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次是賺到了,人財兩得,怎不令人興奮。
“一夜露水而已,美人兒何必在意那些?!闭f著,他不懷好意的又靠近少許。
上頭有交代,只要毀了眼前這美人兒的清白,其他的少說少泄露。雖然不清楚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但他樂得服從。畢竟,這等艷遇并非常有。
允蝶感到頭痛。
原本只是想趁著夜深人靜之時出來走走,散散被那詭異的家庭壓迫得疲累的心,卻不料遇到這樣的麻煩事。想來也只有無力的哀嘆。
看著那雙毛手越來越是接近自己,她實在忍無可忍的拋出白綾,將個不知好歹的家伙擊離三丈遠,面容,是一貫的冷然。
“若想留住命,最好先掂量下自己有多少斤兩。”
沒有鄙夷的意味,只是淡淡的警告,一如她此刻的語氣,淡然飄忽,卻不由得讓人滿心警惕。
她不是娘。
雖有娘的美貌卻無娘的柔弱。這等陣仗無法嚇倒她,只是讓她感覺滑稽。
皎潔的月色照上她如玉的臉頰,清冷孤高,宛如一朵白蓮,在這暗夜里悄然綻放。
清冷的笑掛在唇邊,平添一絲仙氣,蕓蕓眾生,誰能幸睹此容?
美,讓人不忍直視,怕是褻瀆了神靈。
摔了個七葷八素的流氓頭子掙扎著站起身來,起身的那一剎那卻也不自禁的愣了,一雙賊眼貪婪的看著她如花的玉容。
色膽包天,當真是古今名言。
眾人只知色字美,無人重其頂上刀。
牡丹花下死,做鬼未必風流。畢竟是陰陽永隔,花花世界從此無緣。
只是,如此淺顯的道理卻沒幾人能深諳其中。古往今來,前赴后繼者無數,愚昧的在色中喪生。
涎著張丑陋的嘴臉,他不耐心癢的再度湊近。
允蝶忍無可忍,白綾出手,再沒手下留情,直接將人往墻上摔了過去。只聽咯的一聲脆響,不知好歹的某人手骨錯了位,掛在墻頭東搖西擺的扯著嗓子叫罵不休。
咎由自取,怨得了何人?
無奈的撫額,不欲多加糾纏,她轉身便走。
她是冷心的,只想塵世安穩存身,要是別人不來招惹她,她也無謂招惹他人。
井水自清,不欲匯入江河。清流有其本性,不求他人沾惹。
轉過身,不欲再與這群人有所牽扯。夜已深,再不回去只怕惹娘擔憂。
“姑娘?!鄙砗髠鱽砺詭П傅穆曇?。
不疑有他的回頭,一陣煙霧迎面而來,突然,讓她閃躲不及。
“你!”抽出白綾,正想好好教訓教訓這登徒子,卻不想腦袋一陣昏沉,一個踉蹌,竟然站立不穩。最為詭異的,是身子居然泛起了陌生的熱潮!
不安,在心底擴散。
陡然想起,師父曾經教過的醉魂香。
一種眉藥,無色無味,隨著微風飄散,一接觸到肌膚便即滲入,令人防不勝防。
意識越來越是模糊,只剩熱意炙烤著她嬌弱的身體,最終虛軟的滑落地。
恨只恨,不該掉以輕心。
蒙朧中,她聽到了流氓們放肆的笑聲。之后,卻是一片安靜,詭異的安靜。
不知道這安靜的原因,她之知道,她被扯入了一個寬闊的懷里,然后人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