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慶指著童傖桀,堅定的聲音中帶著悲愴:“童傖桀,皓皖是你的夫人,你居然能忍下這個心!我絕對不允許皓皖客死異鄉!”即使他這個在戰場上殺人如麻的將軍,都狠不下這個心!
童傖桀凜然說道:“靳將軍,多謝你對我夫人的關心!靳將軍是昶國的將軍,是保衛昶國百姓安危的將軍,難道將軍又忍心見到天下百姓在瘟疫中掙扎?”
那擲地有聲的話語,讓所有的人均屏住了呼吸。
兩雙男人的眼睛對峙著,像一場無聲的戰爭。讓擔負著全天下責任的雷莎莎越發覺得矛盾不決。
于情,雷莎莎覺得應該讓董大人回京治療,畢竟像靳慶所說,京城的環境更適合董大人身體康復。
但于理,童傖桀的決定是站在昶國百姓那邊考慮,接董大人回京,確實存在很大的危險。
這個時候,她多么希望其他幾位朝廷重臣可以有人站出來,發表一下意見。
可是他們,也許是心有余力不足,無一不是別開目光。
雷莎莎知道,這個決定還得讓她這個女王下。
正要開口,那童傖桀看著雷莎莎,毅然說道:“女王陛下,請讓臣去南方災區,替南方治理水患,鏟除瘟疫!”
靳慶怒道:“不行,要去也是我去!我要將皓皖接回來!”
童傖桀道:“皓皖是臣的夫人,臣懇請女王派臣去南方。”
靳慶冷哼一聲:“童大人可有關心過董大人?”
雷莎莎在兩人臉上轉了一圈,秀美微蹙,怎么感覺兩人除了在政治上的敵對之外,好像還在爭董皓皖呢?
童傖桀依然堅定自己的決心:“臣懇請女王!”
靳慶毫不示弱,聲音抬高了八度:“不!讓董大人回京。只要保護的好,瘟疫擴散的可能性也不會很大!”
“不能因為皓皖一人的性命,拿全昶國百姓的性命冒險!”童傖桀的理由似乎更讓人無話可駁。其實雷莎莎也愿意讓童傖桀帶隊去往南方,只是靳慶的強硬態度,加上對董皓皖的愧疚,雷莎莎還是難以下定決心。
終于,李年站了出來,說道:“依老臣之見,還是讓童大人去。一,董大人是童大人的夫人,老臣相信童大人自會將董大人照顧好的。二,對于南方水患一事,童大人之前也提出過詳細的治水方案。”
見終于有人站出來,雷莎莎點點頭,說道:“朕也是這樣覺得的。其他各位大人呢?”
一直沒有發言也紛紛表示贊同童傖桀的看法。
靳慶不滿的看著雷莎莎,兇狠的眸中燃燒著熊熊火焰,胸膛因為強烈的不滿而起伏著,他狠狠的說道:“各位大人……”
雷莎莎當機立斷,截下靳慶的話,說道:“好,除了靳將軍之外,所有的人都同意讓童大人去!少數服從多數,朕現在就宣布,治理南方水患瘟疫一事,由童大人全權負責!會議到此結束!小德子,擺駕回宮!”
說完,看也不看靳慶,起身,大步出了御書房。
靳慶氣的兩眼冒煙,惡狠狠的看了幾位大人,特別是不忘警告童傖桀:“你若敢讓皓皖少半根汗毛!”在他眼前示一示緊握的拳:“我絕不放過你!”
說完,竟然跟上了雷莎莎。
雷莎莎心中狂跳,步子走的很急,對跟在后面的小德子低聲問道:“他沒有跟過來吧?”
小德子緊張兮兮的回頭一望,大驚失色,顫聲說道:“女王,靳將軍真的跟過來了。”
雷莎莎握一握拳,就知道他不會善罷甘休。
好,她也不做逃兵。
猛一回頭,幾乎撞上追上來的靳慶。
“靳將軍,還有何事?”
“女王以為躲的過我?”他的臉上露出滿滿的嘲諷。
“你以為朕在躲你?”雷莎莎反問。
靳慶冷笑:“本將軍覺得,女王怕我!”
雷莎莎氣的渾身發抖,還得故裝鎮靜:“笑話!朕堂堂的昶國女王,會怕了你不成。”
“可是,女王有把柄握在臣的手中。”他冷笑中居然帶上了幾分得意。
雷莎莎被他的話一噎,余光瞟向四下里,可惡的靳慶,總是拿玉璽的事來威脅她。一定要將玉璽找回來!當然也要懲罰一下這個狂妄的將軍。
眼珠一轉,唇角勾出一抹笑意:“將軍敢不敢和朕再打個賭?如果將軍輸了,便接受朕的處罰!”
靳慶眉頭一皺,冷聲拒絕:“本將軍沒空!”
雷莎莎也不惱,朝路過的宮女太監們說道:“請大家過來,朕和靳將軍要玩個有意思的游戲!”
宮女太監們不知是福是禍,膽怯的垂著頭朝雷莎莎這邊聚攏,跪下行禮:“參見女王,女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靳慶心下狐疑,她要干什么?表面上卻按捺著不動聲色,表情冷毅,看她到底要甩什么花樣。
雷莎莎面向靳慶,道:“靳將軍身手不凡,舉國皆知,朕今日想一睹將軍的風采,更想和將軍做一番較量。”
靳慶冷冷的笑了,這個女人瘋了不是?說好是三個月之約,她今天就忍不住了?
雷莎莎笑道:“今天和將軍之間的比賽,輸的一方將接受懲罰,大家說可好?”
圍觀的人是想看將軍和女王之間的比賽不錯,但是將軍真的敢贏過女王嗎?女王輸了也甘受懲罰嗎?他們有點不信。
靳慶冷冷的看著她,她以為她上次忽然襲擊,瞎貓碰上死耗子的踢了他一腳,這次她還有機會嗎?
和他比試,那是活該她出丑。
大方的說道:“女王要比什么呢?騎馬,射箭,還是其他,臣隨時奉陪!”
雷莎莎暗笑,誰說要比騎馬射箭了?剛才夸他一番,目的就是把他捧的高高的,讓他自信心爆棚,讓他在眾人面前說出大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