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張著嘴巴,只差當場水漫金山寺了,上官夕顏心中越發高興,如此一位喜怒形于色,又有這般愛好的男人,將來定成不了什么大事。
上官夕顏如此想著,眼睛卻不其然望向一旁的玄憶,玄憶神色淡淡,眼睛亦是盯著納蘭赫水,只是為何,從玄憶的眼中,會看到有一絲的擔憂與謹慎?
像納蘭赫水這樣的草包,居然也會讓玄憶感到害怕?她百思不得其解,而此時,琴聲卻在經過了一輪高潮之后,戛然而止。
再觀場中眾位舞者,亦是擺了一個圓滿的結束動作。
“好!果然景王府中人才輩出,美人多多,本王甚是羨慕嫉妒恨啊!”
“王子謬贊了,不過是本王不學無術的一些不良嗜好而已,登不得大雅之堂!”
納蘭赫水很顯然不同意上官夕顏這一句話,忙搖了搖頭,只道:
“王爺所言差矣,人生無謂是瀟灑快活,依本王所見,王爺早就參透了期間玄妙了,如今看著王爺活的這般灑脫,本王亦是羨慕得緊啊!”
“哦?據本王所知,赫水王子王府中可是養了不少的孌童,以王子的嗜好,那些孌童,該是比本王的這些少年,要水靈,要更嫩,更逗人喜歡一些吧!”
納蘭赫水聞言,眼神微微一黯,看來不經意間,卻是觸及到了他的不痛快之處。
上官夕顏一向是個會察言觀色之人,況,此時若把他給得罪了,怕是接下來,就不太好玩了!
上官夕顏猶記得那日,夜宴之時,在大殿之上,當連城出現的時候,納蘭赫水看他的眼神,是如何的赤果果,亦毫無遮掩。
如今,連城的身份,她派了隱衛去查了,毫無線索,簡直就是個迷,連城在景王府,可以說簡直就是個炮灰,根本就毫無影響力。
但是她卻沒有忘記,連城乃是她皇姐親自當面送給她的男寵,而往往越看似沉得住氣,看似低調與世無爭的人,往往最讓人捉摸不透。
亦如身旁的玄憶,看似隔得近,卻又實際是那么遠。而白子畫,看似冷冷淡淡,卻也是極度腹黑的男人一枚。
所謂,身旁的男人太多,本就防不勝防,就像皇帝的后宮三千佳麗一般,總會有些磕磕碰碰,但是她的直覺是,她的這些夫侍或是男寵,皆心機深沉,令人無法參透。
既然如此,干脆就先讓連城與納蘭赫水相處相處,一來可以試試連城的心意。
這二來嘛,對于納蘭赫水,摩耶大王子,在摩耶國連女帝陛下都要忌他三分的一個人,當真就如他表面所表現的那般蠢笨而似一個草包么?
若真是如此,摩耶國的三位最有實力爭奪帝位的王子和公主,這位赫水兄,就可以直接剔除。
思及此處,她抬眸望向此時端坐于石桌前的連城。沉穩而又俊逸的一個男子,特別是在彈琴的時候,格外的吸人眼球。
“不過王子府中的孌童再過水靈可愛,也是遠在摩耶,如今王子出門在外,自然是不能日日帶在身邊,如今少了那些孌童,想必王子心中也甚是想念。如今王子既然來了本王的景王府,作為一府之主,本王自然有義務好生招待王子!”
她說道此處,故意一頓,眼睛往那一群男寵中瞟,平日里總是會向她顯露各種媚態的如花,自那日她說不喜歡府中公子用胭脂水粉之后,便再沒用過了。
如今純天然的姿色,晶瑩剔透的就像是一個水晶娃娃一般,果然是個美人兒。
她勾起唇角,眼中含笑,朝如花招了招手。
“如花你過來!”好久未有得到上官夕顏的召喚,這一聲呼喚,無疑讓如花全身為之一怔,立馬眉開眼笑的走了過來。
扭動著他高挑的身子,那小屁股兒,在他的扭動下,別說,還真是頗為性感。加上他本就生得極好的五官,更加顯得如水晶娃娃一樣可愛。
上官夕顏似無意間,瞟了一眼納蘭赫水,果見納蘭赫水的眼中,閃現一抹極為強烈的欲望之光。
很好,納蘭赫水,若是對這如花也感興趣的話,她倒是可以讓如花一并伺候著。
“王爺!您還記得奴家啊!”如花走到上官夕顏的身前,整個人就像沒有了骨頭一般,直接歪倒在了她的懷里。
雙手搭上上官夕顏的肩膀,完全無視身旁玄憶以及白子畫冷冽的眼神,更加不把納蘭赫水那赤果果的嫉妒神色看在眼里。
“本王自然記得,如花你可是人如其名,嬌滴滴如花似玉的美人兒啊,本王就算把自己忘了,也不能忘記了你啊!”
