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半天,水溶也猜不出個所以然來,回頭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黛玉,似乎還在沉沉的睡著,水溶便轉身來到外面,坐在外面的椅子上面向紫鵑問道:“你家姑娘的閨名可是喚作黛玉?”
紫鵑一直在外面屋子守著,現在聽到水溶忽然如此問自己,不禁大吃一驚,卻也不敢承認,只好硬著頭皮忙說道:“容公子,你說的話小的聽不懂,我家公子叫林玉!怎么成了姑娘了!想是公子搞錯了!”
水溶看了一眼紫鵑,心里暗道:好一個忠心的丫頭!看來自己得把自己的身份亮明了,估計她才肯說實話。因此水溶這才說道:“今天索性我也把身份亮明白了,你可知道我是誰嗎?”
紫鵑聽了水溶的話,這才想起來前幾天黛玉曾經說過,這位容公子的身份肯定不一般。應該是皇子,王爺之類的身份。現在一聽水溶如此說話,紫鵑頓時就愣在了那里。
水溶一看紫鵑一臉懵懂的樣子,這才緩緩的說道:“我叫水溶,是當今的北靜王爺!”說罷,水溶用手托著黛玉身上掉下來的那塊玉鳳佩,接著說道:“你家姑娘身上的這快兒玉鳳佩,是我父王當年送與前巡鹽御史林如海林叔叔的女兒黛玉,滿月時的禮物。怎么樣?本王把話說的夠明白了吧!”
聽了水溶的話,紫鵑這才明白了水溶的身份,以前她在賈府的時候,也經常聽寶玉說北靜王爺水溶是如何如何的一個賢王。至于那塊玉鳳佩,紫鵑只知道是黛玉一直戴在身上的,可是它是什么來歷,黛玉從來沒有說過。因此紫鵑卻是不知道那塊玉鳳佩的事情。不過現在紫鵑一聽容公子就是北靜王爺水溶,因想著水溶和賈的關系一直也很好,況且這一路上,她也看的出來水溶對黛玉是十分的上心。因此紫鵑便不再隱瞞,這才忙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向水溶磕頭道:“奴婢見過王爺!奴婢不叫紫墨,叫紫鵑,外面的那個叫雪雁!我們都是姑娘的丫頭。”
水溶看了,忙說道:“起來吧!現在你該告訴我你家姑娘的身份了吧!”
紫鵑聽了,這才站了起來,說道:“王爺猜的不錯,我家姑娘就是林姑娘!”
聽了紫鵑的話,水溶的心里又是一陣激動,她果然是林叔叔的女兒黛玉。可是她怎么會跑到這里來了?她不是和那個賈寶玉成親了嗎?這可真是太奇怪了。
因此,水溶忙又接著問道:“你家姑娘不是和賈寶玉成親了嗎?怎么又會跑到這里來了?”
“誰說我家姑娘和寶二爺成親了!”紫鵑聽見水溶這樣說話,十分的詫異,不禁開口說道。
“那前幾天和寶玉成親的又是哪家的姑娘?”水溶聽到紫鵑這樣說話,心里是越發的糊涂,忙緊接著問道。
“那是我們姨太太的女兒薛姑娘!”紫鵑忙又解釋道。
水溶一聽紫鵑說的話,忽的一下站了起來,激動的一把抓住紫鵑的胳膊,問道:“你說什么?和寶玉成親的是他的那個表姐薛氏,不是林姑娘?”
紫鵑看著水溶一臉吃驚的樣子,十分的不解,頓時也有些傻了,只是沖著水溶使勁兒的點了點頭:“是啊!不是薛姑娘還能有誰?”
水溶這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了,忙把抓住紫鵑胳膊的手放了下來。接著問道:“那寶玉不是和你們姑娘一直很好嗎?本王看寶玉平日里說話的語氣,也是十分的愛慕你家姑娘,怎么臨時又變了呢?”
聽到水溶這樣問,紫鵑不禁也跟著嘆了一口氣,說道:“是啊!我們姑娘是和寶二爺情投意合,連我們老太太的意思也想成全了他們兩個。可是我們二太太一直不喜歡我們姑娘,她嫌我們姑娘身子生的弱,恐怕不是有福的。還嫌我們姑娘愛耍小性,沒有薛姑娘那么會做人。因此,二太太趁著進宮的時候,請娘娘下了懿旨給寶二爺和薛姑娘賜婚。而且還準備等到辦完了寶二爺的親事以后,就準備給我們姑娘張羅人家。我們姑娘不愿意受人擺布,這才趁著寶二爺成親的晚上,帶著我們悄悄的離開了賈府,準備回蘇州去。然后路上我們就巧遇到了王爺,事情就是這樣的!”
聽了紫鵑的解釋,水溶這才恍然大悟。想起自己在收到賈府的請帖的時候,自己壓根兒就沒打開仔細看清楚里面寫的是什么,惹得自己一直誤以為寶玉和林姑娘已經成親了。這可真是一個天大的誤會,差一點誤了大事。還好有老天爺保佑,讓自己又遇到了她。要不然的話,自己豈不是要后悔終生嗎?想到這里,水溶不禁暗自慶幸。
因想起紫鵑說寶玉的母親王氏一直不喜歡黛玉,不禁接著問道:“怎么?你們二太太一直不喜歡你們姑娘嗎?”
聽到水溶問起這個,紫鵑便把黛玉自從來到賈府,這么多年來受的那些閑言碎語,還有王夫人指著晴雯說黛玉是狐媚子等等所有的事情,一股腦的全和水溶講了一遍。說到最后,紫鵑不禁哭道:“王爺,其實我們姑娘故鄉也沒有人了,姑娘回去也不過是一個人孤孤單單的過日子。若是有個什么事情,姑娘也不過是自己受著,哪里有人為她出頭啊!”
聽了紫鵑的話,水溶這才知道黛玉這些年在賈府過的是什么日子。氣的水溶用手一拍桌子,那桌子被水溶一拍,只聽咔嚓一聲,從中間斷裂開來。嚇得紫鵑一吐舌頭,不敢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