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黛玉一看到水溶便忙轉身進了屋子,然后把門關的死死的。一顆芳心是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心里暗想:壞了,被他看出來了,怎么辦?怎么辦呢?不知道為什么,黛玉十分害怕被眼前的這個容公子知道自己是個女子。因為她不敢看容公子看自己的眼神,因為他的眼神里充滿了誘惑,會讓自己不由自主的怦然心跳。黛玉站在那里愣了好半天,一顆芳心這才漸漸的恢復了平靜。
正在這個時候,外面有人敲門的聲音。黛玉心里就是一驚,以為是水溶又回來了,忙問道:“誰呀?”
“公子,是我,紫墨!”紫鵑在外面說道。
黛玉一聽是紫鵑回來了,這才松了一口氣。忙把門打開,向紫鵑說道:“你剛剛去哪里了,害得我沐浴完了出來以后,一個人也摸不到!”
紫鵑聽到黛玉問起,便用手指了指手里提著的開水壺,向黛玉說道:“公子,我剛剛去提了一些開水,想著你沐浴完了要喝水的!順便給你倒一個湯婆子,因此便去前面提了一壺開水!”
“噢!是這樣啊!”黛玉說道。
紫鵑一看黛玉一副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不禁問道:“公子,怎么了?有事情嗎?”
黛玉一看紫鵑問起,忙向外面看了看,確定外面沒有人了,這才忙拉著紫鵑進了屋子,然后把門關好,向紫鵑說道:“紫鵑,你看我這個樣子,剛剛我出門找你,正好被容公子給看到了,怕是他已經知道我是女兒家了!怎么辦呢?”說罷,黛玉指著自己一身的打扮。
紫鵑聽了黛玉的話,心里也是被嚇了一跳,抬眼看了看黛玉,想了想說道:“公子,其實你這個樣子也不算什么,就算是他懷疑,大不了你就給他來個死不承認,說自己長得出眾,像女子多一些罷了。反正你現在還是穿著男子的衣服的。再說了,現在不是已經到了平安州了嗎?咱們這幾天不是就要和他分開的嗎?就算是他有所懷疑,也不能怎么樣!”
“對呀!”聽了紫鵑的話,黛玉的心里就是一亮。心道:就是自己給他來個死不承認,反正他們馬上就要分開了,就算是他懷疑什么,也不會怎么樣了。想到這里,黛玉懸著的一顆心才算是放了下來。
正在這個時候,雪雁也從外面買了吃食回來,大家這才上床休息。
第二天一早,黛玉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情,所以心里害怕水溶再來喚自己和他一起用飯。因此便故意的出來晚一些。不過水溶今天也破天荒的第一次沒有來叫黛玉和他一起去用飯去。要是前幾天,水溶早就過了叫黛玉了,可是今天水溶卻是沒有來。因此黛玉的心里便多少的有些不安起來。等到黛玉起來以后,到了外面一看,只見外面到處都是銀裝素裹,早就已經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了,那雪足足的下了一夜,已經有幾寸厚了。此刻那潔白的雪花兒還是飄著,不過已經下的不大了。
黛玉便和紫鵑等人一起來到前面用了早飯。剛剛用完,只見水溶已經從外面走了進來,一看到黛玉,水溶便一臉笑容的說道:“林賢弟,昨天晚上天降大雪,這會兒路上全是雪了,路上也不好走。林賢弟不如多住幾天,等雪化了再走不遲!”看著水溶說話的樣子,就好像昨天晚上他根本沒有看到黛玉一樣,還是一口一個賢弟的叫著。
聽到水溶如此說話,黛玉原本一顆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抬眼看了看飄在外面的雪花。黛玉只好無奈的苦笑了一下,說道:“不這樣,還能怎么樣呢?”
水溶今天其實是故意這樣和黛玉說話的,他怕黛玉會害羞不承認,因為他今天還想請黛玉呆會兒和他一起去賞梅花呢!要是說明了,恐怕黛玉不肯跟他一起去,所以這才故意那樣說話。現在看到黛玉已經答應先不走了,水溶頓時便高興了起來。
來到黛玉身邊,水溶向黛玉接著說道:“林賢弟,剛剛我已經問過店家了,離這里往東五里的地方有一片梅林,我想這會兒那梅花應該已經傲雪開放了,索性咱們今天也沒什么事情,不如咱們一起踏雪尋梅如何?”
“梅花?”黛玉一看水溶沒有提昨天晚上的事情,還想著水溶沒有看出來自己的身份,不由得心里放下了戒心。現在一聽說要去賞梅花,心里不由得就是一動。抬眼看到水溶一臉的期望,不知道為什么,黛玉一看到水溶的眼神就會如中了蠱惑一般,不由自主的便點了點頭。
水溶看黛玉答應了,心里簡直是樂開了花,忙安排孫伯把馬車準備好。黛玉一看,只好帶著紫鵑上了馬車,跟著水溶一起來到水溶所說的那片梅林。
遠遠的就聞到一股清香撲鼻而來,此刻馬車已經停了下來。紫鵑忙先下了馬車,然后扶著黛玉也下了馬車。水溶此刻已經迎了上來,伸手把自己身上的白裘皮的斗篷解了下來,一邊給黛玉披在了身上,一邊趁著給黛玉系絲絳的時候,偷眼又看了看黛玉兩邊耳朵上的有沒有耳孔眼兒。細看之下,果然兩邊都有,水溶這一下,是徹底認定了黛玉是女子的身份,不由得心疼的說道:“林賢弟的身子太弱了,把這個披上會暖和一些的!”
其實黛玉在出賈府的時候,因為要女扮男裝,自己的那些斗篷都是大紅或者湖綠色,淡紫色之類的顏色,和她的男子裝扮不相稱,加上黛玉不愿意過分的張揚,所以便沒有帶出來。因此這些日子以來,黛玉便只是穿著普通的棉衣,而沒有穿斗篷。
水溶看黛玉身子單薄,早就想把自己身上的斗篷給黛玉披著了,可是又怕黛玉會拒絕,因此水溶一直也沒有敢讓黛玉披著。可是今天不一樣了,水溶現在已經知道黛玉是女兒家,現在又看到黛玉穿的如此的單薄,早就心疼的不得了了,所以水溶這才顧不上那么多了,把自己身上的裘皮斗篷給黛玉披在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