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依舊,西門戰(zhàn)率領五千將士悄無聲息的前往跟李辰玦約定好的地方,雖然經(jīng)過一番酣戰(zhàn),心情卻異常的好,嘴角不自覺的彎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而此時的李辰玦正帶著人埋伏在密林兩邊,此時正值深冬,草木枯落,夜寒露重,李辰玦下令士兵們換上了棉衣,脫去了鎧甲。
“將軍,有動靜。”
李辰玦眼中閃過一抹了然,這樣算起來,火燒糧草那日他們便已經(jīng)調來了援軍,想要趁機將自己的勢力人馬一網(wǎng)打盡。
“可以判斷他們一共來了多少人嗎?”
千三有些為難,來了多少人他可聽不出來,他的天賦可沒那么好呀!一臉羞紅的看著李辰玦說道:“啟稟將軍,屬下聽不出來。”
“傳令下去,弓箭手前方隱匿,步兵近方護衛(wèi),特訓兵散落林間,見機行事,不管你們用什么方法,只要能保住性命并且斬殺敵人。”
命令一下完,李辰玦便抬起頭看向天空,月亮西移,算算時間,西門戰(zhàn)應該已經(jīng)到了。
他算得不錯,西門戰(zhàn)帶了自己的部下迅速的換上了強盜的裝飾,帶上三十個身懷武藝的將士呆在樹林里伺機而動,而剩下的幾千士兵則個個手持弓箭如李辰玦的命令一般隱匿在林中。
馬蹄陣陣,西門戰(zhàn)手持長劍,向身邊的人眼神示意,在心里默數(shù)著‘一、二、三!’
趁著那領兵之人還沒有過去立馬跳出來,用他那慣常的痞痞的語氣說道:“呔!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命來抵債!”
只見高坐馬上之人眉頭閃過不耐,西門戰(zhàn)也暗自觀察起來,心中暗道不好,居然是陳總督親自送兵過來的!心里頓時苦笑,李辰玦什么都算到了,猜到了王允的不對,猜到了李辰蕭的親部定然會趁機機會有所行動,甚至連他們行動的過程都猜了個大概,只是唯一算漏了一點,居然是這個陳總督親自率兵前來的!
跟陳前對上,自己這個健康人都不一定能夠敵得過,更何況是李辰玦那樣一個空有內(nèi)力卻發(fā)布出來的人?
陳前眼中兇光一閃,冷哼一聲,問道:“本都督的命怕你還沒命拿!”
“我們是強盜呀,做的就是刀口上添血的無本買賣。”
“你以為憑你們?nèi)畟€人就能留下我加上這兩萬大軍的命?密林中應該還有你的同黨吧?”說完竟然不給人反應的時間,抽出腰間的大刀向著西門戰(zhàn)身邊的一個將領就劈了過去,那名將領立時身首異處,李辰玦眾人具是目瞪口呆,卻聽得陳前冷冷的說道:“什么時候,你們這些烏合之眾也敢來跟本都督叫板了!”
西門戰(zhàn)心涼了半截,剛剛他是怎么出手的,他沒有看清楚,只覺得那把刀上帶著令他心悸的壓迫感,心里涌上一股無力的感覺。那是一種血腥陰煞的氣息,憋的他整個人無法透過氣,他想若是那是對準他的,那么他一定也躲不了!
“怎么,就這樣就怕了?這還怎么做強盜?”
西門戰(zhàn)心里還是有些驚詫,陳前對然厲害,可是也就跟他差不多而已,什么時候他已經(jīng)厲害的連自己都興不起反抗的心思了?不可能會有什么功法是像這樣一般讓人的功力蹭蹭的往上漲的。除非,這股力量根本就不是他自己的!
再次抬起頭看向陳前,心里越發(fā)的覺得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拔出劍,依舊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匪氣十足卻又帶著天生的戰(zhàn)意,眼神輕蔑的說道:“廢話這么多做什么,不愿留命下來,也不想破財消災,那只好本爺爺我親自動手取些了!”
“小子找死!”
陳前大喝一聲,飛身下馬,很快兩人便打斗在了一起!而就在兩人戰(zhàn)在一起的瞬間,從密林里飛射出了無數(shù)的箭支,陳前帶過來的士兵全都因為沒有反應過來,中招的很多!
可是就當士兵們嚴陣以待的時候,四周又是一片靜謐,若不是那些受傷的士兵的呻吟聲,還真像是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一般。
看到自己的部下士兵受傷中埋伏,陳前大怒,提刀喝道:“小子,你究竟是誰?”
“自然是要錢不要命的強盜了老頭!”
“你找死!”
怒氣一起,西門戰(zhàn)清楚的看到了他的刀上起了一層詭異的黑霧,隱藏著令人恐懼的氣息,果然沒有猜錯,這樣的力量,他還沒有完全掌握,看那個樣子,那力量似乎十分邪惡,而且他剛開始用的時候還不覺得,只是現(xiàn)在在他刻意的觀察的之下,發(fā)現(xiàn),在他動用那力量的時候,那表情似乎不怎么好。
哼,想要不勞而獲?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只是,雖然那股力量陳前不能完全控制,可西門戰(zhàn)還是難以抵住。
劍氣橫掃,西門家家族秘籍《霸劍譜》中的萬千河山一招一經(jīng)使出,內(nèi)力必定是傾瀉而出,毫無保留,這是一個強大的殺招,可若不能一招制敵,便只能任人宰割!
