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見葉薔從書房方向走了過來,春桃立刻迎了上去,依舊是淡泊的面容,卻含著一絲的關(guān)切。
在葉家這么多年,她雖然只是個卑賤的丫頭,卻也暗暗的明白老爺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生意人那么簡單,所以當(dāng)老爺特意傳喚小姐時,她就有些擔(dān)憂。
畢竟小姐的出生••••••雖然小姐不在意,私下里,因?yàn)槿~家的家風(fēng)嚴(yán)格,那些丫頭老媽子也不敢嚼舌根,可春桃知道他們看小姐的眼神還是不一樣,畢竟在青樓里待了十年,那是什么樣的生活大家心知肚明。
“春桃,麻煩大了。”葉薔垮著臉,可憐兮兮的看著春桃,櫻紅的小嘴泄氣的嘟了起來。
“小姐,我們回去再說。”春桃警覺的看了看四周,對著一旁的葉薔低聲的開口,“小姐,隔墻有耳。”
“傻春桃。”葉薔溫柔一笑,一掃剛剛的喪氣模樣,揚(yáng)眉低聲道:“這次可真的慘了,爹請的夫子三日后就要到了,琴棋書畫,你家小姐還沒有逍遙就要被綁的死死的了。”
“小姐。”葉薔眼中流露出戲謔的笑意,春桃挫敗的一垛腳,抱怨的道:“小姐,你騙我。”
“呵呵,傻妹妹,對你家小姐我而言,學(xué)習(xí)琴棋書畫比讓我去死還要難。”側(cè)頭丟給春桃一個無可奈何的眼神,葉薔悠長的嘆息一聲,“我的自由啊。”
“小姐,春桃長你幾歲,而且在府里,奴婢是不能和小姐姐妹相稱的。”雖然只相處了幾日,可春桃卻也大致的明白了葉薔的特性。
或許真的是在青樓里磨練出來的,小姐總是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即使面對夫人,小姐都是一副大家閨秀的優(yōu)雅模樣,可私下里,春桃明白小姐的性子根本隨意而灑落,絲毫沒有面對夫人和老爺時的賢惠知禮。
“哦,也是。”反駁的話被快速的吞了回來,葉薔捂住嘴巴尷尬一笑,她脫口而出的話是準(zhǔn)備說她已經(jīng)二十五歲了。“春桃,我去大哥那里,你先回去,我一會就回院子里來。”
“是,奴婢退下了。”被葉薔的笑容弄的莫名其妙,春桃恭敬的福身,目送著葉薔歡快的身影向著葉霈亦的院落走去,小姐什么時候和大少爺走的這么近?
“大哥,大哥。”踏進(jìn)了葉霈亦的院落,葉薔立刻感覺到了復(fù)蘇的活力,其實(shí)也非常的武斷,只憑著感覺,她就在第一時間里認(rèn)定葉霈亦是值得信任的人,所以就拋開了所有的偽裝和掩飾,以自己最真實(shí)的面容對之。
“出了什么事情了?”葉霈亦無奈的看著歡快奔跑而來的葉薔,爹派伍伯傳她的時候,葉霈亦就猜測,一出了爹的書房,她肯定會急忙的跑過來,果真不出所料。
“大哥,你是在刻意等我嗎?”看著院子里的葉霈亦,葉薔眸光一閃,肯定的笑了起來,神秘兮兮的道:“大哥,你在葉家是不是安插了眼線?”
“鬼丫頭。“葉霈亦搖頭嘆息著,為什么她的感覺會那么的敏銳?
而對于這個一直以來對自己絲毫不保留的妹妹,葉霈亦也莫名的多了份親切,或許是在毫不掩飾,展露自己身手的時候,或者是在她叫他大哥時,那誠摯的眼神,像極了他死了多年的妹妹,一樣的笑容,一樣歡快的語調(diào)。
“大哥,我慘了,你知道嗎?爹請了夫子要教我琴棋書畫。”可憐兮兮的垮下笑容,葉薔無奈的看著一旁的葉霈亦。
爹竟然特意請了夫子回來。葉霈亦凝眉思慮著,爹又有了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