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個滿身血污的男子被帶了上來,臉上青紅一片,顯然是被揍得不清!
這件事顯然是犯了眾怒了,火燒糧草,這場仗還怎么打得下去?輸了這場戰(zhàn)爭事小,就怕到時候來個全軍覆沒!
西門烈眉頭緊皺,顯然不滿有人動用私刑,但心底還是痛恨這樣的人的,什么也沒多說直接問道:“為何要火燒糧草?!”
男子抬起頭,嘴唇還殘留著血跡,費(fèi)勁的說道:“殺了我吧,我是不會說的!”
王允臉色有些不自然,這個人當(dāng)年只是京城的一名小乞丐,被其他的乞丐欺負(fù)毒打,討要來的東西也總是被別的乞丐搶,有一次恰好被他碰上了,便救了他!告訴他,想要自己不被欺負(fù)就要變強(qiáng)!
沒想到,當(dāng)年的那個小乞丐居然進(jìn)了軍營,他也是無意中獲知的,接到京城的來信,他就想到了他。只是沒想到,這個小乞丐居然這么硬氣,當(dāng)年的恩惠也一直記到今日,看著他身上臉上青腫片片,有些不忍。
西門烈冷笑一聲,“不說是嗎?本帥討厭動用私刑,可不代表不會用!”
小乞丐忽然笑出了聲,說道:“西門將軍,其實(shí)我也很佩服你,若是有可能的話,我也想在你手下做事的,可是這輩子是沒機(jī)會了!”
說完,嘴角流下血跡,人也順勢倒在了地上,有人走上前去,探了探鼻息說道:“將軍,他沒氣了。”
居然咬舌自盡了!
王允別過頭去,不再看他,這樣的人也是個人才,死了可惜!
“報(bào)!”
“進(jìn)來!”西門烈吼出聲。
一個士兵匆忙進(jìn)了軍帳,跪在西門烈面前說道:“報(bào)告將軍,敵軍抄了我方后路,另有十萬大軍在陣前叫陣!”
“什么?!這么說糧草真的是他的燒的了?”
來報(bào)的士兵低下頭,眼底閃過兇光,夕顏只覺得一道寒光閃過眼跡,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西門烈便痛呼出聲,然后被身邊的人扶住。
那士兵也被王允一掌拍飛!
李辰玦快速起身,走到那士兵面前,心底祈禱千萬別死,可是事與愿違,那士兵已被一掌斃命!
這下線索沒了,李辰玦瞥了王允一眼,眼底意味不明,王允被看的頭皮發(fā)麻,背后冷汗涔涔,可終究不能泄了底氣,只得回看過去!
李辰玦冷笑道:“本王竟不知王參將的功夫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好了?”
“屬下只是情急之下做出的反應(yīng)。”
“是,你是該急!”
而另一邊,西門烈倒下只是,夕顏就已經(jīng)飛快的來到他的身邊,匕首插在胸口,地方十分兇險(xiǎn),只要在偏一分,就插到了心臟的位置。
夕顏扶住西門烈,右手抵在他的后背,輸入木靈力護(hù)住他的心脈。在眾人的幫助下將西門烈抬到了床上。
李辰玦走近,問道:“夕兒,西門將軍怎么樣了?”
夕顏搖搖頭說道:“情況不怎么好?這刀若是在偏上一分就扎到了心口上了!現(xiàn)在我要將刀拔出來,可是這樣一來血就會噴涌出來造成大量失血,我需要一個內(nèi)力深厚的人在后面為西門將軍輸入內(nèi)力。”
“我來吧。”
說話的是王允,李辰玦看了他兩眼,笑道:“不用,王參將功力似乎有些霸道,泉侍衛(wèi),你來吧。”
泉海歌走上前去,與西門烈對掌而坐。
夕顏洗干凈了手,說道:“準(zhǔn)備好了嗎?我要開始了。”
西門烈這時候清醒了過來,看著夕顏善意的一笑,說道:“拔吧。”
夕顏將木靈氣聚集在手上,當(dāng)?shù)兑话纬鰜砭蛯㈧`氣輸向傷口,以降低傷害,將危險(xiǎn)降到最小。
夕顏呼出一口氣,告訴自己要鎮(zhèn)定!雙手曲握成拳,吸了一口氣,迅速的將刀子拔了出來,拔刀的一瞬間,也將手上匯集的木靈氣輸了進(jìn)去,而泉海歌也開始了內(nèi)力的輸入。
夕顏從空間里拿出了止血的藥散,里面混入了青霉素顆粒,灑在傷口上,然后將傷口包了起來。
做完這一切,夕顏臉色有些不好,李辰玦眼尖的扶住了夕顏,問道:“沒事吧?”
“恩,現(xiàn)在西門將軍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休養(yǎng)個三兩個月的也就沒事了。”
李辰玦在夕顏的頭上敲了一下,笑說道:“我是問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只是有些累了,不許敲我頭!”
“知道了,我這就扶你回去休息。”
“好,對了,泉侍衛(wèi),你就留下來照顧西門將軍吧,這些是將軍要用的藥粉,兩天換一次藥,若是今晚沒有發(fā)燒的話,也就安全了。”
眾人歇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夕顏與李辰玦便去了西門烈那里,李月瑤已經(jīng)等在那里了,泉海歌睡看上去十分憔悴,李月瑤整個心神都在泉海歌的身上,心疼的神情根本就沒有一絲的隱藏。
李辰玦看了她兩眼,并沒有阻止。夕顏也在一旁偷偷觀察李辰玦的反應(yīng),發(fā)現(xiàn)他并沒有反對什么,心里也就放下了。
一晚上,西門烈的情況很好,沒有發(fā)燒,夕顏過去幫著檢查了一下傷口,也沒有感染!西門烈看著李辰玦說道:“這下這個主帥你總該擔(dān)任了,我傷成這樣,被說是領(lǐng)兵了,說句話都成問題。”
李辰玦無奈的說道:“本王還有推辭的借口嗎?”
“哈哈……”西門烈狂放一笑,卻不小心扯動了傷口,臉上的表情有些扭曲,夕顏和李月瑤看在眼里,有些好笑,氣氛一時輕松下來。
“胡虎族兵馬調(diào)動的厲害,他們這次出動了十萬鐵騎,加上二十萬的兵馬,據(jù)說還跟其他的一些部落有聯(lián)系,我擔(dān)心到時候會遭到多方聯(lián)合攻擊,你打算怎么辦?”
李辰玦收起笑臉,說道:“今年這個冬天異常寒冷,他們勢必是要搶些物資回去的,要不然是不會罷休的。而且我懷疑,這次的糧草被燒,根本就是軍中有了奸細(xì),或許與胡虎族并無關(guān)系,這些天我會調(diào)查此事。”
“恩,我是有心無力了,這些事情你做主就好。”
“西門將軍好好休息吧,你需要靜養(yǎng)!”
走出軍帳,西門戰(zhàn)來到夕顏身邊,鄭重的說道:“這次的事情多謝了,若不是你,我怕我父親是撐不過去了。”
“我本就是軍醫(yī),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
“是,軍中有個醫(yī)術(shù)高超的軍醫(yī)是我們的福氣。”
李辰玦走過來占有性的摟住了夕顏,挑眉看向西門戰(zhàn)說道:“你還是想想該怎樣渡過這次的危機(jī)吧。”
西門戰(zhàn)嘴角微彎,目送兩人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