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竹開始宣告自己的主權,手輕輕抬起,欲落在若言的腰上,但是又想起面前的這位皇上很可能是自己的親哥哥,想當初若言問他可否會與兩位結拜兄弟共同擁有她,他尚且答應,現在面對親兄弟,他竟絲毫不想相讓,難道親兄弟還不及結拜的親?腦海百轉思考,最終還是落在了她的腰上。
松贊瞇起眼,看向那手的主人,不覺又是一怔:這人跟他好像!
他驚呼:“母后,這人竟跟朕有八分相似!”
李秋水冷冷道:“哼,一個爹所生,當然相似!”
眾人心頭大石落下:虛竹的身份總算確實了。
若言笑道:“師妹,你怎么這么爽快就承認了?”
“臉擺在那,像不像大家都看得見,我還有什么好爭的?”李秋水的口氣頗為不耐。
若言暗覺不對,李秋水對自己的兒子樣貌最為熟悉,應該在看見虛竹的第一眼就知道二人相像,為何還要裝作不知,讓他們親自來皇宮驗明正身呢?
難道,她故意引他們來皇宮?
幾乎所有人心中都有此疑問,她到底引他們來皇宮為何?
松贊的注意力卻一直在若言的身上:“你叫朕的母后師妹?”
“是啊。”接口的是李秋水,“她是你師伯,今年九十六歲了。”
“啊?”
“啊什么?母后還會騙你?”李秋水口氣極差,太可惡了,變成那樣的臉,連她的皇兒都勾引!
松贊大受打擊,卻又不解的看著虛竹:既然九十六歲,為何如此年輕,為何這個剛剛相認的皇弟對她滿含占有欲?
他雖然看似荒誕頑皮,但他不傻,這其中肯定有鬼!
正說著,一個一身紅色道袍的道士信步走來:“皇上,該聽貧道授業了。”
松贊俊臉微皺,馬上又笑道:“空靈子道長,你來的正好,你看,今天朕有了好多新朋友,哦,朕還多了位皇弟,皇弟,你叫什么名字?”
“呃,臣,臣弟虛竹。”
“道長,還不快參拜虛竹王爺?”
紅袍道長謙恭的頷首:“貧道空靈子,拜見虛竹王爺。”
“免禮!”這就是貴族的待遇和官話?他不是很喜歡這種感覺。
空靈子抬頭,視線落在了若言身上,一驚,眼睛突睜:“妖孽!”
“妖孽?”眾口一詞。
場面頓時變得詭異又可笑。
若言指著自己的鼻子干笑:“妖孽?說我?”
所有人都表情奇怪,除了空靈子。
空靈子依舊是那種冷冰冰的樣子:“就是你!你身上有陰氣!”
陰氣?眾人一聽,皆向后撤了撤,當然,阿朱除外。
若言懂了,阿朱也懂,他所謂的陰氣就是來自陰間的靈力!
對呀,那是靈氣好不好,還陰氣。若言忿忿的翻了個白眼:這道士真沒見識。
話說,道行高的道士也可以通靈,操縱靈力,陰陽師和道士也算有相通點,他為啥說她是妖孽?
難道他的能力不是來自陰界,還是來自——天界?
若言抖抖雞皮疙瘩,她還真會聯想!
空靈子慢吞吞的從懷中掏出一張黃色符咒:“我這就收了你!”
啊?不會吧,他來真的?那她怎么辦?拿出式神說:“我這就降了你?”
正在胡思亂想間,就見那黃色符咒直向她飛來,她還未來得及躲閃,那黃色符咒已貼上她的腦門正中,怎是一個衰字了得!
眾人已有些呆傻,看見若言頂著符咒動也不動的站著,個個皆想:她,不會真是被妖附體了吧?
只有阿朱心里惴惴,這符咒不知對陰陽師有沒有殺傷力,言言千萬不要有事!
一秒,兩秒……十秒,若言突然伸手抓開符咒,撕個粉碎:“你有病啊,我是貨真價實的人!”
空靈子瞪大眼:不可能,她身上明明有陰氣,雖然她的陽氣更重,但是不可能對符咒毫無反應,難道她不是他所想的附體,真的是個身魂合一的人?有這樣的人嗎?
他不信邪的又掏出一個符咒,比之前的更大,而且是個紫色的,試試這個!
“啪!”符咒又貼上若言的腦門。
吼,是可忍孰不可忍,老虎不發威,他當她是病貓?氣憤不已的撕下紫色符咒。
空靈子大驚:她真的是個人?
若言已從隨身攜帶的小包中掏出七八個紙鳥,閉目凝神念咒,紙鳥變成飛鳥,向空靈子攻去。
空靈子暗想,這一定是障眼法,不用理她!
哪曉,飛鳥們一個個向他攻來,來勢凌厲,在他面前一閃,“嘶嘶!”道破被撕裂,臉上也陣陣燒疼,他伸手一摸,已是有一道血口,他大驚:“妖,妖孽!”忙揮舞拂塵,揮碎紙鳥,從胸前摸出一個令牌:“看貧道出動天將降你!”
天將?
果然,他的靈力屬于天界。
管他什么天將不天將,陰界她走過,看看天界的人物也不錯!
興致大起,默念咒語,身邊筑起一黃色結界,空靈子一揮令牌,“咔嚓!”一道閃電在她頭頂劈下,卻在黃色結界處被吸收殆盡。
虛竹等人都捏了把冷汗,二人這是在斗法?
空靈子不可置信的瞪她,正欲再拿一道令牌出來,突然被一只大手抓住手腕。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