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鳳于候爺,千妤毫無懸念的走進了皇宮,鳳于家無疑成為了眾人矚目的光點,可是光點只是落在鳳于瓏兒身上,那個京中盛傳的第一美女,傲視群芳的鳳于三小姐,傳說中的未來八皇子妃,無論是哪個名頭,都可以讓鳳于瓏兒成為今日的焦點。
鳳于瓏兒緊緊的跟在了鳳于樅的身后,而千妤跟在了鳳于瓏兒的身后,雖然大家看到了鳳天瓏兒悠閑自在的大家風范,可是千妤還是從她緊握的小手看到了她心中的緊張,那是她平時固有的習慣動作。她很想走上前動,輕輕的拍一拍她的手,可是在眼光飄離之中,她無法上前。
宴會設在皇宮的后花園,怒放的花朵,華麗的擺設,通亮的紅燭,高筑的賀壽臺,將君臣界線分明的分開,莊嚴而神秘的后宮大院還是最近距離的來到了人們的視線之中。那神秘的皇氏家族完完全全的展示在了千妤的面前,可是即使再近,也讓人難觀全貌,只可看個隱約。
剛剛進入了宴會場,鳳于瓏兒便接到懿旨要去面見皇后,看著千妤瓏兒依依不舍的,那目光中有著淡淡的傷離,讓千妤突然想起了一入宮門深似海的詞句,她知道鳳于瓏兒一旦進宮,她們就再無相見之時了。轉目看向鳳于候爺,他一臉的喜色,一臉的滿意,在他的心中這是進一步走向榮耀的代表嗎?
沉思中一陣哄鳴聲驚擾了千妤,一陣強光閃爍眼睛,抬頭看,那齊放的焰火已將天際映照的一片通亮,恐是整個京師都能看此盛景吧!
千妤卻一點也不稀奇,這樣的景致在二十一世紀逢年過節(jié)時,是常常看到了,那里的花樣卻要比這里多得多了!她把目光投向筑構的壽臺,那里設有皇上與皇后的桌席,成群的嬪妃子孫圍滿了他們的周圍,遠遠望去,并不能看清他們的長相,只能分辯出熟悉的鳳于瓏兒安靜的端坐在其中,低頭垂目,一派羞澀的舉止。
轟鳴的焰火不斷齊放,把宴會的襯托得執(zhí)鬧非凡,宴會的氣氛將正襟危坐的官員們的拘緊給化解了,場面中一片和樂。
開始是祝壽時間,朝中官員們都將精心準備的禮物獻上,千妤卻沒有心情去理會這一切,眼睛開始在周圍亂撞,不經(jīng)意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卻是蘇沫延,他像是已經(jīng)看了她許久,一對上了千妤的視線便對著她微微一笑,千妤正覺無聊,低頭對著鳳于樅說了一句話,便向著蘇沫延走去。
“千公子,你也來了?”蘇沫延好奇的看著千妤,像是猜不出千妤為何而來。
千妤輕輕一笑,并非回答,畢竟頂著別人的名頭來,總是不太好說。
坐在蘇沫延身邊的人卻是微微一愣:“你就是千與千尋的千老板?”
千妤將頭轉了過去,看到了一個劍眉星目的男子,一身的英氣十足,長著一個娃娃臉的鄰家男孩的樣貌,一身的衣著,也正是朝中官員的裝份,千妤一挑眉,覺得不僅他的聲音有些耳熟,就連長相也似乎在哪里見過。
千妤不便詢問,只是看了看蘇沫延,用眼神來詢問他的身份。
蘇沫延似乎有些訝異,他向著那個男子說道:“不錯,他正是那人!”
那男子臉上更露驚訝:“你怎么會來宮中宴會?你怎么能來?”
千妤一瞪蘇沫延,壓低了音量道:“這人怎么回事,這樣大呼小叫,我要是讓人捉起來,他是不是就高興了?”
千妤的話音極低,聽著的也只有蘇沫延與那個娃娃臉的男子。
那男子一聽,連忙捂住了嘴巴,四下張望,似乎比千妤本人更怕人聽到。
蘇沫延輕輕一笑:“無事,此人正是宮中殿前待衛(wèi)總領,負責皇宮安全的!怎么千公子不認得他?”
蘇沫延的話更讓千妤一愣,開始仔細端詳起那個男子,卻覺越來越眼熟,但卻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見過。只是想不到宮中的待衛(wèi)總領居然這么年輕。
這時男子見蘇沫延詢問千妤,臉上似乎有些異樣,他把蘇沫延拉了過去,在他的耳邊低聲說起了話,只見蘇沫延看向了千妤,臉上也顯現(xiàn)出了怪模怪樣。
千妤更是好奇,不知道那個男子究竟在蘇沫延的耳邊說了什么。
娃娃臉的男了對著蘇沫延咬完了耳朵,然后看了千妤一眼,便匆匆的離開了,可是離去的那一個好奇的眼神卻纏繞在了千妤的心上。
千妤一手拉過蘇沫延的胳膊:“說,他剛才和你說什么了?”
