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明黃色的保時捷跑車,馬力十足的開進凌家大門。
凌軒吊兒郎當的從車上下來,哼著小曲大刺刺的往大廳走去。進了大門,他徑自穿過門廳,往里面走進去。
“媽!”看到臉色陰沉的母親,凌軒嘴甜的喊她,走到她身邊坐下,“怎么一個人坐這里?誰惹你不高興了?”
宋宛如看他一眼,聞著他西裝上的香水味道,臉色更加陰沉,“還能有誰,還不是那個野種!”
“凌赫回來了?”凌軒痞痞的笑,伸手討好的揉著她的肩膀,“他回來就回來,您生那么大氣干嘛?”
宋宛如狠狠剜了自己兒子一眼,氣哼哼的說:“他和你爺爺去書房談了好久,誰知道他們說些什么?”
聞言,凌軒玩笑的神情也陰沉下來,眼中有了幾分算計。
宋宛如將手里的茶碗用力砸在茶幾上,臉上帶著恨意,“你這個死鬼爸爸,人死了還要慪我!”
凌軒見母親提起舊事,忙的安慰她,“媽,你別氣,有我在呢!”母子兩人竊竊私語,直到樓梯間傳來腳步聲。
凌嘯海穩步從樓上下來,凌赫跟在他的身后,見到沙發上的兩人時,他神色如常的打招呼,“大媽,大哥!”
宋宛如冷冷的撇了他一眼,從鼻子里哼出一聲冷笑,眼中滿是鄙夷。
“哎喲!”凌軒坐在沙發上,抬頭看著他,陰陽怪氣,“凌家二少爺回來了!真是稀客啊!”
凌赫對于他們的冷淡毫不介意,神情一直都是溫和的笑。
凌嘯海臉色不悅的看了那兩人一眼,語氣沉了下來,“你們都在家里那正好,從下月起,凌赫正式進入凌氏董事會!”
“什么!”凌軒蹭的一下子站了起來,大喊:“爺爺,你瘋了!你讓這個野種進董事會?”
“住口!”
凌嘯海手中的拐杖狠狠一下砸在地面上,發出好大一聲響。他臉色低沉的轉向吃驚的那對母子,語氣分外凌厲,道:“凌赫是凌家的子孫,這一點毋庸置疑!以后誰再敢說這樣的話,就滾出凌家大門!”
宋宛如氣的臉色一陣白一陣青,可迫于凌老爺子的威嚴,她絲毫也不敢造次。
凌赫低低一笑,臉上什么表情都沒有,好像剛才的話他一點都沒有聽見,“爺爺,我先回去了!”他對著凌嘯海恭敬的低語。
“好!”凌嘯海語氣溫和下來,囑咐他,“周末回來吃飯!”
凌赫順從的點點頭,而后對著那對狠狠瞪著他的母子也溫和的點點頭,便走出凌家。
“爺爺!”見凌赫走遠,凌軒按耐不住的的開口,“我才是你的孫子,親孫子!您不能讓他進董事會!”
“哼!”凌嘯海倪了他一眼,冷冷的說,“你要不是凌家的孫子,還能囂張到今天?”
見凌嘯海語氣冷硬,宋宛如忙著替兒子辯解:“爸,軒兒這些年一直忙著打理凌家的生意,您可不能偏心啊!軒兒是您從小看著長大的,您可要看清楚,誰才和您一條心……”
“閉嘴!”凌嘯海煩躁的瞪著他們,語氣嚴厲起來,“把凌氏交到你兒子手里,兩個月他就虧空了三千萬,這樣下去有多少個凌氏也不夠他敗的!你自己說說,你這個好兒子,除了會玩女人,還會什么?”
旁邊的凌軒被爺爺說的心虛,慢慢坐下來,不在吱聲。
“爸……”宋宛如的語氣也明顯低了下去,可想起那個害她獨守空房許多年的狐貍精,她就氣不打一處來,仍舊一臉的不服氣,“再怎么說,軒兒也是凌家的長孫!”
“行了!”凌嘯海失望的搖搖頭,看著他們,語氣警告道:“你們倆給我記住,以后再敢胡說八道,就給我滾出凌家大門!有時間,去長長本事,只要你能做出成績,爺爺同樣給你機會!”最后一句話,他對著凌軒說的,神情有了些回轉。
看著他轉身上樓,宋宛如臉色陰沉的坐下來。沙發上,垂頭喪氣的母子兩人對視,眼中都涌起陰狠。
……
秦氏的周年慶典,如火如荼的籌備完畢。
秦氏躋身世界五百強企業,在商界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每一年的周年酒會都舉辦的頗為盛大,今年新任總經理,秦家的太子爺回來接位,酒會的籌辦更是不敢有絲毫馬虎。
歷年的慶典酒會,只有秦氏的高層領導和元老級人物才有資格出席。可是席暮身兼總經理秘書職位,有時候她又隨著秦曜進出,這在外人眼中,早有了不好的聯想,所以今年的酒會,她自然而然的,被順理成章的邀請在出席的名單中。
對于這種世俗的“特殊眼光”,席暮無奈的笑笑,這樣的事情,她甚至都不能開口解釋,因為那樣在外人看來,只是說她裝純,說她得了便宜還賣乖,只會越描越黑而已!
看著手中的請柬,席暮笑笑,雖然不愿,可畢竟工作重要。她下班后,趕去程安家,挑選禮服。
程安把衣柜里面所有的禮服都拿出來,一件件給她比,挑來選去,最后覺得那件紫色的小禮服最適合她。
紫色的真絲禮服,樣式很傳統。禮服是插肩設計,長度足到腳裸,恰好勾勒出她修長的身材。她肌膚白皙瑩潤,配上她墨黑的長發,別有一種嫵媚。禮服在腰間的位置,配有一條鑲嵌水鉆的腰帶,燈光下閃閃亮亮,奪目異彩。
程安滿意的看著鏡中的她,打了個響指,挑眉說:“就是這件!”
席暮被她擺弄的頭暈,此時看著鏡中的自己,竟也有些吃驚。鏡中的女子,穿著紫色的禮服,有種淡雅的清純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