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虛竹如此奇才,若言心下堅定,既然她穿越成了天山童姥,天將降如此大任與她,如果不盡職盡責,就太說不過去,要想虛竹成名,首先要讓他離開少林寺,要想讓他如離開少林,就要讓他破戒。
想到此,若言笑瞇了眼,一定有意思。
虛竹看著她一臉奸笑,不禁脊背發涼。
“姥姥,你,笑什么?”
“沒有,我是開心的笑啊,賢侄果然有天賦,逍遙派的發揚光大就靠你了!”
他忙擺手:“這萬萬不可,小僧還是要回少林的,如今已將姥姥安全送到靈鷲宮,小僧也該功成身退了。”雖然心里有點小小的不舍,但是他一身的少林武功被無崖子前輩化去,已是有罪,他要盡快回少林請罪。
想走?那怎么行,“賢侄,回少林不急,剛剛練了武也累了,留下吃個飯,明早出發,可好?”
虛竹看著她閃亮亮的眼睛,隱隱覺得她似乎有些陰謀,但還是順從的點了點頭。
一個晚上,可以做的事情有很多啊,想著想著,若言又笑瞇了眼,虛竹皺眉,或許他要留下的決定,是錯的。
晚飯時分,當若言、虛竹跟著四劍來到吃飯的大房,女弟子們大多已入座,見尊主親自駕臨,后面還跟著一個小和尚,驚奇不已,紛紛站起:“尊主好!”
“坐,坐!介紹一下,這位,他是我的掌門,也是你們的掌門,以后要聽他的話。”
“是,尊主!掌門好!”
虛竹看著坐著黑壓壓那么一大片女弟子,不覺傻了眼,面色緋紅,他一個出家人,怎可以和這么多女子一同用餐,姥姥真是害死他了,阿彌陀佛,罪過罪過,非禮勿視,非禮勿視!驚慌的念經念佛,以至于若言說的話,他都沒注意聽。
“賢侄,坐啊!”若言笑看著他羞紅的臉。
他眼觀鼻,鼻觀心,心里默念清心咒,著急的落座。
飯菜上來,為掩飾心中慌亂,他著急的喝了一大口湯,突然感覺不對,盯著湯兩眼發直。
“這,這湯……”
若言一天未進食,餓壞了,口齒不清的說:“很好喝!”其實,她知道虛竹想說什么,但是她就是壞心眼的裝作不知。
眾女也在吃飯,竟無人理會他。
他大急:“這湯里,有什么?”
竹劍看著這位掌門神色有異,解釋道:“這是芙蓉魚膠羹,怎么,不合掌門胃口。”
“魚,魚膠?”他臉色頓時煞白。
“嗯,”竹劍點頭。
虛竹忙低頭,開始摳自己的喉嚨。
“掌門!”眾女大驚,紛紛放下碗筷看他。
若言無奈的翻翻白眼,這家伙對這個和尚身份還真是執著。
她用力的揪起他的衣領,讓他抬起頭:“沒用了,你不了解消化系統嗎?”
“什么是消化系統?”他一臉沮喪和無辜。
“意思就是,你剛剛喝的湯已經從你的口腔,流過你的胃,經過你胃的磨啊磨,養分已徹底吸收,后又經過你的小腸,估計,現在已經到你的大腸,準備,呃,那個了?”現在是吃飯時間,說排泄不太好吧。
虛竹聽得云里霧里,但是他大概明白了,意思就是已經摳不出了:“有這么快?”
“嗯哼,當然。”若言挑眉。
“姥姥,你為什么不早說這湯里有魚,我破戒了,怎么辦?學別派武功,又破了殺戒,這下罪過大了。”雙手合十,又開始喃喃念經。
她輕拍他的后腦:“吃飯吧,反正都已經破戒了,現在念經還有什么用。”喝點魚湯就如此大驚小怪,如果讓他破色戒,還不要了他的小命。
他哪里還吃的下,心中對破戒之事耿耿于懷,只怪自己,心思不寧方壞了事,與女子同室吃飯又如何,搞得如此慌亂,哎,所謂一步錯,步步錯,最近真是不順之極。
飯畢,虛竹于客房打坐做晚課,若言毫不避諱的在同室的圓桌旁坐看著他:按書中的說法,虛竹破了色戒、殺戒,成為逍遙派掌門,才被驅逐出寺,現在事情已成了大半,就差色戒,這色戒……哎!輕拍額頭,愁啊,她上哪去給他弄個西夏公主?總不至于讓她自己獻身吧。
想到此,不禁打個寒戰,這她也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