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承魚水之歡的大夫人,被屋外一聲巨響嚇得從陳德九的懷中站了起來.惶恐不安的問道:“什么聲音?”
陳德九同樣的驚慌,走到門口沒敢開門,隔著門縫向外望去.空曠的院中沒有半個人影.原本立在院子角落的一口大缸,不知為何竟然跑到自己的眼前來,正好堵在了自己的門前.幸好這門是向里面開的,否則想從里面打開這個門好像不那么容易.
陳德九再次向院中看了看,確定真的沒有人時,才敢拉開房門.疑惑的看著門前的缸.這口缸高約半丈,寬度容得下四個人.它的重量可想而知.沒有三四個人想要移動它好像不大可能.而它竟然莫明其妙的堵在了自己的門口.邪門,真是邪門.
大夫人拽了拽看著缸不說話的陳德九,問道:“怎么回事?”
陳德九語氣不佳的說:“我要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好了.”
原本還濃情蜜意的兩個人,看著眼前的這口缸,欲意全消.大夫人匆忙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神色略帶不安的說:“我先回去了.”
********
大夫人剛走到楚大學士府的門口.就見綠柳從里面走了出來.綠柳看到大夫人明顯愣了一下.心中想著:小姐可真厲害,竟然能猜中大夫人這個時候回來.
想歸想,綠柳還是有規矩的走到大夫人的面前.行了個禮,大夫人連看都沒看綠柳,欲走進楚府.
“大夫人,小姐請你去一趟.”綠柳的話,讓大夫人止住了腳步,同時意外的看著綠柳.“你家小姐回來了?”綠柳誠實的點了點頭.
大夫人滿臉希望的問道:“她有什么事沒有?!”
綠柳疑惑的看著大夫人與平日完全不同的反映.“小姐很好啊!她有事情要跟大夫人講,請大夫人去一趟.”
難道他們捉錯人了,不可能?。∽约河H眼看著他們將楚落幻帶走的.難道是楚落幻自己逃出來了?怎么可能?那幾個人的大塊頭,別說一個楚落幻,就是十個也不可能逃脫.難道另有隱情?!還是自己親自去看看吧.
大夫人想到這兒,扭著她豐碩的屁股,向楚落幻所住的廂房走去......
大夫人看到坐在椅子上完好無損的楚落幻,臉部有一瞬間的痙攣...幾經變化之后,皮笑肉不笑的走到楚落幻的對面坐了下來.聲音有些虛假:“幻兒,剛剛你跑去了哪兒里?讓大娘好找.”
楚落幻淡然一笑.“大夫人,剛剛你好像不是在找幻兒,而是在某個地方做著某些不可告人的事吧?!”
大夫人聽到這句話,臉色突變.聲色俱勵:“幻兒,你這是說的什么話.什么不可告人?剛剛大娘在集市上與你走散,一直在找你,你不領大娘的這份情也就罷了,還污蔑大娘.你的良心被狗叼了不成?”
楚落幻左手端起茶杯,右手拿著杯蓋輕輕撥著茶杯里飄浮的茶葉.即不喝,也不放下,就那么輕輕的撥弄著...大夫人不安的看著楚落幻,臉色變了又變...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大夫人看著神態自若的楚落幻,如坐針氈.突然覺得她不再像她.她也不再是她,此時的她一一自信得令自己恐慌......
楚落慢條斯理的說著不痛不癢的話.“大夫人,以后做事要給自己留條退路.別把事情做得太絕.我這個人心眼兒小得很,一向有仇必報.你送給我的東西,我沒好意思獨吞.本想跟烙姐姐和馨姐姐一同分享,可惜烙姐姐身在祠堂里,我只好將他們都送給了馨姐姐.”
大夫人聽到這兒,猛的站了起來.“你說什么?”
楚落幻泰然自若的盯著大夫人,從容的說:“我知道你聽得很清楚.這次我只是給你個教訓.希望你以后好自為之.”
“你..”大夫人指著楚落幻想要說什么,可看著她神采奕奕的模樣,退卻了.語調有些顫抖.“他們在做什么?”
楚落幻放下茶杯,冷眼看著大夫人.淡然的說:“誰知道呢/!也許做著你剛剛在府外做的事也說不定.”
“你...”
楚落幻的聲音冰冷.“我怎樣?!勸你以后收斂些,別把我惹毛了,我楚落幻什么事都做得出來.”接著對一旁的綠柳說:“綠柳,送客!把她剛剛碰過的東西都給我好好擦擦,真是臟了我的屋子.”
大夫人恨中帶著懼意的看了一眼楚落幻轉身向外走去,她的步履不再搖曳而是搖晃......
********
這些個日子,楚府上下忙來忙去.只為了迎接成親那一天的到來.楚落幻這幾日也想明白了.這個年代的男人,三妻四妾,后院多一個女人不多,少一個女人不少.安平王怎么會為了完全陌生的自己去忤逆圣旨,更何況還是昭告天下的圣旨.看來自己想不嫁給安平王都不行了.哎!畢竟現在自己得借著這個身體生活在這個年代,不管如何,也得好好的活下去,不是嗎?!盡管心中有著絲絲的疼痛和不甘,楚落幻還是慢慢的融入了這個身份.
大夫人偷雞不成蝕把米,還差點害了自己女兒的清白.一想到那天女兒屋子里那被剝得精光,捆成種子的五個男子.還有被嚇得縮成一團,衣裳不整,披頭散發,目光渙散的馨兒,不由得后怕.這幾日算是消停了.
還有五天就到成親的日子了,整個楚府張燈結彩,煥然一新,一派繁榮喜氣的模樣.從不出頭的三夫人周冰燕出人意料的與丫環仆人們忙成一片.張羅著,開心的笑著.三夫人頻繁出入楚落幻的屋子,問問這個何不何她的心思,那個何不何她的意.還需要什么,忙得不亦樂乎...楚落幻似乎被她感染,被動的接受了即將成為安平王王妃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