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歇斯底里的喊著,寂靜的走廊上,充斥了滿滿的絕望。
莫音一進(jìn)學(xué)院,她就不喜歡,她討厭比自己出色的女人。莫音的清冷文靜,還有那出色的簡歷,給學(xué)校掀起一股莫氏音樂風(fēng)。明明是家庭條件一般,但從她的舉止談?wù)摚[約透出絲絲高貴和優(yōu)雅。
她非常羨慕莫音,并也嫉妒著。
莫音的男友夏陽,是個好好男人,長的很陽光帥氣,而且對莫音特別的細(xì)心照顧,雖然莫音的態(tài)度一如既往的冷淡,但他也從來沒有怨言。
陶子頓時心里滿是不爽,明明自己比莫音漂亮,憑什么夏陽的目光卻一直在莫音身上。
當(dāng)她帶著心機(jī)故意去接近莫音夏陽時,她更一步接近了他們的生活,也更確定自己的目標(biāo)。
她要將夏陽搶過來。
一晃過了一年,她和莫音成了學(xué)校里最好的朋友,而夏陽,也從開始的無視,到正眼相看。偶爾出去玩,他經(jīng)常是她們的小跟班。
有一次,學(xué)校派莫音帶學(xué)生團(tuán)赴德比賽交流,她想,莫音的短暫離開是個好時機(jī),便打電話叫夏陽出來喝酒。何況喝醉了,不就那一回事嘛。
她想盡辦法,將夏陽灌醉,然后,去酒店開房,自己主動上了他。
她做完后,實(shí)在是精疲力盡。但是不得不將事先準(zhǔn)備好的雞血倒在床單上。鮮紅的一團(tuán),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味,而那團(tuán)鮮紅正彰顯著她背后小動作的可笑。
夏陽第二天醒來,看到懷里的女人是陶子,還有潔白的床單上那抹刺眼的紅色,當(dāng)場懵了。
剛開葷的CN,總是有股沖動和新鮮,當(dāng)她和夏陽一次一次背著莫音刺激的偷情時,她懷孕了。
這又是個好機(jī)會!
她壓迫夏陽,請爸爸出面,她知道夏陽家里普通,他需要能幫助到他事業(yè)的女人,而自己,恰好是那個女人!
后來發(fā)生的一切事,讓她后悔了。
夏陽其實(shí)長得并不是特別帥氣,只能說,他前兩年跟莫音在一起,還是那個青澀陽光大男孩。而現(xiàn)在,在經(jīng)歷過那么多事后,那抹陽光,早已不見蹤影。那抹陽光,早已變得諂媚,變得自私,變得勢利了。
當(dāng)她在看到過左少和許少的俊美帥氣時,她結(jié)婚當(dāng)晚,就后悔了。B市的有頭有臉的公子哥,身后的背景,不是他們這種小市民能想象的。他們?yōu)槟舫鲱^,她也見識到了,莫音的背景。
省官員的女兒,哥哥莫謙是天南地北的老板。
她那一刻,因?yàn)閾屃讼年柖乓男?,都轉(zhuǎn)變成了瘋狂的嫉恨。
眼前的莫音,雖然一副凌亂邋遢的樣子,但是,那骨子里依然透露出是致命的優(yōu)雅。
出淤泥而不染,莫音就是那朵蓮花。
“莫音,我恨你,是恨到骨髓里的那種恨,我多么希望看到你一副懦弱的樣子,可是,就算你再怎么樣,為什么給我的感覺還是帶著種清冷呢?為什么……”陶子雙眼失神,空洞的看著莫音,低喃道。
拜陶子所賜,之前她確實(shí)懦弱了,確實(shí)害怕了。
莫音臉色慘白,這場糾紛,到底應(yīng)該是誰負(fù)責(zé)。
她單只手放在背后,微微彎下腰,垂下眼簾,額頭上冒出顆顆細(xì)小的汗珠,聲音淡淡的說著:“陶子,人都有懦弱害怕的時候,我不是神,也不是心理素質(zhì)超強(qiáng)的人,我不可能不怕。你說我清冷,那是因?yàn)槲覀兩瞽h(huán)境不同,你熱情善于交際,是因?yàn)槟銖男《继幵谀莻€環(huán)境中。我清冷,我冷淡,我淡漠,那是因?yàn)槲疫€沒有找到讓我有哭有笑有血有肉的人。我的淡漠,總有一天會因?yàn)槟硞€人而破碎?!?/p>
這話,會不會是她最后一次想了。
她在面對林清禮的時候,緊張,忐忑,不安,竊喜,都是正常少女的懷春心情。
倆人終于捅破了那張模糊的紙,既然林清禮能勇敢跨出這一步,為何她不能?
“說到底,你愛的不是夏陽,哈哈哈哈,夏陽還真是可憐,既然這樣,我們一起死吧,看夏陽到底是心疼誰,我……也好死心!”陶子瘋狂笑著,邊笑邊流下眼淚,她是后悔,后悔上了夏陽,可她真正難以解脫的是,她居然真的愛上了夏陽。
愛情啊,你到底還要害多少人流淚心痛。
陶子拖著沉重的步伐朝莫音走去,她緩緩舉起刀,眼里快速閃過絕望和決裂,手一揮,狠狠朝莫音砍下!
“莫小姐!小心!”
寂靜的空間,突然響起第三個人的聲音。
黃懿剛擺脫完那難纏的醉漢,那醉漢似有意的找碴讓他心里隱隱不安,再轉(zhuǎn)頭一看是,莫音人不見了!他立馬扭頭對著那名醉漢出拳,沒想到那名醉漢也有兩小子,在對打幾招后,他出了一記重拳,對方醉漢直接倒地不醒!
急急忙忙按照左少給的信息,一路進(jìn)了電梯,剛出電梯的黃懿,腳還才踏出一只,便看到莫音被砍的場面!
頓時,他的心,像是被扯到喉嚨眼里!
“放心!沒事!”莫音第一刀沒躲過,只有生生挨了一刀,鮮血頓時順著手臂,一路流到了手掌、手指、再順著手指頭,把指甲縫染的紅紅的,溢出的鮮血,再一滴一滴,掉入地板磚縫隙里。
白色的地板,莫音站著的那塊,有著一灘刺眼的血跡。
陶子像發(fā)了瘋似地,手又利索的揚(yáng)起刀柄,準(zhǔn)備再一次砍向莫音。
身后有絲細(xì)小的聲音,莫音一笑,看著陶子的刀正劈下她的頭下降,她不怕死的上前了幾步,身后的防盜門被她反手拉開,她快速一轉(zhuǎn)身,長長的水果刀砍在了防盜門上!
“啊!莫音!”
沒砍到人的陶子喪心病狂尖叫道,莫音嘣的一聲關(guān)上門,她剛才已經(jīng)看到黃懿沉著臉朝陶子走去了,接下來的,全都就交給他了。
外面有黃懿的怒罵聲還有陶子的求饒聲,她靠著門,單手從包里掏出手機(jī),熟悉的按下一串號碼,撥了過去,她的唇色漸漸發(fā)白,手臂上的傷口也因暴露在空中,有些麻有些痛,聲音有些軟綿,有些無力,“喂,清禮,你在哪,我現(xiàn)在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