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南宮世家第五代傳人,也是江東一代最年輕的盜墓高手(自封的)。爺爺的爺爺的爺爺是當地有名的盜墓專家。爺爺本來也是從事這一行業的,無奈,國家嚴厲禁止私人盜墓,爺爺只好混了一個考古學家稱號,繼續打著替國家尋寶的旗號,繼續發展盜墓精神。
“樹仁,來,爺爺給你看樣好東西,你絕對會喜歡的。”剛從國保文物局回來的爺爺,興味盎然的對我說。
“什么?不會又是商朝的東西的,我說過了,我喜歡西周的玉。”我無精打采的跟著他來到書房,懶懶的倒進柔軟的沙發上,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爺爺神密的臉。
“嘿嘿,你這次猜錯了,這東西啊,是我們文寶局好不容易弄到手的,爺你保重你會喜歡的。”爺爺繼續保持一慣的神密。
我朝窗外翻了個白眼,保持神密好像是考古學家專有的天性。
“來,看看!”爺爺從黑色公文包里取出一張破舊不堪的黃紙,小心翼翼的鋪開來。隨手拿起旁邊的老花鏡,認真仔細的看起來。
我好奇的走過去,斜眼描了描,肯定又是那里的古墓遺址。正打算收回目光時,西周兩個字闖進我的眼睛。我驚的差點跳起來,伸手把圖紙搶過來,震驚道:“天啊,爺爺,這地圖哪里弄的?是西周的耶。”
“小丫頭,看把你高興的,真不知道你喜歡西周那一點,一聽到就發瘋。”
“我就是喜歡西周嘛!”撒姣的躲到一邊,我拿出放大鏡仔細的看起來。
“爺爺,這是誰的墓?”
“你自己不會看?”
我驚的跳起來:“是周慎的?”
“不是,是他老子周僅的。”爺爺不慌不忙道。
我委下臉,有些可惜:“怎么不是周慎的呢?周僅的墓那有周慎的大?”
“你這丫頭,能找到他的墓已經不錯了,你還挑什么?”
“不過,沒關系,雖然周僅沒有他兒子在位時強盛,也繼位了二十多年,相信只要掘到他的墓,就不怕沒有可觀的文物了,爺爺,你們打算什么時候出發?”
“上面不知為什么遲遲未決定,具體時間還未我也不知道是訂在什么時候,你想干嘛?”
我背著他露出一個狡猾的微笑:“沒什么,只是問問。”
“你不會想著要一個人去掘墓吧?”爺爺嚇了一跳,急急的問道。
“開什么玩笑?我下周一還得上課呢?哪有時間去,況且,照上面的描述,這個墓埋在恩格貝沙漠轉北角,那里是片蠻荒地,我一個女孩子去哪里干嘛?不要命了?”
“算你還知輕重,沒有高興成瘋,把地圖給我,去復習你明天上午考試的科目。”爺爺把我手中的地圖抽走。
“等等,爺爺,容我再看看嘛。”
“還看什么?要是真被批準發掘,爺爺想辦法給你弄幾塊玉回來,你現在啊,趕緊去讀書。”
“真的嗎?謝謝爺爺。”
“嗯,去吧!”
