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好氣的撇撇嘴,伸手推門。
門一推開,我四下掃瞄,最后確定那個人在左手邊的床上斜躺著,我沖過去。
“不準靠近我!”冷若冰霜的話響起。
我頓住前進的身子,借著貫性停在離他一米的地方。
他似乎很滿意我如此聽話的行為,頭偏了偏,散亂一床墨黑的發絲,如綢緞般,柔順滑膩。“有什么話就說吧!”
心下郁悶,他說不準靠近就不準靠近?硬是往前大跨一步,近一些,這家伙眼眼有問題,我怕他連耳朵也有毛病。
“是你要他們把我打暈的?”我氣勢兇兇的問道。
“嚴格來說是你吵到我。”他沒有抬頭,我可以看到他深刻的五官,線條無懈可擊,美的讓人眩目。
頭一次見到這樣俊美的男子,不禁有些發愣,但聽到他說出的話時,對他所有的好影響全都云飛破散,空有美麗的外表,心卻如此黑毒,竟然要把我販賣出去,簡直不可饒恕。
“我哭是因為你們要把我販賣啊,難道誰允許我不準哭了?”
“你不是無家可歸嗎?我所做仍是好事!”他聲線淡淡。
“誰說我地家可歸了?你又沒有問我?”我氣極。
“那是你沒有告訴我?”他抬起頭來看我一眼,我這才發現這家伙除了一張驚世絕美的俊臉外,還有一雙深邃迷人的眼睛,那猶如黑珍珠般明亮剔的神彩,簡直難于形容。
我又是花癡般的怔了怔,如果他的嘴巴不要那么利,我或許可以考慮不與他計較,必竟美男有優待的。
“我與你非親非故,為什么要告訴你?”雖然被他深黑的眸子給迷暈了一陣子,可思想卻清晰的很。
“那么說,你有家可歸了?”他嘴角揚起一抹笑。
大家不要誤會,那是冷笑,絕對的冷。
“是又怎么樣?不是又怎么樣?”
“你還沒出嫁吧?”他不回答我,反而再次提問。
“你問這干嘛?關心我啊?”我防備的瞪著他,小心的問道。
“沒錯,是關心你!”他很誠實的點頭。
我神氣十足的哼出聲:“抱歉了,我已經有對象了,所以不需你關心!”
“哦,是嗎?”他不以為然。
“怎么了?是不是很失望?”我也嘲笑。
“的確失望?”他再次揚唇,卻多了一抹戲謔。
“喂,你在打什么主意?可別對我有想法啊?我可告訴你,雖然我美如一朵花,可已經名花有主了,你最好收起你的歪心思!”
“嗯,你的提議不錯,我是有想法!”
他瘋了嗎?我的耳朵沒有聽錯吧,他竟然說對我有想法?我睜大眼睛瞪著他,他那樣子的確很吸引人,也承認他長的非常帥氣,可是……可是……人家還沒有心里準備接受他對我的想法呢?
“我在想是不是該把你仍出去!”他起身了,高健的身材讓我猛吞了幾口口水。
“啊!”當清楚他的話時,我頓時驚住,忍不住脫口而出:“你不能隨便亂扔。”后面兩個字我硬生生的扯住,在心里暗暗回答:“垃圾!”
“哦?你要我不要隨便亂扔,那就留下吧!”
“干嘛?”見他收回成命,我馬上反映過來。
“你會干嘛?”他反問,而且還拿他非常迷人的眼睛來勾引我。
“我會吃飯啊!”我想也不想就答道,以前爺爺經常問我到底會干什么?我每次都說這句話,惹來爺爺罵我不正經,就不知道這句話到帥哥面前是何奏效了。
“飯桶!”他不客氣的罵道。
“你……才飯桶。”
“住嘴!”他身形快移,我的脖子上多了一雙鐵爪。
我瞪著他,一點也不懼怕。“干嘛?你能說我就不能說了?還是飯桶這個詞只用在你家?”俊美的臉龐頓時黑沉了一半:“嘴巴這么歷害,那就留下當丫環吧!”
“我不要,為什么要當丫環?”簡直諷刺,我王桂香可不是天生的丫環命,誰敢要我當丫環?看我不把他給奏一頓。
“磨磨性子,以后才有人要啊!”他似乎很滿意自己的安排,于是,收回握在我脖子上的手,對著我重新審視著。
“喂,你是不是真當自己是王法了?我有沒有人要與你何干?再說了,我可沒有答應要當丫環呢。”我不滿的嚷嚷。
“我決定的事情沒有人能改變。”他淡淡的掃我一眼。
“我反對的事情也沒有人能改變。”我倔傲的仰視著他。
拜托,他沒事長這么高干什么?
“那就看看誰能堅持到最后?”他興致很高,還特別用手強調著,在我嫩嫩的臉上捏了捏。
“把你的爪子拿開!”我恨恨然。
“包子臉,手感不錯!”他贊賞道。
“你……可惡,誰準你這么評價我?”我氣的玉拳緊握,玉牙緊咬,就恨不能給他一拳。雖然我承認自己的臉肉肉的,有點胖乎乎,可是,他以為自己是老幾?我王桂香長的是圓是扁,幾時輪到他來評價?他長的好看就可以這樣嘲笑我嗎?真是太沒天良了。
“我說的啊,以后我就叫你包子好了!”他自以為然的點頭說道。
“你敢叫就試試看!”我惡恨恨的瞪著他,手已經握緊了。
“生起氣來,更想包子,不叫包子叫什么?”他興致很高,眼里溢滿玩味的笑。
“你……可惡!”我的拳頭已經揚起,出其不意的朝他身上打去。
“你……”可是我拳頭停在的位置,讓兩個人驚訝的半天說不出話來,我更是愣的不知所措。
可能是身高的因素,而我的手本來是想打他的前胸的,卻不想高度沒有測準,竟然直直的朝他下盤打去。
兩雙眼睛同盯著我的拳頭,驚訝過后是郁悶,我急急的收回拳頭,瞪眼看著另一雙情緒復雜的黑眸。
只見里面閃動著怒火,惱羞,驚愕,不敢置信,還有一絲絲埋藏下去的慌張。
“你這個女人竟然敢打我?”回過神來,俊顏頓時又羞又怒。
“打你怎么樣?我可敬告你,不要挑戰我的極點,否則,下一次我就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事情來了。”我得意洋洋的哼哼。
“出去!”他低吼。
“出去就出去,兇什么兇?”我嚷嚷,然后用快速的腳步沖出他的房間。
一出來,我感覺總個人都浮了起來,飄飄然了,臉上迅速竄過一抹驚紅,我在心里一個勁的問,天啊,王桂香,你剛才做了什么?他身上那么多處地方,為什么偏偏往他跨下打?而且用力還不輕,若是打的他斷子絕孫,那我的罪過就大了。
斷子絕孫?想到這個字眼,我忽然驚跳起來,天啊,如果讓他斷子絕孫了,我看還是自覺一點找個安逸的方法死掉算了,以他那種性子,不把我千馬千萬刮就該慶幸了。
轉念一想,又在心里默默的念著,他千萬不要有事啊,不然,我會內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