上官夕顏一邊說著,一邊仔細打量著如花。少了那些胭脂水粉的裝扮,他不但沒有顯得更加丑陋,倒多了一份天然的美。
皮膚光滑細膩,如陶瓷一般,眼睛又黑又大,極為好看,長長翹翹的睫毛,如蝴蝶的羽翼。
鼻子高挺且小巧,一張薄唇性感非常。這種長相,若要是放在她所生活的前世,那定是一個小受級別的妖孽。
像如花這種男人,如果不去搞基,真是浪費了他這柔弱無骨的身材,以及這長得令女人都嫉妒的俏臉。
上官夕顏嘴上雖這么說,可手指卻直接把如花勾住她肩膀上的手給扯了下來。
“不過,你今日的任務,不是伺候本王,而是好生伺候這位摩耶的赫水王子!”
上官夕顏往身旁一望,微笑著說著,如花聞言,有那么霎時間的呆愣,眼中雖然快速閃現了一抹不快,但是僅僅一秒鐘而已,立馬就被燦爛的微笑所替代。
“奴家乃是王爺之人,王爺要奴家干嘛,奴家自然遵命!”說罷,他從上官夕顏的身上,轉而爬到納蘭赫水的身上。
就像一條美人蛇一般,雙手纏繞上納蘭赫水的脖頸,一雙水汪汪的大眼中,電力十足,不停向納蘭赫水放去。
只把納蘭赫水,電得是云里霧里,暈頭轉向,一臉癡笑。
“連城,你也過來!”上官夕顏隨后又喚了連城,連城放下琴,從不遠處走了過來,而后直接站在上官夕顏的身旁。
“王爺有何吩咐?”
他十分恭謹的如此問著,上官夕顏斜睨向一旁早已經被如花勾引得三魂七魄脫殼的納蘭赫水,她道:
“你也來伺候赫水王子,伺候好了,本王重重有賞!”
連城聞言,沒有像如花一般,直接爬到納蘭赫水的身上,而是靜靜的站在上官夕顏面前,本是無波無瀾的雙眸,卻是波濤洶涌。
上官夕顏清楚的看到,在連城的眼中,有著濃烈的怒意。他莫非是因為她剛才的一句話,而有了怒意?
一個臥底,奸細而已,雖然他與她院中的那些男寵不同,而是由女帝陛下親自當面選送的,但是那又如何,如今送給她上官夕顏了,就算從前再怎么得到女帝陛下的愛戴,此時的他也不過是她的一個男寵而已。
她本來不想發火,也不想說重話,但是她就是看不慣,一個男寵,竟然可以如此的狂妄,并且目中無人到這般地步。
她不由神色一黯,嘴角卻又往上揚起。
“怎么?不愿意?”
出乎意料的,連城竟然這般回答了:
“是,我不愿意,即便我只是王爺的一個樂師,那我也還是一個人,我可以屬于王爺,但是除了王爺之外,我不會再屬于任何人!”
十分淡定的回答,沒有半分的慌張或是害怕,若真是區區一介樂師而已,又豈會如此泰然自若?
打死她也不會相信,一個普通的樂師,可以淡定到如此的程度,不是他腦袋被門夾了,那就是他的鼻孔從來都是朝天而放的。
“呵呵,你說的沒錯,你屬于本王,但是本王如今厭倦你了,不想再看到你了,想把你賜給他人,怎么?你不愿意么?你剛不是說,你是本王的人么?既然是本王的人,那么本王想把你賜給誰,便賜給誰咯!”
“哼,我不愿意的事情,即便是王爺,也不能勉強我!”
連城臉往下一拉,語氣更是不容拒絕的肯定,試問歷史上又有哪個男寵可以做到向他這般牛逼?
她可是堂堂的景王,卻在自己的府邸,當著摩耶大王子的面,被一個男寵給拒絕了,這讓她情何以堪啊!
上官夕顏只覺心中怒火中燒,眼中火焰噴放,有如火山爆發之后,流出來的巖漿。
“連城!你別忘了,你只是本王的男寵,從你進景王府的那天開始,你就屬于本王,本王想把你賜給誰,便是賜給誰,自你被皇姐賜予本王那一刻開始,這種結果便早已經注定。”
“除非王爺把我賜死,不然我斷不會同意!”
“你…以為本王不敢?竟敢試圖用死來威脅本王?”上官夕顏眼中寒意冷冽,大有把眼前的連城千刀萬剮的架勢。
而連城擺明了不屈服在惡勢力之下,抬眼對上上官夕顏的雙眸,而后真的不怕死的說道:
“悉聽尊便!”
好狂妄的家伙,好目中無人的連城,到底是誰給了他那么大的勇氣,給了他那么大的狗膽,竟然能夠對上官夕顏步步緊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