我回到書桌前,翻開課本,沒看幾頁,思緒就停頓在了那張破舊的地圖上。眼睛一轉,我轉身沖進睡房,打開電腦,認真的查起恩格貝沙漠來。
查清資料,我松了口氣:“也不是蠻荒嘛,都快成綠洲了,看來去轉轉也不是完全沒可能。”
我一邊收拾行禮,一邊婉惜:“如果是慎王的墓多好啊,我最喜歡他了。”
明天的考試,已經做好準備把它卦了,反正如果不及格,可以補考,也不急這一時半會兒,我還是先去探測墓地要緊,說不準再用不了多久,國家文物局的人會先一步采取動作,到哪時候,我最多也只能得幾塊碎玉了。
這不是我南宮樹仁的性格,我要就要最好的,這僅王墓穴肯定藏了不少寶貝,我先去把最值錢的東西偷回來,讓爺爺他們去撿些剩下的,嘻嘻!想到這里,我的嘴角就不知覺的彎起來。
要是真能到完整的墓穴看上一眼,我這輩子肯定沒白活了。
悄悄的著裝準備,已經跟老師打好招乎,就等著從爺爺手中偷到那張地圖了。
爺爺這人有一個毛病就是不喜歡設防,這不,很容易的從他公文包里偷走地圖,悄悄的復印了一張收藏著,再物歸原主。
“哈哈!”當一切準備就緒,我已經站在了去內蒙古的火車站前。
隨手買了一張內蒙古簡介,上面就有對恩格貝沙漠的介紹,從地圖上看來,恩格貝沙漠南靠鄂爾多斯高原、北臨黃河,是一處多洪地帶,看來是多災多難區,雖然綠化已經普及到那里,可誰說的準呢?
希望此次前往不要遇上這種自然災難才行啊,不然,寶藏還沒拿到手,就已經成為沙漠冤魂了,真是得不償失。
不過,這種機會很小了,機率應該在百分之一左右,如果,我真的走運,剛才碰上這百分之一的山洪機率,除了自認倒霉外,也無話可說了。
當列車啟動時,我還在困惑,我是不是太瘋狂了,前一秒還對爺爺說謊不會去掘墓的,下一秒卻已經坐上了尋墓的列車,這要是讓爺爺知道他的孫女沒有去同學家,而是拿著他們千方百計找到的古墓圖紙先一步去發掘,他的頭發肯定又要白不少了。
“唉,可憐的老人!”我對著窗外飛速后退的景色感嘆。
匆匆的喝了幾口水,我把內蒙古的地圖拿出來和古墓的圖紙合對了一下。
“乖乖,這是什么年代的圖紙啊,怎么跟內蒙古的地圖對不上號?我暈倒!”
越看越不對,這張地圖的壤域好像不在內蒙古里恩格貝沙漠,又會在哪里呢?地圖上找不到位置,不會是爺爺隨便弄了一張假地圖給我吧,那我不就慘了?
我郁悶的皺起眉,會不會在其他的地方?
在下一個站例臺上,隨手買了一張詳細的地圖,上面壤括了內蒙古所有的地方,看來,接下來的日子里,我有得忙了。我得從這張橫七豎八的地圖里對出古墓遺址的地形來。
意志堅強是我南宮樹仁最大的優點,為了寶物,我可以幾天幾夜,不吃不喝不睡。
終于,在第一百零一個哈哈中找到了近似的圖樣。
發現并沒有讓我高興起來,而是陷入更深的擔憂,從這地圖上來看,這也是一片遼闊無垠的沙漠上,是臨近恩格貝沙漠的庫布其沙漠,這是我國第七大沙漠,庫布其沙漠東西長262千米,面積大約1。6萬平方千米,位于內蒙古黃河河套南部。
“我的老天,這么大的沙漠,我要怎么去尋找僅王的墓址?”我的眼睛在擴大,慢慢收縮,絕望迷漫了總張臉。
煩躁的粑粑頭發,好想對窗外大吼:“我快瘋了!”
更郁悶的是,我真的吼出聲了,把周邊的旅客給吵醒,數十雙紅腫的眼睛齊刷刷朝我看過來。
“半夜鬼叫什么?吵著老子睡覺。”
“跟個鬼似的,不要嚇著小孩子了。”
“這哪里來的女孩子,一點都不檢點,看那頭發跟瘋子一樣。”
多種不同版本的話言從車箱的各個角度傳過來,我騰地起身,沖進洗手間。
“啊!”一聲尖叫傳出來,車箱又是一陣爆動。
這個披頭散發,滿臉憔悴,眼睛高度浮腫的女人是我嗎?簡直難看死了。我的天,我南宮樹仁清純甜美的模樣哪去了?