陳前刀鋒上的黑氣越來越盛,西門戰(zhàn)必殺一擊未能成功,只能跪在地上,眼露絕望!陳前硬是接了西門戰(zhàn)的那一招,氣血翻涌也受了些內(nèi)傷,嘴角溢出一絲血跡。然而詭異的是,他那手中的刀竟然在不停的顫抖,最終劃破了他的手掌,刀上染血,可是沒過一會兒,刀上血跡全無,陳前皺眉,這把刀,越來越不收他的控制了。
看著不遠處跪坐在地上的西門戰(zhàn),陳前上前問道:“你到底是什么身份,若是我沒有看錯,你剛剛使用的正是西門家不傳之技《霸劍譜》中的必殺之技!你是西門家的人?”
雖是問句,語氣卻是異常的肯定。
西門戰(zhàn)此時嘴角依舊掛著笑意,那種痞氣此刻看著竟然帥氣的天地失色,不屑的看了陳前一眼,說道:“既然是你的手下敗將,生死由你便是,啰啰嗦嗦的好不煩人!”
陳前這次卻沒有動怒,而是冷笑著說道:“既然你在這里,那我想不遠處應該就是李辰玦的埋伏了吧?放心,我現(xiàn)在不殺你,等會兒送你們相聚!”
“西門將軍,你沒事吧?”
西門戰(zhàn)朝著同伴虛弱的搖搖頭,便暈了過去。
“西門將軍!西門將軍!”
眾人留在這里面面相覷,隨后有人問道:“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
“你們留下來照顧西門少將軍,我?guī)饲叭ソ討鯛敗!?/p>
眾人沉思一會兒,也只得這么做了。
陳前率領眾部一路向前,帶來的兩萬士兵中,只剛剛一戰(zhàn),竟然受傷者就有將近兩千人,陳前皺眉,不禁懷疑起自己所帶之兵的作戰(zhàn)能力。
正在此時,又是一陣箭雨的偷襲,一波接著一波,連綿不斷的箭雨直把那些士兵打了個措手不及!
滿林皆是血腥之氣,陳前憤怒的低吼,手中的刀興奮的顫動,似是要脫離他的手飛向血源之處痛飲一番。
“李辰玦,二王爺!同樣的戲碼,不覺得可笑嗎?”
李辰玦聽后冷冷一笑,并不應答,他知道,他這是在逼他出去,他怎么能如了他的愿呢?千一和千四各自帶著一小隊人馬從兩邊沖了出來,千一邊沖還邊喊道:“你個老匹夫,有用的計謀用多少次都不嫌多!用兩次怎么了,你還不是中計了?”
說著提刀便殺了過去。
陳前此時的眼睛卻是血紅,嘴邊噙著一絲嗜血的笑意,眼中閃過冷芒,輕輕說道:“那便拿你來祭我這柄戰(zhàn)刀!”
刀一出鞘,李辰玦便感到了不對勁,體內(nèi)的被靈火真氣壓制的天魔毒竟然一點也不受控制的叫囂起來,活躍在經(jīng)脈之中,似要沖破阻礙。
夕顏無法幫他排除天魔毒,所以只得日日以木靈氣幫他潤養(yǎng)經(jīng)脈,結合現(xiàn)代的針灸技術,將天魔毒封在一條經(jīng)脈之中,李辰玦體內(nèi)所有的靈火真氣便可以全部調來集中對抗天魔毒。
只是今日,李辰玦隱隱覺得有些不安,尤其是體內(nèi)的天魔毒如此的歡騰!這毒留在體內(nèi),始終是一個威脅!現(xiàn)在他是先天之境的武者,或許沖擊到真武之境才能堪堪壓制住它吧!
千一在那些士兵中殺的正是酣暢淋漓的時候,忽然感到身后一陣殺氣,將之著身子,愣在那里,竟是做不了任何動作!
電閃之間,黑氣纏繞的刀鋒便已經(jīng)到了千一的身旁,千四縱使看到,也無法相救,因為此時,他的心里也充滿的被壓制的恐懼,令他動彈不得!
眼看千一便要身首異處,李辰玦飛身射出,一劍挑過了陳前的戰(zhàn)刀!
只是這一招,他是用了十足的真氣,沒了真氣壓制的天魔毒,瞬間便在他的經(jīng)脈之中肆無忌憚起來,沖破了夕顏封住的經(jīng)脈,流竄在他全身的經(jīng)脈之中!
陳前滿是得逞的笑意,他自然知道李辰玦身中天魔毒,無法動用真氣,若不是如此,他還真不敢就這樣跟他對上,畢竟現(xiàn)在的李辰玦可是一個先天之境的高手!
可是現(xiàn)在,卻只是一個待宰的高手!
李辰玦眸中閃過一抹厲色,持劍探身而上,劍法行云流水般的使出來,陳前竟然招招無法招架!驚駭?shù)耐趺磿@樣?
不是應該被天魔毒折磨的嗎?怎么會還能打的這么生猛?
正在這一愣神間,被李辰玦的劍氣掃過,竟然帶著無法忍受的灼痛與腐蝕之感,低首間,那一處皮膚已然被腐蝕見到了森森白骨。
林中的箭雨還在不斷的射出,被李辰玦安排了打游擊的那些人也忍受不了接到千戶的命令一個個跳了出來揮刀戰(zhàn)了起來!而后方,是西門戰(zhàn)帶來的人,喊殺聲震天!
一番箭雨之后,陳前的部下本就受傷大半,如此正面作戰(zhàn),只能是單方面的屠殺!
而李辰玦目前的情況也很不對,雙目赤紅,陷入無盡的瘋狂之中。
陳前心里自是有苦說不出,這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而他那被劍氣掃過的右臂,腐蝕竟然還在加深,無奈之下只得自斷一臂,狼狽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