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點下班后由白揚開車送歐羽烈回鳳棲苑,他坐在車內一直沉默著,腦子里全是蘇錦今天早上哭泣的模樣,柔弱如風雨中的扶柳,讓他當時差點都壓抑不住自己內心的柔軟,擁她入懷。
這女人太不乖了,性情倔強,不吃些苦頭是不會聽話的。
不知道她現在還跪在那里嗎?
這就是不聽他的話,應該受到的懲罰,他是故意讓她心急如焚,卻無能為力,讓她深刻地體會到他便是神,翻手為云,覆手為雨。
半個小時的車程后到了鳳棲苑,歐羽烈沿著青石板走過去,沒有看到那抹纖細的身影,推開門也沒見到半個人影,大掌一收,這個女人真是無法無天了,一次次的挑釁他!
怒火急竄上了胸口,灼燒著肺腑。
“玉梅,門外那個女人什么時候走的?”歐羽烈叫著傭人玉梅。
他脫下西裝外套丟在沙發背上,有些疲憊地坐到沙發內,輕閉上眼睛松著領帶。
“我讓玉梅回家了,只有我們兩個人。”清柔的嗓音讓他睜開眼看過去,蘇錦系著圍裙,手里端著一盤菜站在餐桌邊。
她將一頭青絲扎成了馬尾,露出了整個精致的美人臉,那優美的線條精致如畫,只是眼睛還有些紅腫。
他站起來走過去,看著桌上全是他喜歡的菜色,不禁挑高了眉:“這些都是你做的?”
“是。”蘇錦點頭,溫順淡然,“還有一個湯,你去洗個澡就能吃飯了。”
“你這是真心收買還是屈意承歡?”她很冷靜,很頑強,也很懂得營造環境和平談判。
“都有。”她直言不諱,眼底都是真誠,不虛偽不做作,“既然我們都想從對方的身上得到好處,那么就交易吧。”
她已經想通了,真的想通了,反抗是沒有用的,那么就承受吧,總有一天會雨過天晴,她不會太悲觀。
歐羽烈看著她晶亮的眸子,心中說不出是什么感覺。
只是訕訕地扯唇,濃眉高挑:“蘇錦,如果你不這么聰明理智,多顧及自己的感受一些,你的人生也許就不一樣了。你這樣不累嗎?”
自己的親生父親那樣絕情,繼母那樣的惡毒,都無法摧毀她心底的純真嗎?
還這樣無私地奉獻,換作自己不僅做不到,還會用更殘忍的手段報復回去。
“像你這樣高貴的人是永遠不懂我們平凡人的感情。”蘇錦蒼涼的眼角帶著幾許笑意,像是對他們上流人的嘲諷,“不過你有感情嗎?”
然后她垂下睫毛從他的身側越過,他一把抓住她的皓腕:“我很樂意慢慢欣賞你最后的垂死掙扎!”男子的聲音里透出強勢。
他松開手后便往底樓內側的浴池而去,泡了一個舒服的澡后換上了純白的棉質背心,展現出的男性陽剛之美。
下身是一條灰色的運動褲裹著他修長筆直的腿,十分休閑,即使這樣隨意的裝扮也無法遮擋他天生的王者鋒芒。
晚餐時桌上氣氛很好,飯后休息時蘇錦趁機提醒他:“我昨天還提了一個條件你沒有忘記吧?”
歐羽烈細膩的目光在她的臉上游走,四目相交,眸光輝映,她尖小的下巴被他用食指輕佻地抬起:“別那么嚴肅,要想好好談談,床上是個好地方,這樣比較放松。你說呢?”
他邪氣不減的笑意,帶著逼迫的力量壓包圍她,讓她根本沒有選擇,沒有退路:“好啊。”
歐羽烈的大手便貼上了她纖細的腰,熱燙的溫度隔著單薄的衣衫傳遞皮她的肌膚上。
他勾唇一笑,十分的滿意,便往樓上而去。
臥室典雅而奢華,處處都流淌出高貴的細節,錢,是一切的根源,而歐羽烈終究不會落人于后,優雅與尊貴同行,彰顯他不凡的人生品味。
門鎖一落,雖然心里已經很明白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可是蘇錦還是忍不住身形微怔,感覺每一根毛孔都豎起來了。
“怕了?”他瞳孔一縮,目光玩味十足,“知道怕并不是一件壞事。”
“是,我不該為一層膜而那么矯情。”她的語氣很淡,目光平靜如水。
歐羽烈緊盯著她,精致的臉蛋透出蒼白:“這話聽起來怎么話中有話,覺得委屈了,是嗎?沒關系,等你覺得不委屈時再來也行。”
“我去洗澡。”她輕推開他。
他別有深意地笑了一下:“記得洗干凈些。”
她的目光順著他的手指的方向看去,轉身走了過去,打開,關上,一系列的動作十分機械,雙眼抑不住的酸痛,她趕緊打開了水站在花灑下面,用熱燙的水來溫暖冰冷的身體。
他的唇在她的耳邊流連:“寶貝,你真甜。”
他的眸子黑暗如夜,濃得化也化不開。
歐羽烈英俊的模樣在蘇錦的瞳孔里越來越放大,直到再也裝不下。
她輕閉上了眼睛,等待著全給予的風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