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言整晚都心神不寧,不光如此,她的右眼皮狂跳,總感覺有事發生。
突然,外面響起一聲尖叫,然后就看著她宮里的侍女、太監們都忽忽跑了出去。
若言也跟風般的跑了出去,隨手拉住一個極其驚慌、跟眾人反方向跑的小太監:“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小太監結結巴巴道:“回,回稟公主,有人縱火!給皇后娘娘宮中縱火!”
若言往皇后的寢宮方向一看,可不,天空都被映紅了,只是,什么人給皇后寢宮縱火?
小太監繼續道:“好像是說跟公主前幾天送給皇后娘娘的東西有關。”
啊?不會吧,她沒送給皇后什么容易著火的東西啊,還是有人想搶胸罩而大打出手,無意間失火?也不可能。不行,她要去看看。
她沖小太監揮揮手:“你讓他們別慌,到處亂跑,人家還以為是我宮里出了事情。我去母后那看看。”
“是!”小太監低垂著頭,待若言走遠,才抬起頭來,露出一抹奸計得逞的笑。
若言一路小跑,卻是越跑越覺得不對勁,照理來說,皇后娘娘寢宮失火,整個皇宮都應該有所震動才對,為什么出了自己的寢宮,周圍就愈加安靜起來?
她抬頭看向皇后寢宮方向,卻發現剛剛看見的火光神奇的消失了,天空只剩月朗星稀,怎么回事?
正在茫然不解,身后突然傳來一聲奸笑:“公主,大半夜的,這是去哪啊?”
空靈子!
若言猛地回頭,發現空靈子的身邊還有一人,一個一身灰袍的中年男人,雖然她只見過他一面,但是他的身份太特殊,她一眼就認出來:慕容博!空靈子竟然會和慕容博在一起!這是什么狀況?
慕容博不動聲色的看著若言,空靈子似乎成了他的代言人:“公主,你是不是有很多疑問啊,比如為什么貧道會和慕容施主在一起,為什么大半夜的會偶遇我們,為什么皇后寢宮會突然著火卻又突然火滅等等,放心,過會,我會一一給你解答的。”
若言皺眉,原來這一切都是他們搞得鬼,引她出來嗎?那么說那個故意和別人反方向跑的小太監也是他們安排的?但是,為什么要引她出來,他們倆又為什么會在一起?
若言正等著空靈子跟她說明真相,就見他從懷中掏出一個符咒來,她大有撲地之感,敢情,大半夜的他們攔截她,還是因為認為她是妖孽,禍國殃民的妖孽?
她無力的擺擺手:“空靈子道長,我是人,你的符咒對我不起作用。”
這時,一直默不作聲的慕容博冷笑一聲:“若言丫頭,或者,我該稱你一聲天山童姥?以前的符咒是不起作用,那是因為我們不知道你的真正身份,可是現在——,呵呵,你可知道這個符咒是被什么人做過法的嗎?”
若言只覺眼皮又開始狂跳,雖然有很不好的預感,但是身體對那個符咒并沒有大的反應,她皺眉:“什么人做法都對我不起作用!”
“哈哈……”慕容博笑得猖狂,“小丫頭,話不要說的太滿,這個符咒可是東瀛的資深陰陽師做過法的!”
若言一驚,言外之意是,他知道她是個陰陽師?她入行甚淺,一些高深的咒語,她都沒有太多涉及,仗著自己的血統優良,才能夠取得如此成績,一個被陰陽師做過法的符咒會有什么樣的威力,她,真的不知道。
正欲凝神,就聽慕容博說:“空靈,快動手,封住她的凝聚力!”
說時遲,那時快,空靈子的反應也不是蓋得,他急揮出符咒,若言躲閃不及,符咒貼上她的腦門,她突然發現自己好像從來沒有躲開過空靈子的符咒攻擊,正欲伸手揭去符咒,那符咒突然倏地消失,僅留一符號印記刻在她的眉間,慢慢淡去。
很難形容身體的感覺,仿佛身體的某處靈魂脫離了,心里莫名有種空空的感覺,她僵硬的活動了下手指,依舊可以動彈,但是就是感覺好像失去了什么,莫名的傷感。突然想起慕容博剛剛說要“封住她的凝聚力”,她大驚,欲念咒凝神,卻覺得思維一片紊亂,為什么?
慕容博看見她臉上的錯愕,笑了:“怎樣,丫頭,這可是東瀛資深陰陽師親自施法過的,看你年紀輕輕,而且是中原血統,怎么能夠跟資深陰陽師斗?或許,你壓根就沒聽說過封印凝聚力的事情吧。”
不錯,她確實從沒聽說過還有這種封印之法。若言是聰明的,只需想想就明白,這個時侯比她生長的年代要早好多,這些早期陰陽師,靈力更自然,咒語更博大精深,她出生在二十一世紀,雖然她的血統優良,但是靈力相對來講已不夠自然純凈,更有很多“惡毒”的咒語已失傳,這種“封印靈力”的想必就是失傳的咒語之一。
慕容博見她不言不語,輕輕笑了,那笑容像極了松贊勢在必得的笑容!“丫頭,是不是還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事?”
若言緩緩搖頭:“不,我懂,雖然有些地方不清楚,但是我知道,你們假借皇后寢宮失火之名,半夜把我引出來,就是為了要滅了我。”
“滅?”慕容博又開始大笑,“有趣有趣,難怪我那三個稚子都為你傾心,你確實是奇特。”
若言心里輕嘆,跟三個慕容家的種接觸過多,真是沒好事,她早該猜到會這樣,慕容博不惜到處撒種壯大自己的勢力,怎么可能讓一個無名小女子搞得他的子孫自相殘殺?至于他怎么知道虛竹和松贊決斗之事,不用問,這告密之人就是空靈子了,只是:“你們倆為什么會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