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言的手微微抖了抖。
啊?他不會想要她的小命吧,降龍十八掌,她還不被劈碎了?
阿朱暗笑,知道喬峰的武癮上來了。
若言眼角瞥見虛竹,大喜:“喬大俠,你只需和虛竹一比即可知曉,他已盡得我的真傳,而且你倆的內功修為相近,你倆比試方能試出最佳效果。”
哎,有她這樣的嗎,讓人家結拜兄弟對砍。
喬峰饒有興味的看了看虛竹:“如此甚好,二弟,抽個時間我們切磋一下。”
虛竹被感染:“好!”
喬峰道:“在切磋之前,大哥還有一件事要去做。”
“什么事?我們幫大哥。”兩個義氣兄弟皆道。
喬峰笑著擺擺手:“這是我昔日的一些私事,要找馬夫人問些問題。我跟阿朱去就可以了。”
若言默默的喝著茶,如果她沒猜錯,他們是要去問誰是帶頭大哥。
然后馬夫人那個賤女人,欺騙喬峰說是段正淳就是他要找的人,因而害死了阿朱。
原來這個世界事情剛剛發展到這里。
喬峰道:“晚上我會讓阿朱易容成白世鏡,探探馬夫人的口風,問她一些事情。”
若言想了想,突然道:“喬大俠,可否聽我一言。”
“姥姥請講。”
“讓阿朱姑娘裝扮成一個不熟悉的人,如果露出馬腳,豈不是弄巧成拙?我有個方法,可愿一試?”
喬峰和阿朱對視一眼,她連什么事都不知道,又何來方法,不過還是尊重的問道:“請姥姥指點。”
若言邪氣的笑了,想騙口風,陰陽術最適合了。
十丈之外是康敏也就是馬夫人的居所。
薄紗飄蕩,還真是會搞浪漫。
虛竹緊緊的跟在若言的身后,輕拍她的肩:“姥姥,你的方法行嗎?”
“你既然不信,跟過來干嘛?像段賢侄一樣回客棧等信好了。”
“我……”他怕她有危險啊。“我怕大哥需要幫忙啊。”
放心吧,雖然她不能說出真相,但是她會讓馬夫人說出真相的。
她看著已經易容成一算命先生的阿朱,“阿朱,我跟你說的臺詞你都記下了嗎?”
臺詞?阿朱會意,點點頭。
“還有,你主要就是想問她帶頭大哥是誰吧?如果她不說,你就這么辦……”
阿朱邊聽邊瞪大眼:“真的可以?”
若言拍拍胸口:“放心好了。”一定要讓她和喬峰有情人終成眷屬。
喬峰踏著輕功,已躍上她的房頂。
若言長大了嘴,這讓她怎么爬到屋頂?上哪找那么大的紙片和樹葉召喚式神把她帶上去?
她看了看虛竹,干笑兩聲:“賢侄,帶我老人家一程吧。”
虛竹淡淡的笑,一手扶向她的腰,剛剛碰到,卻又像灼燒了一般,倏地收回,臉色開始泛紅。
若言沒在意,還在想著要飛上去的事,她看虛竹還在發呆,不禁搖搖頭,轉到他的身后,跳上他的背:“飛吧!”
虛竹脊背僵了僵,遂踏起輕功向房頂躍去。
風在耳邊發出呼呼的聲響,鼻尖飄來淡淡的檀木香,是他的味道?
若言嗅了嗅,還挺好聞,這個家伙也算好命到不行,居然最后成了西夏的駙馬,不知道那個西夏公主美不美,他現在的樣子還算養眼,如果西夏公主長相抱歉,她可是會很遺憾的。
輕輕在房頂落下,那邊阿朱見了三人已到位,也漫步向居所走來。
三人貓在一處,喬峰已掀起三塊屋頂磚,康敏正在梳妝打扮。
若言看去,也不是很美嘛,但是媚確實是媚到了極點,即便是沒人,她的每一個動作也都帶著挑逗性。
鈴聲響起,阿朱到了!
“驅逐惡靈,普渡今生!”
虛竹皺皺眉,姥姥居然想到這么詭異的詞,再說普渡啥的不是他們和尚做的事嗎?
康敏停下手中的動作:“滾,本夫人可沒錢打發你們這些神棍。”
喬峰有些著急,若言閉目凝神,室內突然刮起一股陰風,尤其是康敏剛剛用過的梳子開始在銅鏡上刷來刷去,發出“嚓嚓”的聲音。
康敏大驚,喬峰和虛竹也堪堪稱奇。
阿朱適時的又念了句:“驅逐惡靈,普渡今生!”
若言暗喜:阿朱,做得好!
康敏猶豫了片刻,終于打開房門。
“你是什么人?”
阿朱置若罔聞的直接邁步進入房內:“我只跟隨惡靈,惡靈走,我就走。”
康敏挑眉:“你說,我的房間有惡靈?”
阿朱“呵呵”悶笑:“說他惡,他也不惡,說他不惡,但是沒準他會沖動的做些惡事。”
康敏雖有些膽怯,但還是壯膽質問:“你到底是什么人,誰派你來的?”
阿朱不語,只是默默的將紙筆放在一張桌上。
然后席地打坐。
“喂,你在干嘛?”
阿朱抬眼看了看她:“夫人且觀看紙筆,一會便知。”說完,閉上了眼。
屋頂的若言見狀,馬上閉目,開始操縱毛筆。
康敏看見桌上的筆慢慢的豎起,不禁驚恐的掩住嘴。
毛筆像是被人握著一般,在紙上寫起字來,寫了好久,好似寫完了,毛筆重新躺回桌上。
若言睜開眼,阿朱從瞇著的眼縫中見了這一切,也都怔住了,差點忘了臺詞,見康敏顫悠悠的拿起紙張,方才回神:“夫人,可信我了?”說實話,她也不知道那上面到底寫了什么。
紙從康敏的手中滑落,她不受控制的發抖,看著四周的空氣,嘶嚎:“馬大元,你出來!生前你怕我,死后還敢當鬼嚇我?”
阿朱、喬峰、虛竹紛紛將視線轉向那張紙,上面赫然寫著:“我死的冤,馬大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