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內的暖氣很足,歐羽烈只穿著一件純白色的棉質背心,緊貼著健碩的身子,展現出的男性陽剛之美。外套一條灰色的休閑褲裹著修長筆直的腿。
他靠在大床左側的立柜邊,手中搖晃著一杯紅酒,不時淺酌著,壓抑著內心上浮起來的煩躁,眉心優雅地皺起,眸子里暗然一片。
楚克臨走前說的那番話倒底在暗示什么?
而她的坎不是就是冷月辰嗎?不就是不死心,死活都要奔他去,根本就看不到他一絲一毫。
這一夜,歐羽烈睡得很晚,起得很早。
而蘇錦也不愿意待在鳳棲苑,就是要去上班,歐羽烈也沒怎么阻攔她,送她上了班。到了新逸大廈分開時他告訴她等他下班來接班,今天晚上有活動,也許能見到冷月辰。
下班時后蘇錦一下來就聽到有人在談論什么名車、帥哥。
果不其然,是歐羽烈,不過他戴著墨鏡遮住了大半個臉,在這些人的面前他還是喜歡低調一點,不想讓別人認出他,但是他那車也是一個焦點。
“這是誰的男朋友啊?一看就知道是鉆石級的。”
“我也寧愿坐在寶馬車上哭,不愿意在自行車上笑?!?/p>
蘇錦正想躲開時,卻被歐羽烈的目光給逮住了:“蘇錦。”
被他這么一叫,所有人都側目看她,特別是那些女的,那目光雪亮得如刀片一樣,刷刷地射來,她感覺到自己已經成了馬蜂窩了。
沈星憐臉色有些不好看,而梁眉則冷冷諷刺:“原來是傍了大款,暖一下被窩的錢比這多得多吧?還待在這雜志社干嘛?裝什么清高!”
蘇錦像被狠狠扇了兩耳光一樣難堪,腳下都有些僵硬。
歐羽烈下了車,和沈星憐擦肩而過,拉著愣在原地的蘇錦上了車,沈星憐回頭瞄了歐羽烈一眼。
他們先是去外面吃了飯,然后去了“狂情”。
晚上八點,“狂情”像是情人的眼睛,充滿了誘惑,令無數的人為之瘋狂。
依舊是最尊貴的KingVIP 包廂內,肖然已經到了,今天帶了一個特別純情的嫩妞,那雙墨眸仿佛要滴出水來一樣,不知道是吃多了嬌艷的美女想換胃口,還是轉變了嗜好。
還有安赫哲,他的旁邊女伴是季虹,這讓蘇錦沒有想到,難道季虹跟了他嗎?
接著還有些她不認識,但是都是歐羽烈和肖然圈子里的玩伴,都帶了妞來。
有些人也是頭一次看到蘇錦,都吹起了輕佻的口哨:“烈少,又換口胃了?!?/p>
“注意措詞,我說你語文沒學好,你老說你滿腹經綸。什么叫又換了?一直都是這個,給我看清楚了再說話?!睔W羽烈從西裝口袋里掏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遞給了肖然,“生日快樂!自己去提車?!?/p>
原來今天是肖然的生日?而歐羽烈送了他一輛法拉利敞篷跑車。
肖然的接過歐羽烈的禮物后目光落在蘇錦身上:“喲,蘇大編輯,咱們又見面了?!?/p>
歐羽烈摟著蘇錦的肩坐下在了肖然身邊,抬手看了一下手表:“沒遲到,怎么若夕沒來?”
“她現在哪有什么空啊,要侍候她家王子,呵呵。”肖然笑得邪乎,手指繞著清純美女的青絲,那女孩兒就臉紅到低下了頭,羞澀而可口。
“甜心兒,真想一口吃掉你。”肖然低低一笑。
他旁若無人的勾起女孩兒的下巴,就這樣來了一個狠吻,肖然可是情場老手,沒一會兒就讓女孩發出了低低的吟唱,唇齒相撞發出的靡靡之音不絕于耳,在這安靜而閉塞的空間里起起伏伏。
蘇錦有些難為情的別開了目光,正好和安赫哲的冷眸對上,漆黑到發亮,復雜到難解。
“阿然。”歐羽烈喚他。
肖然有些不舍得松開了女孩兒:“甜心,一會兒回去接著來。”
這時門被推開了,伴隨著清脆的聲音:“不好意思,我們遲到了?!?/p>
藍若夕臉上掛著歉意的微笑。她化著精致的妝,明艷動人,外面是一件藍色的長大衣,里面是銀色亮片的貼身窄裙勾出火辣的身段。
她的右手熟練而自然挽著冷月辰,目光里是掩飾不住的欣喜。
冷月辰則一貫優雅而干凈的笑容,目光卻有些疏離。
蘇錦的目光落在他的臉上,心有些發慌,放在雙腿上的素白小手抓著衣角漸漸收緊,按捺著那顆撲通狂跳的心。
他們的一起來只是巧合,他們不會有什么,她相信冷月辰。
而冷月辰卻像沒有看到她一般和笑顏如花的藍若夕一起挨著落坐在安赫哲旁邊。
他的漠視讓蘇錦難受,難受到心慌意亂。
“沒關系,男人的時間就是用來等女人的?!睔W羽烈的眸中得意的精光一閃而過,薄唇輕勾。
“等美女當然行,但是辰是男人,應該罰酒三杯吧?!毙と慌牧艘幌屡⒌那瓮问疽馑咕?,“辰沒問題吧?”
“當然沒問題?!崩湓鲁胶罋庖恍?,拿起桌上的玻璃酒杯舉起來。
藍若夕卻搶下了他手里在的酒杯:“阿然,辰才剛出院,你就灌他酒,有失水準,這三杯酒還是我替他喝了?!?/p>
“喲,這還沒有過門,就這么維護未來老公了?”肖然取笑她。
“你少說一句不行啊?”藍若夕美麗的臉上浮了喜悅的紅暈,怎么看怎么嬌媚。
他們要結婚了?蘇錦的呼吸寸寸發緊,背脊一陣涼意,她怎么聽不懂?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誰來告訴她答案。
歐羽烈深幽的目光一刻也沒過蘇錦的臉蛋,看著她黯然傷神的模樣,他竟然沒有覺得有一絲快感,卻浮起煩躁。
“怎么了?不舒服?”歐羽烈薄唇貼在她瑩潤的耳邊關心道。
“沒有。”她搖搖頭,抬眸就看到冷月辰一手摟著藍若夕,一手奪下她手里在的酒杯。
“如果這酒讓你喝了,我又怎么配當男人!”冷月辰的眸子很冷,接著仰首一口喝掉了杯中酒,接著第二杯,第三杯。
他真想一醉解千愁。
她就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真想把她抱在懷里,為什么卻像隔著萬水千山,一片朦朧?
藍雪煙微噘著紅唇,語氣委屈,眼角浸染著楚楚哀傷:“我還不是擔心你嘛!”
“我已經沒事了?!崩湓鲁教ы?,微有波瀾的目光越過藍雪煙半是清純半是嫵媚的臉上,腦子里卻是另一張純真的笑臉。
“既然來了,就是圖個高興,別哀怨了。”一直在抽煙的安赫哲終于出聲了。
“說得對,咱們玩牌吧?!毙と豁庖婚W,“這一次咱們賭大點,除了給錢,誰輸了誰的女人就脫,或者是來個舌吻也行,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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