蘇沫延一臉的尷尬:“沒,沒說什么呢,來來,千公子,我們喝酒!”他強笑著端起了酒杯。
千妤眼睛一轉,立刻就想到了當初為什么會認識蘇沫延,她恍然大悟的拍手:“我知道了,就是他托你為我的店題匾,是也不是!”
蘇沫延尷尬的笑著,卻沒有回答。
千妤想了一想:“我就覺得他眼熟,可是卻總是想不起在哪里見過,他到底是誰?”
蘇沫延依舊沒有回答,只是僵笑著不語。
千妤更是好奇,正想追問,這時一個太監(jiān)打扮的人走到了蘇沫延的身邊,躬身而道:“蘇大學士,恭喜了!皇上有請,請?zhí)K學士為皇后揮豪題壽!”
蘇沫延正處于兩難的境地,此時有人來請,如釋重負,連忙對著千妤拱手:“真不好意思,蘇某還有要事,以后再敘!”然后便匆匆的離去了。
千妤這下心中更是疑云重重,二丈金剛摸不著頭腦,回頭看去,適才坐的位置已讓人坐去,那人正在和鳳于候爺說著什么,想是官員正在巴結著鳳于樅吧!
千妤坐在原位,左右無相識之人,更是覺得寂寞,心中百無聊賴,也不想再回去了,宴會場中的喧雜,讓她不想再呆下去了,找了個借口他便順著寂靜中走去。
諾大的宮中人來人往,因為特殊的日子,宮中的警戒也有所放松,重點也放在了宴會中的皇上的身份,僻靜之處,反倒無人留意了。
千妤向著寂靜處走去,卻覺越走越安靜,昏暗的燈光一時讓她辯不清方向,如同在迷宮內行走,千妤這才緊張起來,如果迷了路,找不到后花園,找不到鳳于府中人,那又該如何出宮?
千妤抬起頭,遠處那里燈火依舊輝煌,可是身在此處卻寂廖無聲,四處只有幽靜的蟲鳴,還不時的傳出不知出處的琴奏聲,細不可聞,是那些倍受冷落的嬪妃們傳出的幽怨之音嗎?
千妤亂中尋步,越走越亂……
這里是冷宮嗎?
正是炎熱夏日,卻傳來陰森森的寒意,讓人忍不住的打起寒顫,越走心寒,在這樣的地方,到道埋葬了多少的紅顏青春?
千妤向著燈光處找去,不知不覺中卻越走越遠,在空氣中傳來了時隱時現(xiàn)的笛聲,像是在傾訴著它的悲傷,像是在祭奠亡靈。
千妤想到此處,不由的打了個抖,不敢再往下走去,一轉身,支看到平靜的湖面映著月光,在遠遠之處坐著一位身穿白衣的人,背對著她,看去,像是飄在了水中。
千妤心中打起突,不是見鬼了吧?她想后退,可是心中的好奇卻又冒了出來,這世界上真的有鬼嗎?如果真的有,這倒是一個證實的很好機會,可是萬一真的是……呵呵,估計也不好過,千妤心中想退,可是腳步卻不由自主的向著湖面上的廊道走了過去。
越走越近,千妤倒是越來越放心,因為她看到了那個白色的身影并不是飄在水中,只是因為夜色讓她看不清真相,那人只是坐在湖面上的廊道,水中還清楚的顯示出倒影,沒錯,一定是人了,原來真理真的來源理論的證實。
腳步聲還是驚擾了那個人,他轉過身來,正對上了千妤的臉,千妤不由的驚叫出聲:“是你?”
那人看到她她是一臉的驚訝,似乎也沒想到看到的人居然是千妤。
“鳳于二哥?你不是沒有入宮嗎?”千妤沖口問道,鳳于鑾不是并不出席這樣的場合,可是為什么會在宮中見到他?
“千妤?”鳳于鑾也是一臉的驚訝,似乎也在奇怪千妤怎么會出現(xiàn)在此處。
驚訝過后,千妤倒是安心了,既然鳳于鑾可以進來,那自然可以帶她出去:“今天皇上親點瓏兒進宮面圣,她心中害怕,所以讓我陪同前來!”她說著,三言兩語便交代清楚自己為何會在此處,邊說還邊找了個干凈的地方,在鳳于鑾的身邊坐了下來。
看著千妤在自己的身邊安然坐下,鳳于鑾挑起了眉:“怎么,那你不問我為什么會在這里嗎?”
千妤笑了笑:“我當然好奇啦,可是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說?”
鳳于鑾淡淡的一笑,把臉別了過去,看著水中泛起的波紋:“以你的慧質蘭心,你應該早就猜到了鳳于夫人并非是我的母親,可是你卻想不到吧,我的母親是一位公主,她就出生在這里……”
千妤的心頭一震,她是早就猜到了鳳于鑾并非是鳳于夫人的親子,可是卻想不到他的母親竟會是炎朝的公主,這里面隱藏著怎樣的一個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