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羽烈,你別逼我。”她的聲音很平靜,帶著些許無奈。
“蘇錦,我逼你什么了?我在幫你認清你的感情而已。你為什么不回答?原來你并沒有勇氣承認對辰的感情。”他炙熱的目光注視她良久才緩緩開口,用眸光描摩著她美麗的輪廓線條,將其映刻在他漆黑的瞳仁里。
她和他對視著,沒有開口,他在她的上方投射下的陰影落在她的臉上,顯得如此悲戚。
過了好久好久,她揚起纖長濃密的睫毛,目光堅定而溫暖:“感情從來不缺少勇氣,缺少的是真心。況且我喜歡誰,不喜歡誰,都是我一個人的事情,與第三者無關。”
歐羽烈贊同地笑了:“這話說得真沒侮辱你的職業。”這話不是隆重的贊美而是最無情的諷刺。
“需要我的感謝嗎?”明明很好的氣氛,為什么一樣子就凝結了?
溫柔已經湮滅,邪惡瘋狂復蘇,他的柔情就像曇花一現,經不起陽光的照射,化為灰燼。
男人的俊顏背著光,有些陰郁,眸子里一片陰鶩,尖銳得像要啄人的鳥。
“就因為他等了你一夜,就因為他住院了,你的心就向著他了?他的苦肉計就這么行?”他的聲音的些低沉沙啞,絕對的磁性迷人,卻偏偏透出惡劣,“你以為辰像表面上看起來那樣溫和無害,其實他才是一匹披著羊皮的狼。他不會比我高尚多少,至少我從來不會掩藏自己想要得到你的想法。而辰當初也得到了若夕的第一次,然后拋棄了她。如果你真想去試試,想想若夕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
“你不要侮辱他!”她相信冷月辰不是這樣隨便玩弄女人的人。
“說他你心疼了?那你去問問他當初為什么要拋棄若夕,為什么要說愛就愛,說不愛就不愛了。你又知道若夕是怎么過來的嗎?”
“我不相信他是這樣的人,我想藍小姐也不會讓你這么說他。”她搖頭,怎么也不相信他說出這些抵毀冷月辰的話。
他那么優雅,那么清俊,他輕輕一回眸,讓世間所有的美好都失色,怎么可能做出這樣殘忍的事情,一定是有什么在方搞錯了。
“不過,總有一天你會明白,他的想法和我一樣單純,那就是睡你一次,兩次,三次……直到膩味兒。”他的眸子忽明忽暗。
“你是qin獸,他不是!”她反駁他,聲音清脆響亮,。
他抬起右手,伸出食指搖晃著,魔魅般的嗓音有穿透一切的質感:“對,他不是,說他是qin獸是抬舉他了,應該是qin獸不如。”
漆黑的眸子里有火焰燃燒而起,灼痛了她的靈魂,帶來陣陣的不安,指尖開始沁涼。
“他不是你!月辰是什么樣的人,我很清楚。”蘇錦有些激動,幾乎是吼出聲的,“既然是這樣,我們沒有什么話好談的。”
如果不是冷月辰讓人看著她,那么她所遭受的痛苦遠遠大于她的生命所能承載的。她無法不感激無法不心疼。
她掙扎著想要下床,歐羽烈的臉色暗到了極點,心有些不甘,嘴角抽搐了兩下,還是邁開大步追過去,拉扯住她的手:“現在只是說說他,如果我的槍就是要指著他的腦袋,你豈不要尋死覓活?”
這女人存心找虐,不就一句話的事嗎?心里怎么就那么不陽光?
蘇錦本來掙扎的身體頓時僵硬,轉頭凝睇他,清澈如水。
“你別用這種無辜的眼神看著我,我TMD沒有強-上你。”歐羽烈也不禁發了火,“看看你什么德性!”
“沒有嗎?”蘇錦反問他,“在參加藍家的宴會后你對我做的事情還不算嗎?”
他鐵青著臉,眼神很冷,夾著冰霜雪屑漫天飛舞:“好!那我讓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強JIAN。”
他已經憤紅了眼,粗魯的吻上她的,在她的肩頸上磨蹭,身體的每一寸肌膚都在緊繃。她咬著唇,躲閃他的吻,卻避不開他的掠奪。他的言語是那樣的激烈而惡毒,她的唇角邊漫起濃濃的苦澀笑意,眸中全是冰涼的恨意,對歐羽烈的恨意,疼痛和悲傷在心里漫延。
“歐羽烈,我恨你,真恨……”她的眼淚晶瑩剔透,靜躺著任他帶給她靈魂上每一次的凌遲。
歐羽烈依然沒有停止他的動作:“恨吧,我會把你身上每一個地方烙上我的印記,你看冷月辰還會要你嗎?告訴你他的潔癖比我還厲害。”
她揚起自己素白的手,夾著風聲向他的俊臉襲去,失控打向歐羽烈。可是就在逼近他時,他一把抓住了她,那么用力,像要捏碎她的骨頭一樣。
歐羽烈的瞳孔縮了縮,顯然已經失去了耐性:“女人,最好不要得寸進尺。”
“你也不要妄想控制我的一切。”她的聲音很輕但是絕對他聽清楚。
“但我可以捏碎你的一切。”他按著她的雙手。
“人在做,天在看,總有一天你得到報應。”她疼得蜷縮著。
“寶貝,就算有那么一天,我會拖著你一起受過。”他吻著她的唇角,不為所動地一勾唇,他怎么可能會有那么一天,“現在只要好好享受就行。”
溫暖的夜里,兩顆冰冷的心怎么也捂不熱對方,只帶彼此更多的冷意。
暗夜里,蘇錦已經累得沉沉睡去,歐羽烈一手環著她的香肩,卻毫無睡意,看著她恬靜美好的睡顏,心里特別安寧,不像醒著時那么絕烈。
突然床頭的手機一亮,振動起來,他伸手一撈,是蘇錦的手機,看著屏幕上跳躍的名字他接了起來,口氣不善:“她已經睡了,別來打擾她。”
說罷便掐斷了,將手機關機,抱著蘇錦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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