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親?若言瞪大眼。
成親?慕容復皺眉。
虛竹繼續道:“我想了,這樣,就不用承受分離之苦,更不用如此提心吊膽的怕失去你,怎么,你不愿意?”他緊張的盯著她的小臉。
若言呆呆的看著他,有興奮,也有一絲茫然,這算是求婚嗎?這么突然,一點都不浪漫,如果成親了,那她還回去嗎?可是,她現在還有能力回去,之前靈力很強的時候都找不到通道,現在靈力大減,更是別想回去了;那么嫁給他?好像也不錯,人家又帥又多金,還是個王,最重要的是她也很喜歡他,好像,嫁給他真的很不錯呢,只是,只是……
“你不愿意?”她久久不說話,面色無波,他的心涼了一半。
慕容復有些幸災樂禍的看著:好!不要答應虛竹,再堅持一段時間,只要再等等,她就是他的了。
“你,真的不愿意?”虛竹的聲音都顫抖了。
若言長嘆一聲,徹底的把他打入了無底深淵,她為難的搖搖頭,啥都好,只是:“你的求婚太隨意了。”
虛竹一聽,猛地抬頭,眼底閃著希冀的光。
她一臉抱怨:“我人都沒嫁你,就被吃的尸骨無存,好虧!”
他皺起眉,好似聽不出她的言外之意,她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你不覺得該小小的補償一下,給我個浪漫求婚?鉆戒嘛,估計你也弄不來,但是玫瑰花啥的總該有吧。”
他笑了,眼里竟有些薄霧,語無倫次道:“你想要什么,盡管提,我都會為你做到。”
若言輕捏他的鼻頭:“傻樣,我說了還有什么驚喜可言,你自己想哦。”說完,伸出雙臂環住他的腰,“一定要好好想,不滿意我就不嫁你,還有,快點回皇宮來,我一個人會寂寞。”
他的味道真的很好聞,讓她安心、沉迷,想到會與他成親,嘴角不自覺的揚起,原來,幸福真的很簡單,原來,她真的很喜歡他,決定了,她不回去了!想到此,宣告式的又摟緊他的腰。
慕容復再次成了超級燈泡,他絲毫不覺得自己瓦數太高,緊握雙拳,想成親嗎?沒那么容易!
若言在御書房內晃來晃去,皇上要召見她,結果自己人卻無影無蹤。
才剛剛與虛竹分開不到半個時辰,她已開始很想他,自從決定不走了,她對他的想念猛增,心無旁騖的感覺真好。
無聊,真的很無聊。
王語嫣、阿朱都走了,偶爾可以吵吵嘴的李秋水也死了,她,真的好寂寞。
這是奏折?翻翻,看不懂寫什么;
這是皇上養的鳥?
他居然在御書房養鳥,看平時那吊兒郎當的樣子,八成是個昏君。
讓她當道師還要學法術,害他跟虛竹分開,哎,九成是昏君了。
“哼!昏君!”她不自覺的開口。
“昏君,昏君!”籠子里不知是鸚鵡還是啥的黃色小鳥跟著叫囂。
若言驚呼:這鳥居然會說人話,這“昏君”二字豈是亂說的?
“快閉嘴!”想讓她掉腦袋啊,伴君如伴虎,要慎言。
“閉嘴,閉嘴!”鳥兒繼續鸚鵡學舌。
“死鳥,叫個沒完了?看我怎么收拾你。”她隨手拿起桌上的朱筆,沖著鳥頭抹去,平日,她倒也是愛護動物的良民,可是此刻她正不爽與虛竹分開,一腔火發向無辜的鳥,不一會,黃色鳥頭就變成了紅色鳥頭。
若言咧嘴:“現在可以封你做丹頂鸚鵡,跟丹頂鶴同類,屬于國家一級保護動物,呵呵呵……”
“呵呵呵……”
她忙掩住嘴,幻聽嗎?
怎么感覺除了她的還有別人的笑聲?
“呵呵呵……”果然!她僵硬著脖子向聲音的方向望去,那個倚在門框上笑看著她的人,松贊皇上!
“啪!”朱筆脫手落地,她有扭著頭看了看那個紅頭小鳥,皺起小臉,緩緩跪下:她這下闖大禍了。
“皇上恕罪!”她低垂著頭,心里默念:沖動是魔鬼!
松贊走到她的身邊,扶起她的手臂:“你何罪之有?道師快快請起。”
她不著痕跡的掙開他的手站起,盯著地板上的花紋:“我,呃,臣弄壞了皇上的御鳥,請皇上降罪。”
“它很好啊,紅紅的腦袋多喜慶,若真要降罪的話,難道要朕降旨把你的頭發也染紅嗎?”
“臣領旨!”染紅頭發?這個皇上還真時尚!
他走到鳥籠旁,逗弄小鳥:“朕說笑呢,言言,你真有趣。”
他叫她,言言?這是個很不好的現象!
她低垂著頭,一臉嚴肅:“皇上,臣有話說!”
“哦?請講。”
“臣會幻術,是因為臣遺傳了上祖的特殊血緣,才有此能力,臣不懂如何教授,道師一職,實難勝任。”皇上不會是真的對她有興趣吧,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一個慕容復就夠她頭疼了,再來個松贊皇上!難道她若言的體質對慕容家有特殊的吸引力?
松贊不言不語,只是默默的走近她,突然捏起她的下巴,抬起她的頭:“言言,你要抗旨?”
做皇帝的都不是菜鳥,哪怕昏君也有帝王的尊嚴,此時松贊的這句話就威脅味十足!
她抽搐面皮:“臣無此能力,無法勝任時才是真的抗旨!”
松贊放松了力道,笑得頑皮:“那就收回你道師一職。”
若言暗松一口氣:現在她敢肯定他是九成九的昏君,說立就立,說廢就廢。
“但是——”他繼續道,拇指還摩挲著她尖細的下巴,聲音微啞:“你要住在宮里陪朕,當朕的書童!”
書童?有聽說過皇上要書童的嗎?
“皇上,不是有太監公公們嗎?”
“你再有異議,朕就收回虛竹的封地和王的稱謂!”
若言噤了聲,算他狠,拿虛竹來威脅她!
“真要批閱奏章,去給朕磨墨。”
心不甘情不愿:“是!”
松贊好笑的看著她軟弱無力的摩擦著硯臺:“像你這樣要磨到何時?要這樣!”說著將自己的大手牢牢的蓋在她的小手上,有意無意的摩擦起來。
若言想將手抽回卻抽不回來:他居然占她便宜?不滿的瞪了他一眼。
發現他正抬眸看她,漂亮的丹鳳眼黝黑閃亮,若言一怔,他的臉朦朧中似乎和虛竹的臉相疊,她竟一時陷在那一汪深潭里,連自己的手何時松開墨石,落入他的大掌都不自知,熾熱柔軟的觸感印上她的手背,她兀的回神,猛地抽回雙手:他竟在吻她的手背!
這下她百分百確定他是個昏君了,連自己弟弟的女人都覬覦,不是昏君是什么?
等等,她現在已經是虛竹的女人了嗎?
大概,是吧。
“皇上,請看奏折了。”
她將視線轉向一邊,這個松贊居然用跟虛竹相似的面孔來誘惑她,她也丟人,真的差點被誘惑了。
松贊輕輕勾唇,低頭開始翻閱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