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鐘離亦邪的笑,信心覺得有些詭異,不自覺地往后縮了縮脖子。
“信心,此刻的你已是我的妻,今生將與我同在不分離。”鐘離亦邪的眼神炙熱而邪魅,像是看到臻品一般地凝望著信心的臉頰。
信心笑看著鐘離亦邪,雙手撐在地板上,身體微微后仰,不知該如何回應,她并不是一個擅長甜言蜜語的人,聽見自來也如是說,總覺得心里癢癢的,有些想要逃避。
“看著我,說你是我的妻。”鐘離亦邪一手握住信心的肩頭,他想要親耳聽見信心說出她屬于自己的事實,只有真實的言語才能讓他覺得安心,才能讓他覺得信心不再那么飄渺。
“我還是先梳洗一下吧,不舒服。”信心尷尬地說道。
等不到信心的回應,鐘離亦邪也不氣惱,握住信心肩頭的手橫跨在她的肩膀后面,扶著她起身。
摟著信心的腰間,走至已經準備好的梳洗架前,鐘離亦邪親手為信心洗凈小臉,力道輕柔地擦拭著。
信心伸手想要接過鐘離亦邪手上的棉質布巾自己動手,可是鐘離亦邪卻無動于衷,于是乎信心就只好站定,尷尬萬分的由鐘離亦邪幫組她完成梳洗的事情。
從未被人如此伺候過的信心有些不好意思,卻又不知道怎么拒絕,只好僵著脖子任由鐘離亦邪將自己的臉洗凈,然后褪去復雜的嫁衣。
當那十二層嫁衣脫落,只剩下身上最后的大紅色里襯時候,信心才舒了一口氣,感覺空氣又變得清新起來。
重新坐回梳妝臺前,鐘離亦邪半跪在地板上,信心則是盤腿坐在蒲團上面,半低著頭。
執發在手,輕輕地梳著信心柔軟飄逸的青絲,鐘離亦邪覺得幸福此刻才正在的屬于自己,即使他曾經身處地獄,可是此刻的他仿若就在天堂一般,只有看著她的艷,鐘離亦邪才會覺得自己活的有意義。
“你的發真美,我期待你用它來捆綁我的心。”鐘離亦邪放下梳子,從身后擁著信心,把下巴靠在信心的脖子上面,吐著熱氣在信心耳畔說道。
信心剛剛平復放松下來的心又被鐘離亦邪突如其來的親密舉動驚得不知如何是好,尷尬地扯扯嘴角,“呵呵……你要不要也去梳洗一下?”
“不,我只想就這樣抱著你,感覺你在我的懷里,這樣我才覺得這一切是那么的踏實。”鐘離亦邪把頭埋入信心的發絲之間,深深的呼吸著,嗅著屬于信心的清淡發香。
“可是,夜深了。”信心嘴角又是抽動了一下,她很不擅長去應付鐘離亦邪總是突如其來的溫柔和甜言蜜語,話語之間有些僵硬。
“我知道,今夜,你與我共眠,這是我夢寐以求了許久的事情。”鐘離亦邪把頭從信心的發絲里面抬起來,輕啄著她的細膩臉頰,輕輕淺淺,如春風拂過。
點點的溫熱,讓信心心癢起來,卻又覺得羞澀不已,略顯蒼白的臉蛋立刻閃現出了一絲緋紅的痕跡。
“之前,已經共眠過了,你不用講得那么……”信心反駁道,雖然今天是屬于她的洞房花燭夜,可是就在今日之前,同樣的一場床上,她們已經同枕共眠過了
“那么什么?”鐘離亦邪問道,把信心轉了個方向,面向自己,深情而渴望地凝視著那一雙惹自己憐愛的剪水雙瞳。
“曖昧。”看著鐘離亦邪灼熱的眼神,信心吶吶地開口道,仿佛不小心就沉淪在鐘離亦邪那宛如浩瀚星際一般的深邃眼眸里面。
“呵呵……曖昧,我喜歡,你真是一個世上絕無僅有的寶貝。”鐘離亦邪輕笑出聲,低著頭,把額頭抵在信心的額頭上面,就著如此近的距離,看著信心的眼,望到靈魂深處,把最美麗的語言用在信心的身上。
“呃……”信心第一反應就是后退,倘若不能即使離開鐘離亦邪的勾人雙眼,她擔心自己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忍不住就深陷進去,那樣炙熱和深情的雙眼,是那般的動人心魄,看著他,就像是世上最美好的幸福和愛就在眼前,可是信心心里卻忍不住也開始害怕,那樣的幸福,就像是毒藥一般,只怕最后會令自己失去自己吧。
“不,別逃避,看著我,回應我,好嗎?”鐘離亦邪扣住信心的后腦勺,他的話語,就像是攝人心魄的法術。
“夜深了。”信心無法控制地看著鐘離亦邪的雙眼,卻拼命地告訴自己要冷靜,不能被迷惑。
“所以呢?”鐘離亦邪看著近在咫尺的信心,妖嬈地問道。
“春宵一刻值千金,早些休息吧。”信心一口腦袋發熱,暈乎乎地就說出了口。
“你真是我的寶貝,今夜的你,真是令我吃驚,你形容得真的很好,今夜的確是春宵一刻值千金。”語畢,鐘離亦邪放開信心的后腦勺,一把打橫抱起信心,往床榻走去。
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大紅色床榻,已經更換過的大紅色鴛鴦被,紗幔,以及滿床的鮮花,有一種叫做激情的芬芳在蔓延開來。
撲騰,撲騰。
信心仿佛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在耳邊回蕩。
大紅色的紗幔落下,一室的旖旎開始綻放,盛世妖嬈。
“信心,我愛你,盡管你此時并不一定愛我,但是,請你不要拒絕我的熱情和愛,我只要你接受,其他的我都可以在所不惜,只為你美好的微笑,今夜,如果我可以化作一團火焰,我將會與你共赴愛的熾熱,就讓這火,來灌溉你我的情吧,讓我們的身體一起接受愛神的火熱洗禮吧。”
鐘離亦邪的話,緩慢,清晰,字字鏗鏘,回蕩在房梁之頂,然后猶如一道閃電一般,直落入信心的心田。
看不透的紗幔之內,霸道的氣息和柔弱的結合,讓一室的旖旎更添妖艷與攝魂。
愛,一如海潮般洶涌。
鐘離亦邪的渴望,在信心的身上得到了甘泉的滋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