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羽烈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佳人身影,但是那淡淡的溫度和淺淺的馨香還殘留在枕邊,他不禁吸深了一口氣。
她竟然走了?什么時候走的他竟然一點知覺都沒?
他坐起身來,轉頭,才發現蘇錦坐在窗沿上。
她如墨的青絲隨意披散,隨風輕舞,清晨的柔光灑在她的身上,從頭頂一層層地散開,在她雪膚上蕩漾起動人的晶瑩,她靜坐著,目光遠眺,視線微微失去焦距。
她身上穿著他的藍白細條紋襯衣,遮住大腿,敞開的領口處露出性感的鎖骨,她雙手環抱著自己,白皙的雙腿一只伸直,一只微微曲起。
這模樣真是好看極了。
他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游移,看得怔忡失神。
她多像三月里的梨花,清新高潔。
而他已經采下了這朵芬芳馨香的花朵,獨自擁有,心上便蕩開了滿足的漣漪。
歐羽烈線條完美的薄唇得意地勾起,掀起薄被套上白色的袍,松松地系上腰帶,赤腳走向她,擁住她有些冷的身休:“外面風大,回床上躺一會兒吧?”
她沒有動,像是在凝思,繼而緩緩開口:“我還要上班。”
六點她起來時天空還是漆黑的,她坐在這里看著墨色的天空被明亮的陽光一點一點的撕破,吞噬,直到明媚的陽光照亮整個大地,像是新生了一般。
看著日出,她的心情霍然開朗了很多,只要擁有希望和不懈的努力,相信屬于她的光明也會如期到來。
“如果身體不舒服,我替你請假。”他體貼道。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發頂,輕輕摩挲,溫柔的聲音充滿了磁性,與昨夜有他判若兩人。
他怎么可以一會兒殘忍冷酷如魔鬼,一會兒又溫柔體貼如情人?這太矛盾了。
“不用了,我去洗漱。”既然已經兩不相欠,她不也不必再招惹他。
蘇錦赤腳著地,輕推他想要離開,卻被他拉住,一起回憶她唇上的味道。
突然歐羽烈吃痛了一下,口腔里的血腥提醒著這個安靜美好的女子剛剛咬了他。
他的的眸子漸漸陰沉了下去,有掀起狂狷暗流的傾向。
“我已經不欠你了,剛才這個吻算是給你的贈品,別得寸進尺。”蘇錦清澈的眸光如一泓山泉,清醒至極。
她從窗沿上下來,轉身往浴室而去。
“你還真以為交易結束了?我說過還有利息。”他抬起食指刷過唇角,眸子暗光閃爍,像是深夜獵豹敏銳的目光,在剖析著他的獵物,
“蘇錦,和魔鬼談談條件是要付出慘烈的代價,你沒有說‘不’的權利,你要做的就怎么把本少爺滿足了,才有活的希望。”
“看來你是不打算放過我了?”她站定,沒有回頭與轉身,“我是否真該考慮一個講信用的人做交易。”
“你敢!”歐羽烈大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捏得她骨頭發疼,
“你別以為我不敢動安赫哲,在沒有真正撕破臉的必要下我和他是井水不泛河水,如果他用哪碰你,我廢他哪兒!”
這句話不是在開玩笑,那凜冽的氣勢不容他人質疑。
“還真想看看狗咬狗的場面。”蘇錦冷冷的掀了掀唇角,滿是不屑。
是的,她在激怒他,現在她已經失去了女人最珍視的貞操,她已經無所懼怕,目光硬生生地回視過去,倔強而堅定。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他眼眸里的潮水慢慢退去,精芒閃耀,放開了她,轉身去了浴室洗漱。
蘇錦緊崩的神經一下就松懈了,看來歐羽烈已經看穿了她的想法。
她并不是單純地想找安赫哲幫忙,而是用激將法去刺激他和安赫哲兩人硬碰硬,無論誰成誰敗對她來說都算是泄了恨,報了仇。
不一會兒歐羽烈出來了:“熱水已經給你放好了,泡一下身體就不那么痛了。”
她莫名地看著他擦身而去的背影,心里泛起了復雜的小氣泡,沒有細想去了浴室。
整理完畢后回到臥室,歐羽烈已經換好了淺粉色的襯衣和黑色的西裝,手工剪裁,價值不菲,越是尊貴的人越能穿出他的味道。
“不想光著身子離開,自己就主動點。”昨晚他在憤怒這下已經將她的衣服扯成了一堆破布。
在這里也沒有女人穿的衣服,他剛才給白揚打了電話讓他去買了一件裙子來。
“為什么每件事你都要得到回報,并認為理所當然?”蘇錦走去過,漂亮的眸子睨著他俊美無儔的臉部線條。
她幫他系著領帶,兩人偎依得很近,他享受著他的服侍,清晨的光陰變得讓人貪戀。
“弱肉強食是這個世界的生存法則,只要遵循了這個法則那么一切就變得合理,即使手染鮮血,腳踩枯骨,所以寶貝,無論你怎么掙扎逃避,始終在我手心。”
他說得自得,仿佛世界的主宰:“在我沒有向你討完利息之前,你該知道怎么做了吧?”
蘇錦的身子一怔,被他的狂傲給緊緊束縛,心之所向已經偏離。
“別怕,只要你乖乖的聽話,我說過會給你想要的一切。”他在她潔白的額角親吻一下。
其實她什么都不想要,只想要尊嚴和自由,但卻被他牢牢地掌握。
玉梅將白揚帶來的衣服送了去了,蘇錦趕緊去換上,下樓時歐羽烈正在享受著美味的早餐,見她下來了,目光便瞄過來了。
她青絲柔順散開,一襲及膝白裙,在腰際系著蝴蝶結,白色的高跟鞋,整個人顯得清新而美麗。
“吃過飯,我送你去上班。”他收回了目光,用方巾優雅地擦著唇角。
她默坐在一側,吃著早餐。
歐羽烈的手機響了起來,他順手一接,只聽白揚道:“總裁,藍小姐回國了。”
他下意識地看向了蘇錦,不禁蹙眉,她為什么這個時候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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