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真看的很仔細(xì)。
而,就在兩分二十八秒鐘的時候,她最不想看到的一幕,出來了。
那個車是她弟弟葉安的車,因?yàn)楹竺娴耐盔f是她的杰作,世界上獨(dú)一無二,而結(jié)婚前夕,慕辰軒有拜訪過葉家,同樣看過葉安的車子,還對葉安車子上的涂鴉吐槽半天,一直說她怎么如此會鬧她自己的弟弟。
她對那天他爽朗的笑聲,一輩子也忘不了,她的涂鴉,竟然害了弟弟,也不能全這么想,畢竟弟弟的確是撞殷萱的那個人。
可越看后面她心越寒,平時一向膽小,內(nèi)斂,不善言辭但內(nèi)心善良的弟弟,竟然做出如此狠絕的事情來,不僅在撞了殷萱,還下車觀望了幾下,發(fā)現(xiàn)人躺在地上,笑了幾下,開車走了。
“安安,為何這么做?”葉真是真的站不住了,還在驚訝之中的婆婆,扶著她身體的收突然的松下了,而沒有給她個心理準(zhǔn)備,身體沒有個支撐,出于本能,自己的右手敏捷的扶住了沙發(fā),才導(dǎo)致自己沒有倒下,而就是這樣,她也還是挺不住的坐在沙發(fā)上。
葉安的臉色明顯發(fā)生了改變。
“說,到底怎么回事?”葉真急迫的喊著,用了全身的力氣,可見著弟弟仍然不出聲,她不僅急還怕,她怕,弟弟如果不老實(shí)交代,萬一觸怒了慕辰軒,葉安會有牢獄之災(zāi)。
“沒錯,就是我做的。”
“為什么?給我個解答。”
“沒有為什么,就是因?yàn)樗绻麤]有她,姐和姐夫會過的很幸福,本不想做的那么絕的,是那女人不知安分守己,霸占我姐的男人不放,還在外面朝三暮四。”
“你說什么,你說殷萱在外面遭三暮四?葉真,這就是你的好弟弟?”
“安安,不許瞎說,快跟你姐夫道歉。”葉真堅(jiān)信弟弟說的話沒有錯,她這個弟弟最大的優(yōu)點(diǎn),就是有什么說什么,但現(xiàn)在,見慕辰軒陰沉的臉,語氣如此憤怒,如果不由著點(diǎn)快要?dú)獾桨l(fā)瘋的男人,她的弟弟肯定逃不了,為了弟弟,她也只能違心了。
“我沒胡說,我就算死都不會給他道歉,那女人本來就朝三暮四,人盡可夫,我沒撒謊沒瞎說,撞她是輕的,我本來想撞死她的。”
“你給我閉嘴,本來看你年紀(jì)小,不打算把你辦的那么狠,但現(xiàn)在你竟然敢給我胡說八道,撞死她?她死我讓你們一家賠命,如今她重傷,你也甭想逃。”慕辰軒拿出手機(jī),熟練的按下一串號碼,而那串號碼,便是110,葉真從她那個角度,看的清清楚楚。
“不要,辰軒,我求求你不要這么做,放過他吧,安安他還只是個孩子,做事難免沖動,不會考慮,既然殷萱已經(jīng)醒了,何必再傷害別人呢。”
“他做的事情可不是小孩子會做的。”
面對她的懇求,慕辰軒冷眼相待,完全不當(dāng)她是個剛從死里活過來的人,沒有一絲憐香惜玉。
就這樣狠狠的推開她,她跪在地上求他也沒用,她連差點(diǎn)暈倒,他都不聞不顧。
他的一通報警電話,徹底扼殺了兩人夫妻關(guān)系。
葉真和父母無論怎么求放過葉安一次,慕辰軒都沒有答應(yīng),而謝易對他動手多次,姓慕的依舊強(qiáng)硬不松口。
而警察很快的來到幕宅,將葉安帶走,葉安到?jīng)]有什么表情,似乎在意料之內(nèi)。
“慕辰軒,我恨你,你一直想要自由是吧?我偏不給你自由,我要折磨你一輩子,記住,一輩子。”她一步一步慢慢的走上樓。
她永遠(yuǎn)記得那天,她在臥室哭了好久,哭到眼睛短時間內(nèi)看不到任何東西,更是哭昏過很多次,婆婆多次試圖要安慰她來,但連門都進(jìn)不去,臥室內(nèi)的她一聲不吱,好幾天斷水?dāng)嗍常牌哦啻渭钡讲恍信苋ジ匠杰幥缶龋匠杰幍幕貞?yīng)竟是不用管她。
一年后的今天,她有好幾次身體出現(xiàn)異常,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兩百天多天在醫(yī)院里面過活。
而與她生活恰恰相反的慕辰軒,這半年來卻過的無比滋潤,殷萱奇跡般的醒了,她的丈夫陪著那女人做了半年復(fù)健,到那女人完全康復(fù)。
這兩人攜手一起看過病中的她,那女人在慕辰軒面前表現(xiàn)的一副善意,說要幫她找到世界上最好的醫(yī)生幫她看病,而在男人背后,那女人最惡劣的嘴臉也表現(xiàn)了出來,并且跟她說:“葉真啊,以后深度昏迷的話可要注意了,說不定我哪天心情不好說不定會拔掉你的呼吸機(jī)。”
她在兩人面前,像是個待宰的牛羊一樣,一點(diǎn)反擊能力都沒有“我真后悔,當(dāng)初我為何要讓我哥救你這一條賤命。”
殷萱不怒反笑:“我死,你一家人都得陪葬,你要慶幸我活過來了。”
“慕辰軒這么做,他也不會有好下場的,殺掉我們一家,他也逃不掉。”
“哎呦,說你高攀他你還不承認(rèn),永遠(yuǎn)不要用你這種賤人的思想去估量的軒的能力,他多有能力,你永遠(yuǎn)都不會知道,但且不說軒是慕氏的幕后老板,就他是律師這一行,就輕松搞定這件事,再說他可不是在社會上白混的,輕而易舉買你們幾條命,做的天人不知,他依舊可以在外逍遙快活,你們?nèi)~家,都是一條條的賤命,誰會在乎?”
葉真笑笑。
“殷小姐,麻煩你過來一下。”
“怎么,還想反抗?”
“不會不敢過來吧?”早在住院之前,她的行李里就背著家人放著一把刀,隨時接下那女人的招,她一條賤命要不要無所謂,慕辰軒不是最喜歡殷萱嗎?不是最在乎殷萱嗎?那她親手拿走她的性命,豈不一切都結(jié)束了?
她的弟弟因?yàn)檫@個女人,鋃鐺入獄,刑期十年。
她也知道,如果她真的想明白要這么做,導(dǎo)致那女人受傷或者一命嗚呼,她也是非死即入獄,反正她這破身體,死是遲早的事。
“麻煩你過來一下。”
“去就去。”殷萱快速走到她的身前。
“去死吧。”葉真抽出一把水果刀,殷萱見勢忙躲,不過這水果刀鋒利無比,而她出手極快,盡管沒有真正如愿,不過那女子的臉被她深深的劃了一刀,鮮血直流,而且她劃上去時,非常用力,導(dǎo)致她的傷口非常非常深,向來她必會毀容。
葉真一陣狂笑后面無表情起來。
“你這個蠻人。”殷萱捂著受傷的臉,一陣狂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