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還滿意你看到的吧?”歐羽烈自舒適的皮轉椅內優雅起身,英挺高大的完美身材在銀白色的西裝映襯下越顯尊貴非凡。
蘇錦緊咬著銀牙,握著照片的手都在在顫抖。照片上是冷月辰毆打杜唯的情形,杜唯滿臉是血。雖然只有一張照片,但是無疑能讓冷月辰背上殺死杜唯的黑鍋。
她問過冷月辰怎么知道她會被杜唯欺負,還那么及時的趕來救她。他說是季虹撞見了她被拖進包廂便來找他。她早該明白這一切都歐羽烈設下的圈套?他太可怕了!
蘇錦冷笑,回眸譏諷:“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你怎么不去當導演?真是太可惜了。”
歐羽烈不怒,輕靠在辦公桌緣邊,慵懶一笑:“真是過獎了。看到你的反應證明我的戲真沒白導,有價值。”
看著他那可惡到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她真想上前撕碎了他,強壓下內心的火氣:“你既然有這些照片,你應該知道是我用酒瓶打破了杜唯的頭,他的死和月辰沒有多大關系。”
“你有打過杜唯嗎?”他抬起手指在她的眼前輕輕搖晃,“這些照片拿出去,大家都明白誰才是兇手。”
“兇手?”蘇錦的心冷冷的,像有尖尖的冰棱扎入了心臟,“賊喊捉賊就是你這樣子吧。我們走的時候杜唯還好好的,一定是你弄死他的。歐羽烈,你怎么可以這么惡毒,這么殘忍,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地奪走一條又一條人命,蘇繡是這樣,杜唯也是這樣,什么時候才能明白生命是價值不僅僅在于活著,更在于他維系的感情!”
這就是的錢人的游戲嗎?傾刻間就可以扼殺鮮活的人命,毀滅溫馨的家庭。
她氣憤,不僅僅因為他要困住自己,抹黑冷月辰,弄死杜唯,還因為她的無能為力。這種挫敗感就像是幽靈一樣,如影隨行,提醒著她永遠走不出歐羽烈的五指山。
“你不是說過像我這樣的人是沒有感情的嗎?你這樣指責我不是在浪費口水嗎?”他還是沒有生氣,一貫的輕松,根本不把蘇錦的指責當一回事。
“月辰有英國皇室的血統,你不會輕易得逞的。”蘇錦泛白的指尖將照片撕碎,砸向了歐羽烈邪魅的臉,這張完美的臉就是惡魔的罪惡。
“這里還有很多照片,你慢慢撕。”歐羽烈又拿出一疊厚厚的照片扔在了蘇錦的腳下,散開來,全是冷月辰出手傷人的畫面。
蘇錦蹲下去,撿起照片,發瘋一樣地撕裂著,她此時的樣子在歐羽烈的眸子里一瞬間冷凝,黑眸暗無亮光:“我告訴你,辰雖然從小長在英國,但是他隨父籍,依然是中國人,況且還是在西京市出事,你以為在這里是他說了算還是我?”
他還沒有告訴她,他的父親歐成遠是連歐洲各國皇室見了面都要和氣三分的人,他們歐家在歐洲的地位無人可及。
蘇錦蹲在地上的身子一顫,停止了所有的動作,她不得不承認歐羽烈說得對,在西京市里他就是神,他一個噴嚏都會讓整個城市搖晃三下,她又怎么能螳臂擋車,自不量力。
她唇角邊的弧度在慢慢扯開,機械的,麻木的,抬頭仰望他。背光而立的他一身鍍著金色的光芒,尊貴到每一個人都要仰仗他的鼻息存活。
他低睨著她,也蹲下身去,將她顫抖的身子擁在懷里。、
“怎么樣?心里很不甘,是嗎?”他這才放開了她。
“歐羽烈,你就非得這樣變態嗎?”她低垂著眼瞼,一臉的冷漠,背脊挺得很直。
“你錯了,這是在玩命。”他的眸子半瞇,透出危險的光芒,“風花雪月、紙醉金迷算什么,玩弄命運的人才是真正的強者,支手遮天的感覺真的很好!”
蘇錦睜著水眸,蛾眉微蹙,微微搖首。這個可怕的男人具有摧毀一切的力量。
“怕了?”他又恢復了一貫邪魅的笑意,指背滑過她柔嫩的臉蛋,“如果當初你能聽話,不和辰走,也許我不會這么做,可以讓你和辰談點柏拉圖式的愛情。現在你讓我不好受,我就讓你身邊的人統統倒霉。”
她不想聽這些,她不要:“歐羽烈,求你別這樣。你對我怎樣都沒有關系,可是我身邊的人,他們都是無辜的。”
“可是寶貝,我怎么舍得讓你受苦呢?就讓他們替你受過吧,這也是一種福氣,呵呵……”他輕松地笑著,“我的人怎么能讓他人染指?你以為我歐羽烈那么好擺平?”
“說吧,你的條件。”雖然她答應過冷月辰不用自己去交換,但是畢竟是她把他連累了,再這樣下去,也許會有更糟的事情發生。
“先把我逗樂再說。我心情好了,一切自然好辦。”他的手指指腹擦過她的紅唇。
在她轉過去前,他捧著她的臉,就捉住了她的紅唇,狂暴地吻著,帶著懲罰的味道,強行與她唇齒纏綿。
“歐羽烈,住手――”她阻止著他狂野的動作,奈何卻被他鉗制地死死的。
他一把狠狠地推開了蘇錦,她的身體撞在了沙發上,有些疼,可是心中生起的悲涼讓她手足無措。她已經徹底地激怒了歐羽烈,明天等待她會是什么?
歐羽烈站起身來,身姿筆挺,俊美不凡。他眸中一片冰冷,蘇錦見狀,不顧疼痛爬起來跑上前去拉住他的手。
“放手!”他無情地甩開了她,“寶貝,天堂玩過了,也該嘗嘗地獄的滋味。”
他的一身散發出冷冽而狂傲的氣勢,像強大的龍卷風,將蘇錦內心所有的幸福感吞噬地一干二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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