,還有一個如花似玉的少年,眉清目秀,一臉的小受樣兒,正眼含秋波,柔情四溢的盯著她看,那少年的手中端了一個水果盤,修長瑩白的手指中,捏住一顆晶瑩剔透的葡萄,正一顆顆的往上官夕顏的嘴里喂。
上官夕顏每吃一粒,他的眉眼便彎上一分,嘴角亦是不由自主的往上揚起。以至于他此時的眉眼,彎成了一條線,嘴角亦是向上揚起,成了僵硬的狀態。
上官夕顏半闔著眼睛,掃了一眼那位小心翼翼為她捶腿的少年,而后腿向前伸了一下,翻了一個身。
她抬眸望向一旁一直面帶微笑,小心的給她喂葡萄的少年,問道:
“你叫什么名字?”
那捧住盤子的少年,手不由跟著一抖,臉上的欣喜之色毫無保留的顯露出來。他連忙把盤子放下,躬低了身子,輕聲回道:
“回王爺,奴家名為如花!”他聲音極為柔媚,又不失男人該有的磁性,看來他將來若是再大一些,完全可以步那軒轅律的后塵。
可是當那如花二字從他嘴中吐出之時,還是讓她忍不住一愣,隨即瞪大雙眼仔細端詳了片刻。
眼前的男子眉清目秀,皮膚白皙,年紀雖小,臉上還有未減退的稚氣,卻也有了美男子的模樣。
而至于她前世在電視上所見到的那名被喚作如花的男子,實在是不能與眼前的美少年茍同。
她輕聲咳嗽了一下,強制抑制住內心將要爆發的笑意,正色道:
“哦!為何要叫此名?”
那如花等了半晌,也未聽見上官夕顏說話,以為是他的名字太過讓然討厭,故沒有回答,等了半晌,不由抬眸,正好聽到她再次問話,嚇得忙又低下了頭。
“回王爺,奴家的母親,覺著男子就該娶這名字,寓意為如花似玉!”
這如花,說話知書達理,臨危不亂,一看就知道乃是出自一些家世頗好的地方。不過既然能夠被她的皇姐德圣帝選上,并且送到她的王府,自然不是一些阿貓阿狗就能夠進得來的。
“可有讀過書?”
“回王爺,奴家曾與家中姐姐們一起在家學過一些,不過奴家也只是略懂皮毛而已!”
上官夕顏莫名想到了在她前世的古代,這些話,不該是男子說出,倒是由女子講出來,而到了這里,卻是一切都反了,她不由自嘲一笑。
這如花,她倒是記下了,不過德圣帝送來的男寵,她又怎能夠真正的推心置腹,或是敞開心扉的喜歡?
“王爺,容君求見!”梅香躬身走了進來,并且如此說道。上官夕顏點了點頭,她道:
“讓他進來!”
梅香領命出去,片刻后,容煜矯健的身姿走了進來,他掃了一眼,圍在上官夕顏身旁的幾位男寵,神色微變,蹙了蹙眉頭。
上官夕顏揮了揮手,一旁的幾位男寵悉數退下,屋中只剩下容煜與她二人,但是氣氛卻有一些僵硬。
上官夕顏嘴角噙著一抹淡笑,抬手斜撐著腦袋,笑著道:
“容君此時找本王,所謂何事?”
“上次王爺讓臣伺所查的殺手盟,臣伺已經查到了此時的首領是誰!并且還查到了此時的殺手盟被喚了名稱了。”
上官夕顏聞言,眼神不由一冽,人也從軟榻上站了起來,她走至容煜身前,問道:“首領是誰?又被換做何名字?”
“首領乃是此時頗為有名的銀笛公子,而從前的殺手盟此時變名為暗影!”
軒轅律果然沒有騙她,從前的殺手盟的首領,此時確實是銀笛公子,而至于被換了名稱了,軒轅律倒是沒有說。
不過此時她可以確定的一件事情就是,容煜不是她皇姐德圣帝的人,而軒轅律,她一早就知道,他遠非她皇姐能夠駕馭得了的人。
像他那種妖孽,不來個孫悟空什么的,又豈會是他的對手?
“你可有查到現在的暗影,總部在哪里?”
“暗影并無特定的總部,但是銀笛公子,臣伺倒是可以去查探一下,找到此人!”
“無妨,你不必急著去找這位銀笛公子!”容煜聞言,不由顯露疑惑之色,上官夕顏淡淡一笑,接著道:
“因為此人,已經有人幫本王去找了!倒是容君,為何今日臉色這么不佳,莫非昨夜未有睡得安穩?”
她說罷,伸手就要去容煜的額前查探一番,卻被容煜偏頭躲開,臉上冷冷冰冰,語氣更加冰冷。
“臣伺未有任何不舒服,倒是讓王爺掛心了,王爺若是無事,臣伺便先告辭了!”
容煜說完之后,真的就轉身走人了,卻被上官夕顏一把拉住,出聲喚道:
“煜!”
“王爺可是還有何吩咐?”容煜轉身,一臉平靜的問著,拿眼掃視著上官夕顏。
“你可是在生本王的氣?”容煜聞言,只淡淡回道:
“王爺乃是金枝玉葉,人中龍鳳,臣伺何德何能,敢生王爺的氣,不過是臣伺還有要事在身,不能再與王爺在此耽擱了而已!”
容煜不說此話還好,一說,明顯就漏了陷,這不明擺著在生氣,在吃醋嘛!上官夕顏不由一聲嗤笑,伸手在容煜的額頭上輕輕戳了一下。
“煜,你生氣時與別人都不同,直接寫在臉上,沒有半分掩飾,連瞎子都能感受得到!”
“有那么明顯么?”容煜一時語快,緊接著就問了出來,問出來后,頓覺不妥,立馬閉嘴。
“哈哈…煜,真的很明顯,不過你這樣子倒是挺可愛,本王很喜歡!”這么赤果果的表白,容煜自然是有些不太習慣,臉頰不由一紅,望向別處。
上官夕顏見此,神色忽然一正,語氣也變得有些嚴肅。
“那些男寵皆是皇姐派人送來的,本王不能不聞不問,更不能常年把他們丟在后院不管,畢竟我在皇姐眼中,不過是一位不理世事,不管朝政,只知道吃喝玩樂的主。若是我把他們放著一直不理,總會引起皇姐的注意,或是懷疑,我的話,你可明白?”容煜聞言,身體不由一僵,緊接著回道:
“是臣伺小氣了一些,臣伺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