嫻熟的拿出一堆化妝品,有條不序的對臉皮進行徹底改妝,注意形像,也是我南宮樹仁此生最看重的大事。我認為,一個人行走于世,形影很重要。
打理了一翻,重新回到座位,大家又七倒八歪的睡在了一起,沒有人注意到我的不同。
我拿出化裝鏡,在蒙朧的車燈下,左瞧右瞧了很久,終于滿意的笑起來了。
“小姐,讓讓!”忽然,我的左邊傳來一句呆愣的聲音。
我回頭,看見列車員推著一桶開水像瞧外星人一樣盯著我。
“你請!”我干笑了笑,做了一個優雅的手勢。
終于,數十幾個小時熬下來,自以為精神飽滿的我也在列車的聲聲轉動中沉睡了過去。
有人在推我,我騰的坐直了身子,第一個后映就是把懷里的包包抱緊。惡狠狠的瞪著推我的人。
“小姐,到站了!”
“這是哪里啊?”我睜著迷惑的眼睛問他。
“呼和浩特啊!”列車員被我白吃的問題感到可笑。
“哦!”
我拎起唯一的包包跟著人潮向站臺涌去,一下車,我直奔車站。
經過幾次轉車,我終于抵達內蒙古恩格貝。在當地一家旅館住了下來,美美的洗了個澡,然后買了一張沙漠地圖,一邊喝著香甜的奶茶,一邊仔細研究行軍的路線。
不要看我纖弱,對這些野外生存之道還是頗為精通的,從小跟著爺爺摸爬打滾這些年,除了學會薦別文物外,而學會了在惡劣環境下的生存之道。
庫布齊沙漠,是中國八大沙漠之一。平均年降雨量僅250毫米左右。風狂沙漫,植被稀疏,被稱為“不可治理的地球癌癥”。恩格貝,蒙古語,意為平安、吉祥。地處庫布齊沙漠中段。響沙灣位于達拉特旗南部,庫布齊沙漠的東端,北距草原鋼城包頭市50公里,周邊延綿的沙山層層疊疊,形成一幅壯觀的沙海奇景。
我低頭細細研究了一番,為確保準確尋找墓地,我必須顧一名當地的導游。我最初分析出三大問題,在尋墓會面臨三個險關:高溫、沙漠行走和水量有限。庫布齊沙漠溫度為40℃,地表溫度達到60℃。
看來,我還得阻一只駱駝。我拿出錢包數了數,兩千塊錢現金和一張五萬銀行卡還在,夠我完成這次掘墓旅程了。
我在古恩格貝只停留了一天,就把所有的東西準備妥當,顧了一名老向導,但勾通上有點問題,他總是講他的家鄉話,我也沒有特意理他,只告訴他帶我找到“夜鳴沙!”就成,根據這張年舊的地圖可以看出,墓址就在夜鳴沙以北不遠處。
背上旅行包,坐上駱駝,終于出發了。剛進沙漠,一切都是新鮮的。一片輕柔的黃色,連綿起伏的沙丘似乎延伸到天邊的盡頭,像一幅時刻流動的風景畫。
走了近半天,沙丘越來越高,可謂波濤洶涌,過不去,只能繞遠道走盤山路。走所謂的捷徑,哼哧哼哧,走一步往后滑半步,試著借下沖的力往前跑,宣告失敗,因為在沙里根本跑不起來。
關于沙漠的印記只有電視上看的關于沙漠穿越的專題片,殘酷而冷漠,遠不是想象中的美麗與輕松。腳踩在沙上的感覺很特別,纖細的沙粒凝結出一種粘稠的牽絆,使雙腳的每次更替都有些沉重。鞋子里不一會兒就灌滿了沙子,走起路來越發沉重。攀爬沙脊的時候,更為吃力。明明是奮力向上,但腳卻深陷在松軟的沙里不由自主地隨它一起墜落。好不容易爬升了一步,一不小心又要下落兩步,每攀上一個沙丘都要消耗很大的氣力。身上的背囊顯得沉重起來。當晚8時左右在黑賴溝扎營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