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王尚書府前,一輛奢華的馬車停著。
車簾掀開,一位貴氣逼人的女子從容的走下馬車,旁邊跟著一位嬤嬤和四位婢女。女子衣著華麗,長相美艷。
站在馬車前,王尚書府上侍衛(wèi)看清了來人,連忙上前請安。
“爹爹再府上嗎?”
“回王妃,老爺剛剛下朝回來,要小的領您進去嗎?”
王落雪搖搖頭,走了進去。
書房門口,兩個侍衛(wèi)守著,王落雪看著倒是兩個陌生的面孔,心下有些奇怪,正準備抬腳進去的時候,卻被人攔了下來:“王妃,老爺吩咐任何人不得踏進這里。”
王落雪心頭火起:“大膽奴才,知道本宮是誰嗎?”
“四王右王妃!”
右王妃?!這本是王落雪心頭的一根尖刺,在王府,無人敢提起這件事,她也選擇刻意的遺忘,只是沒想到,來到娘家居然會被兩個小小的奴才這樣羞辱!
抬起手,就往剛剛說話的那名侍衛(wèi)的臉上甩了一記耳光,狠狠的說道:“狗奴才!信不信本宮馬上要了你的命?”
誰知,那侍衛(wèi)卻是冷然一笑,說道:“王妃還是請回吧,老爺他是不會見你的!”
話音剛落,書房的門就被打開了,看了一眼守著的侍衛(wèi),淡淡的說道:“你們守好這里,落雪,隨我進來。”
王落雪進去之前狠狠的剜了一眼那個不將她放在眼里的侍衛(wèi)。
進了書房,王落雪就問道:“爹爹,門口那個侍衛(wèi)是誰?怎么以前沒見過?”
“唉,他們不是我們府上的人,是二王爺派來的!”
“二王爺?!”
王落雪驚呼出聲,這究竟是怎么回事?二王爺不是被軟禁了嗎?怎么還能派人進他們府上?
“二王爺便面上是被軟禁了,可是他能夠調(diào)用的力量依舊不可小覷!”
王落雪皺眉問道:“那他為何要將人派到我們府里來?他想干什么?”
“女兒啊,爹爹知道你為何而來,四王爺所中之毒,無人能解,你唉……”
王落雪眼底閃過冷冽,幽幽的開口問道:“爹爹說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你已經(jīng)投靠了二王爺?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二王爺?shù)娜肆耍磕阋呀?jīng)放棄了四王爺放棄了女兒了嗎?”
王渙不敢去看王落雪的眼睛,只是低低的說道:“我也是不得已的!”
那日,那個一身黑袍的男子展現(xiàn)出來的力量,讓他打從心底里生不出反抗的心思,那絲絲恐懼的涼意直直的透出他的心底!更何況,他還有個好兒子,一個一開始就已經(jīng)完全站在了李辰蕭那邊的好兒子!
王落雪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人,這個人還是那個將自己寵上天的爹爹嗎?居然就這樣放棄了自己?這一瞬間,王落雪只感覺胸口悶悶的,被親人背叛的心痛一直縈繞在胸口,讓她難受的連呼吸都是困難的!
“那爹爹準備將女兒怎么辦?”
“你如今是四王爺?shù)挠彝蹂杖羰嵌鯛數(shù)腔憬^對討不了好,不如現(xiàn)在回去王府將功折罪吧?”
“將功折罪?你就這么確定二王爺一定會贏?想讓我回去將王府后宅以及明里的實力掌握在手里?你們倒是打的好主意!只是我是不會這么做的,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好了!”
王渙痛苦的閉上眼睛:“落雪,不要逼我,爹爹也不想這樣的。”
王落雪輕笑一聲,說道:“要么,你就將我軟禁在這里好了,否則我一定會給王爺送消息的!”
“來人,將大小姐送到她自己的院子,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她踏出院子半步!違令者,亂棍打死!”
王落雪癡癡一笑,王爺,落雪能為你做的就這么多了,只要你能回來,我一定會幫你的,這里是獲取消息最好的地方,再過一些時日,父親便不會防著我了。
邊境寒風肆虐,李辰玦獨坐馬上,面對低下一干將士,面色肅殺,聲音冷然的說道:“這次胡虎族所為實在可恨,昨夜又在軍前叫囂,我大康朝泱泱大國,豈可被宵小之輩如此無視?你們也是堂堂七尺男兒,今日便隨我前去,殺一殺他們的銳氣!”
“王爺……”
一位軍前副將正要上前說話,卻被李辰玦打斷:“這里沒有王爺,只有將軍!”
副將眼神一閃,停頓一下說道:“將軍,糧草被斷,此時出兵怕不是好時機吧?”
李辰玦臉上厲色閃過,狠狠的瞪了那副將一眼,問道:“那依你看什么時候才是最好的出兵時機呢?”
副將顯然有些瑟縮了,但依然伸著脖子說道:“我們得為眾位將士負責,自然是等糧草歸位再行打算。”
他這句話聲音說的很大,地下的士兵幾乎都聽到了,低下傳來嗡嗡的議論聲,李辰玦眉間怒色閃過,嘴邊勾起冷笑,很快隱沒。
李辰玦抬頭看了看議論紛紛的眾人,又瞥眼看了下身邊的眾位參將副將,揚聲說道:“還有誰覺得應該等到糧草到位后才可出兵的?”
“將軍,屬下也以為糧草到位后方可出兵,不然風險太大。”
“屬下以為也是如此!”
眾人均是如此附和,李辰玦并不著惱,而是繼續(xù)說道:“糧草一事本將軍已經(jīng)解決,日前本將軍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歷城的府尹,想必糧草已經(jīng)在來的路上,不日便會到達,我擔心會有人打這糧草的主意,現(xiàn)在誰愿意前去接應保護糧草?”
“將軍,這是何時的事情?屬下為何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
問話的是王允,要知道糧草前天晚上才被燒,李辰玦在此之前就已經(jīng)讓歷城府尹準備糧草了?這不合理,難不成他還能未卜先知嗎?這一驚之下才詢問出聲。
李辰玦眸色冰冷的看了王允一眼,全身冰冷霸道的氣息壓的眾人喘不過氣,雖然他的功力已經(jīng)全部用來壓制天魔毒,可先天之境的威壓也不是好玩的!這個世界,雖然是以武為尊,可是真正達到先天之境的卻少之又少,原因便是這里的武功心法都只能練到后天頂峰,達到先天的無一不是那些真正的武學天才一流的人物!
李辰玦語氣不善,含著殺意說道:“本將軍做事還需要向你報告不成?”
“屬下……失言……”王允坐在馬上都感覺腿腳有些顫抖。
“將軍,屬下愿意前去接應糧草。”
“屬下也愿意同去。”
“好,你們倆再加上泉海歌三人帶領五千人馬,前去接應。”
“屬下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