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的笑若有若無,俊美的五官染上冷魅的笑,他斜睨我:“不太高興啊!這就是你的誠意嗎?”
我呆呆的回望著他,干笑起來:“沒有,我誠意很足的!”
“是嗎?誰打你臉了嗎?這么難看!”他冷嘲。
我臉色一陣抽顫,他的話向來尖酸刻薄,我沒必要在意,深吸口氣,對著車夫說道:“可以走了!”
馬蹄聲起,車子猛然前移,我端坐的身子一個后仰,差點撞到欄桿,摸著后腦,我嘟起了唇。
“我不去蘇杭!”坐在旁邊的安陵宇忽然出聲。
我怔怔的問:“那你要去哪里?”
“找最近的地方玩吧!蘇杭太遠,來回都去了大半的時日,豈不浪費了你的用心安排?”他笑,迷人卻邪惡,讓人不由的想要懷疑他的別有用意。
我瞠大眼,這算借口嗎?
“不成,我紙條上寫去哪里就去哪里!”就算耗時耗力那也沒關系,這樣還可以省點米呢,我還不知道錢帶夠了沒有。
反觀身邊的他,一身綢白色的錦衣,質地考究,做工精細,光那衣擺上的針繡可見價值不菲,再往上移,那根織滿黃金絲線的腰帶,光那金絲就不知道要多少錢了,更別提掛在腰間雕龍走鳳的玉佩……
天啊,他是誰家公子呢?這么有錢!
“你看什么?”見我緊盯著他的玉佩兩眼放光,他敬備的望著我,把玉佩緊握在手里。
見他這樣的舉動,我滿心不悅,借欣賞一下又不會少點金?好似多珍貴一樣,貴族就是小氣。
我擺正身姿,不再理會他,面色如常的瞪著前方搖擺的珠簾。
“你喜歡這塊玉佩嗎?”驀地,低沉的嗓音響起。
我一愕,轉身看他,只見他解下玉佩在我眼前亂晃:“求我,我就送給你!”
這男人真是欠扁,把我當成什么了?乞討者?求他?簡直可笑。我一挑眉:“不過是塊普通的玉佩而于,有什么值得顯耀的?”
俊美的臉上光澤不在,似有微沉,他把玉佩拿在手心里把玩著,冷哼:“普通?我是該懷疑你的薦賞能力呢,還是該說你孤漏寡聞?”
我睜大一雙妙眸,在他的手指間流轉著:“難不成這是天下唯一一塊嗎?”
“當然!”他掀唇。
“那我也不稀罕!”我艱難的移開目光,倔強的維護小小的自尊心。
內心思緒百轉,這塊玉佩是我生平見過最奇麗的東西,如果說不稀罕,那絕對是自欺欺人,可是,他一副施舍者的孤傲姿態,讓我對它望而卻步。
他把玉佩收進自己的腰間,臉上表情莫測,我感覺到他不時傳遞過來審視的目光,不由的感到心煩,看什么看?以為所有的女人都想要得到你的銀物嗎?
我沉著臉,假裝在發呆,看上看下就是不看他,我氣死你!
“你叫什么名子?”良久,他淡聲問道。
我白他一眼,真是個沒見識的家伙,天天往我酒樓跑,也不打聽打聽掌柜的名子,不用心!
“你可以稱我王掌柜!”我淡淡然。
“我想知道你的名子!”他比我更淡,似乎還帶著冷寒之氣。
他堅持,我比他更堅持,故作嫵媚的一笑:“你很急切想知道我的名子嗎?我可以懷疑你用心不純哦!”
俊臉一沉,似有冷笑:“用心不純?你這種姿色還夠不成艷遇的資本!”
“你……”我氣的兩眼冒火。“是啊,所以我才會很放心的邀你這種自戀狂出去玩啊!”
他很享受我的氣怒,薄唇輕揚:“你的目的不在于我!”
“你既然知道就少管閑事!”我瞪他,氣惱不已!
他劍眉微挑,冷淡一撇:“可惜我大哥對你并不上心,所以,好意相勸,死心吧!”
“你閉嘴!”不要以為透視別人的心思很好玩,而且還這樣打擊我的自信心,真是該死的可惡。
“這是事實,你要接受!”他無視我絕望的眼神,繼續打擊!
就是因為現實太殘忍,所以我才選擇相信希望仍在,可他呢?就那么喜歡挖苦人嗎?還以此作樂。
“我不要!”倔強的眼里,是無所畏懼,縱然知道沒有結果,我又怎可這樣輕易放棄呢?我和他之間,只是點頭微笑而于,還沒有深入了解彼此,還沒上戰就怯場,這不是我王桂香的做事風格。
他又在研究我了,一雙夜眸淡掃,深藏不透的眸底流轉一抹好奇。“自作多情!”
咬唇,轉頭怒瞪他,氣恨的低吼:“是啊,我高興,管你什么事!”
他被我一吼,俊臉微怔,良久才反映過來,臉色驀然陰沉,不再語言了。
自作多情?真是一舉擊毀我的自信心,是嗎?我是自作多情嗎?自己問自己,是不是樂觀的心態欺騙了自己呢?
神色暗了下來,我開始理不清自己的思緒了,混亂不堪,初償暗戀的喜悅被扯的支璃破碎。
“不準悶悶不樂!”身旁,一句沒有溫度的語句,霸道響起。
我懶的理會,落寞的心思,無人能懂!
“我的話,你聽見沒有?”有只手在推我,我依然無動于忠,只是微弱的敬告:“你不要過份!”
“真是不可理意的女人!”他惱了,低低的咒了句。
我開始無力了,雙手緊緊抱著雙腿,縮在馬車的角落里,離他遠遠的,他的怒氣,我假裝感受不到,任他發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