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蘇錦就有些后悔了。
她應該起身向他微微一笑,然后優雅地離開,出了門,隨手撕掉名片或者扔到馬桶里讓水沖走都是她的自由。
可是這一問,又要和他耗上些時間,和他在一起的每一秒鐘都是一種煎熬。
歐羽烈好看的唇角邪肆地上揚,眼中精光一閃,沒有開口,傾身向前,顧自地往杯中夾些冰塊,淋上金黃的酒液,拿起杯子輕輕搖晃。
“拿著你的體檢報告來我找時,我自然會告訴你。”他笑得別有深意,舉杯淺酌。
蘇錦將名片拿在手里,起身,踩著高跟鞋優雅地向華麗的歐式大門走去。
她扳動門把,門根本打不開,皺眉,使力,還是紋絲不動。
她咬著下唇,心很急,這個卑鄙小人!
“我是想放你走,可是你也看見了這門不是我鎖的。”剛才應該是白揚他們出去時鎖了門。
“烈少,您想說話不算數嗎?”蘇錦轉過身來,漂亮的眸子直直地盯著他戲謔的臉龐。
歐羽烈已經站起身來,銀白色的西裝襯得他越發俊挺,雪白襯衣精致地沒有一絲皺褶。他一手拿著酒杯,一手輕松地插在褲袋里,優雅而從容,向她一步一步走來,帶著侵略的氣息。
蘇錦是無路可退,背部緊貼在冰涼的門板上,呼吸有著壓抑,但是起伏不定的胸膛卻泄露了她的緊張。
他一手撐在門板上,低眸看著她一臉不屈的平靜。
他和她的身體只有一寸的距離,他濃烈的氣息包圍了她,是惑人的淡雅味道,干凈而好聞。
“你猜對了。突然間我有些舍不得你離開。”他拿杯的手自然垂落,捏著透著寒氣的玻璃杯冰上了她長腿肌膚。
“呀--”蘇錦被冰得縮了一下腿,抬眸直直地盯著他,“讓我走!我只是服務生,我只負責包廂里的活動。”
歐羽烈看著她眸子里憤怒的火焰,扯開唇角笑起來,透出濃濃地諷刺和輕蔑:“我知道。只要我想要,你只能選擇YSE。不許動!”
說著將酒液淋在了她的腿上,冰涼的酒流淌在她柔嫩的肌膚上,癢癢的,帶著了肌膚的溫度,引起了一陣顫栗。
忍--
她知道面對這樣強勢的男人,唯的一解決方法就是順從,因為她無能為力去抗爭。有錢的人終究是不會把平凡人的尊嚴放在眼里。
“真乖。”他似乎很滿意蘇錦的順從,目光卻流連在她的長腿上。
“那不是不應該給我獎賞?”蘇錦深吸一口氣,讓自己不去在意他的輕佻。
歐羽烈優雅微笑,雙手一攤,向后退去。
她鎮定地理了一下被酒水浸濕而沾貼在腿上的裙擺,轉身移步而去洗手間,剛邁出兩步,右手就被他的大手捉住,一把被他扯過去。
他的長反映穿插入她濃密的青絲里,托著她的頭,她的味道讓他貪戀。
“唔……烈少……放手……”她推搡著他,她的心底竄起涼意。
這么多年,她沒有見到過像歐羽烈這樣氣勢強硬的人,好像沒有任何力量可以束縛他。
雖然她常受杜唯的騷擾,但是杜唯至少還有一個有權勢的老婆壓著他,也不敢太囂張。
而歐羽烈本人卻毫無顧忌,無法無天。
她怕他真的會一口吃掉她,尸骨無存!
看著她眼眸中的慌亂,他的左唇角邪魅地勾起,很深的笑弧,眸子深幽如海。
“跟在我身邊如何?我可以給你想要的一切。”他堅實地身子壓在她的身上,笑意深濃,透出無心的玩弄,“以后的分手費絕對夠你下半生的生活,何必在此地浪費青春。”
他,歐羽烈,整個西京市最有權勢的男人,他一手建立了完全屬于自己的龐大商業帝國--歐羅集團,手里還握有眾多集團的股份。
商場上想和他攀上關系的男人與生活上想和他在一起的女人一樣多。
這樣的條件是極致的誘惑,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機會,是何等的榮耀,她該喜極而泣,叩首謝恩。
錢,誰不喜歡,可是她不想用這樣的方式得到,也有屬于自己的尊嚴。
“烈少太看得起我了,可我--不出賣自己。”她維持著自己優雅笑容,一片清朗,不為所動。
“如果烈少實在是想解決問題的話,我可以找季姐給你介紹美女,保證您滿意。”
他陰鶩的眸子緊緊地盯著她處之泰然的神情,大手掐著她的下巴,口氣惡劣:“給臉不要臉!”
他的手指力道不大,但是卻讓她被迫咬著唇,淺笑依舊不變,看得他刺眼,煩躁在從她的身上離開,站直,神情倨傲低視她,修長的手指理了理手工剪裁的銀色西裝,氣宇不凡。
蘇錦在并沒有因此松了一口氣,像這樣有身份和地位的人喜歡你情我愿的游戲。
“別以為你不從我不敢對你怎么樣,你可明白。”他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強大的洞悉能力讓蘇錦震憾。
他掏出皮夾,拿出一疊鈔票扔在了她的身上:“今天晚上的小費,想通了記得找我,不過在這之前你不能和任何男人有關系。”
她愣愣地看著那疊紅到刺眼的百元大鈔,心里涌上了酸澀。
當初上大學時,她為了學費最多的時候一天做了五份工,累到走在路上暈倒,被好心人送進醫院,她哪有什么錢待在醫院里浪費,醒來后一把拔了針管便倉皇離開。
同樣都是人,他唾手可得的東西卻要她用一生的時間去耕耘。
“嫌少?”見她沒有反應,他挑眉諷刺。
“謝謝烈少。”她將錢握在手心,姿態卑微,“歡迎下次光臨。”心里卻在罵他冷血,自大,狂傲。
歐羽烈坐在來,準備送她一個吻,算是打賞。
這時門開了,他回頭看著走進來的季虹,眼底是被掃興的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