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我,怎么個求法?”周澤彥笑了起來,摟住懷中又羞又窘的女子,只見著她面色凝重,萬分羞愧,卻帶著幾分清澈的溫靜。“說,怎么個求法!”
“我給你跪下了,行嗎?只求……”一邊說,一邊就要往地上跪下。
周澤彥緊緊的摟著,她跪不下去。“逗你的,你也當(dāng)真!不跪不跪,我怎么舍得讓你跪,起來起來,跟你鬧著玩。”周澤彥笑了起來。
“那你放開我!”卓敏雅說,伸手掰周澤彥的手。“你放開我……我……”
“你們在干什么……”卓敏雅正與周澤彥糾纏,院子門口想起一陣驚奇聲音。
“嫂嫂,小心些,摔倒了可是不好!”周澤彥沒有回頭,將卓敏雅給扶起來,“嫂嫂,周府的路你不熟,嫂嫂走路還是小心一些的好。”
卓敏雅趕緊站定,滿臉通紅,看著朝著他們走過來的周之秀,滿臉的驚慌,“三小姐,我,我不……”
周子秀過來,上下打量了卓敏雅一陣,眼中滿是恨意,抬起手,一巴掌就朝著了卓敏雅打過去,卓敏雅一愣,伸手捂住臉。
“三小姐!”
“你這個賤人,才第一天進周家,你就想著勾引他,你好生不要臉!”周之秀看著了卓敏雅,似乎要咬她兩口。
“三小姐,我不是!”
“路滑?我看看那兒滑了!”周之秀大叫起來,在走廊處跺腳,碰碰的走過來又走過去,“那兒滑了,生就一副狐媚子像,被看著二少爺年輕,就想著勾引她,你別忘記了你自己是個什么貨色!”
“之秀小姐,你在說什么,你怎么可以這樣說嫂嫂,之秀小姐……”
“周澤彥,你是不是看著這個女人了!”
“之秀小姐,她,她是我大嫂,你說話注意點!”周澤彥看著周子秀,眼中有些不滿。
“不是你看上她,那么就是她勾引你,不然你們兩個怎么會抱在一起?你們兩個說啊?”周之秀大聲的問。
“周之秀,你不要亂說好不好!”周澤彥走到了卓敏雅面前,“嫂嫂,你回去吧!”
卓敏雅看著他,在看看焦躁不安的周之秀,只覺得一股怪異流竄在了兩人之間,回轉(zhuǎn)身,往前路走去,繡花鞋踩在青石板上,院子中光禿禿的枝丫上冒出點點的綠芽。
“你幫她?”
伸手周之秀大聲叫罵起來,“你幫這個野丫頭。”
“之秀,你看起來可是比人家野多了!”周澤彥回了一聲。
“你說我野,你拿我跟那個鄉(xiāng)巴佬比,你說我比她野!你敢罵我,你竟敢罵我!”周子秀抬起手,狠狠的一巴掌朝著了周澤彥甩過去,周澤彥一把抓住,“周之秀,別人當(dāng)你是周家小姐,可是在我眼里,你什么都不是!”
“周澤彥!”周之秀大驚,周澤彥甩開她的手,嬉笑的走開去。
“周澤彥!你給我回來!”
周澤彥哪兒理她,徑自走開去。
卓敏雅走回自己的院子,一開門,一個丫頭就走了過來,卓敏雅嚇了一跳。
“你是誰?”
“夫人,我叫小云,你是來候你的丫頭!”女子十六七歲,瓜子臉,十分秀氣。
“伺候我,我,我不需要。”卓敏雅說,“我自己不需要別人伺候。”
“可是夫人!夫人,我若是不伺候你,那我就只有回家了!我家,我家里老娘還病著……”小云哭喪著臉。
“那,那你怎么不回去照顧你娘,”卓敏雅說完話,突然發(fā)覺自己說錯話了,“那,那你有沒有拿錢給你娘治病?”
卓敏雅一愣,在屋子轉(zhuǎn)了一圈,看著屋子中有什么值錢的東西沒有。走到桌子前,看著上邊擺著一個香爐,卓敏雅抱起來,遞給了小云。“你拿去當(dāng)了,救你娘吧。”
“這個不行的,不行!”小云將香爐放在桌上,“夫人,這個,這個東西,我不能拿,不然我會被砍掉手的。”小云站到了一邊,有些無奈的看著了卓敏雅。
卓敏雅捏住了衣袖,心中一冷,原來一個丫頭也知道她的地位。“我娘也是病死的,那年我才七歲,那年冬天,很冷,很冷,比今年的冬天還冷,我娘得了重病了,可是沒有人愿意賒藥給我們,我跟我爹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我娘縮在床上,只能看著她又冷又餓慢慢的死去。
“從那時候起,我就只能跟我爹相依為命。”卓敏雅走進屋子中,“我七歲沒了娘,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