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漫寧的離開,南宮瑾的心也跟著離開了,在他醒來的這一天中,他的表現無一不叫人驚訝,先是把自己家的所有的古董花瓶全部搬了出來,后來又自己開車回到了那個女人的別墅,又因為原先她曾經給過自己鑰匙,他一直裝在自己的衣服兜里沒有用過,在自己回來的時候也順便帶了出來。
他打開門看著熟悉的一切,他從客廳走到書房再到臥室,每一間屋子都去看了個仔細,最后一間他來到了廚房,看著廚房整齊的鍋碗瓢盆,再打開冰箱看著以前沒有吃飯的食材和飲料,全是適宜他的,他的心里五雜凡塵,不知道該如何去忘記那段記憶,該如何把她重新找回。
從廚房里出來,南宮瑾想象著那個女人這一個星期以來為自己在這個房間里忙碌的身影,倍加想念,正好也到了午飯的時間,他就想著兩個人過著幸福的生活,丈夫為自己的妻子忙碌著一樣,走進廚房戴上圍裙,用冰箱里的食材開始了忙碌。
因為南宮瑾出來沒有跟任何人說,所以,到了中午的時候風烈他們找不到他的人,非常的擔心,詢問過他們家的門衛以后,才知道他自己開車來到了那個女人的別墅。
說實話,風烈搞不清楚他們倆個是怎么回事,他只知道兩個人明明對彼此很來電,卻是還要放棄,自己家的主子什么心情自己非常的了解不用說,可是那個女人的心情呢,他能感覺到,她對他也不是沒有感情的,但看昨天她對自己主子的安排就知道了,昨天,他們來到了這個別墅,他們并沒有想象中的那樣看到救自己主子的那個女人,而是別墅的門虛掩著,像是為他們而留,走到了客廳看到茶幾上放著厚厚的一沓手寫的東西,拿起來一看竟然是自己主子的注意事項,走到了臥室看到那個平靜英俊,臉色滋潤的主子,風烈對那個女人更加的感到感激。
可是他在別墅找了一圈并沒有見到她,而是在餐廳擺了一桌子的飯菜,全是適宜自家主子的,餐廳的桌子上除了飯菜還有一些對于她的存在的問題的交代,他不明白為什么不要告訴自家的主子她是誰,她在哪里,雖然他也不知道她在哪里吧,但是在為了到了自家主子之前他是做足了工作的,他很了解那個女人的身世背景,但是卻不能說,看著自家主子傷心難過,他卻什么都不能做。
主子是代表忠誠,可是那個女人救了自己的主子,他不能做到不義,他就算是為了自家的主子也得隱瞞事實的真相,更何況他們幾個都知道,但是他們都不會說出去,拿自己更加的要保密。
“主子。”南宮瑾正在專心的做菜,風烈一干人等站在廚房的門口,一個個的面露難色,明明想一個個的說些什么,但是卻都有狠狠地壓下去,就算是以后自家主子知道他們的隱瞞,他們也會承認懲罰,但是現在為了那個女人他們不能說,更何況人家救了自家的主子,他們就更不能出賣她了。
“你們來了正好,我做了好多飯菜,一起吃吧。”看著自己手下的那幾個兄弟,南宮瑾總是感覺到了什么,可是介于他們雖然是自己的手下,但是他們更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南宮瑾也不逼他們,耐心的等他們愿意說出來的那一天。
“哦,好吧。”風烈他們在人前的時候很尊重南宮瑾,但是在他們單獨相處的時候,還是把南宮瑾當成自己的兄弟,這是南宮瑾的意思他們也違背不了。
風烈他們開始分頭幫著忙碌,然后,風雷在風烈的耳邊不知道嘀嘀咕咕些什么,風烈顯得很為難,但是最后還是選擇了妥協,他們四個以幫忙為由,悄悄的把昨天那個女人留下的飯菜摻進了南宮瑾做的飯菜里面,然后一個個旁若無事的開始享用自家主子的手藝。
南宮瑾并不是傻子,他傷到的是心臟不是腦子,所以,那幾只小的在他身后搞得小動作他自然很清楚,但是他卻沒有拆穿他們,只是順著他們的想法,開始和他們一起享用自己的“手藝”
一餐下來,南宮瑾并沒有多余的話,他們幾個也沒有說什么話,就連游樂,今天都是異常的安靜,不知道腦子在思考什么。
南宮瑾嘗著熟悉的味道,她的身影又開始在自己的以前浮現,放下碗筷,眼睛環視著整個房間,他在昨天早上還在這件房間里和她一同吃著早餐,他還給她講笑話,中午的時候她還用這間廚房為他煲湯,可是他今天一覺醒來自己已經在自己的別墅,她消失的無影無蹤,要不是自己身上的傷疤還在,自己兜里的鑰匙還在,他真的以為自己這七天都是在做夢,要不然也不會在自己非常清醒的時候她離開了,她就像徐志摩的那首詩中所寫“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在這種絲毫不留的情況下,她卻帶走了表面的東西,留下了刻骨難忘的回憶,和他的鮮紅的心臟,他的一片天。
“哥,你沒事吧。”看著陷入沉思回憶的南宮瑾,游樂不忍心的叫醒了他,他本來想要告訴他她的一切,就算是那些東西很基礎,但是也總比現在當事人什么也不知道好,他還有個念想不是?可是他剛要開口,就被風烈一句話給噎了回去。“大哥,你現在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我們下午還是早點回去吧。”
說完,風烈警告的看了有了一眼,希望他能遵守他們之間的約定。
“烈,你一向辦事的能力我不會懷疑,可是為什么這件事你要讓我失望,找一個人真就那么的難么?還是說你根本就是知道不告訴我?她沒日沒夜的照顧了我七天,可是我連她叫什么都不知道,這要我怎么心安?”南宮瑾似乎知道了什么,但是他沒有明說,只是暗示,希望自己的兄弟可以和自己坦誠。
“大哥,不是我不說,是我確實沒有查出來,我不知道她叫什么,我們來接你也是她打電話給我們的,她也說不知道你是誰,只是看到了我們貼的尋人啟事才打的電話,我們和你一樣只知道這件別墅的存在,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風烈說的似乎并沒有什么破綻,但是根絕他的話,南宮瑾更加的確定他們都知道事實,自己卻不知道,他們為什么要這樣做,他想不出一個理由來說服自己,知道最后他才想起來,他們唯命是從的四個小弟,這次知情不報,恐怕是別人有交代,根據他們的重情義的脾氣,肯定不會跟自己說了,所以,這一切又都指向了那個陌生的女人,是她交代的把,他們肯定見過她,要不然他的主治醫生也不會對自己這些天的治療了解的那么清楚,想到這里,南宮瑾的心頓時涼了半截,她就那么不想自己知道她是誰?她就對自己那么的煩感么?以至于交代自己的手下不準告訴他她是誰?她那這幾天對他無微不至的照顧是什么?是施舍?還是無奈?這些南宮瑾都不清楚了,他現在只知道自己的心好痛,就像是有人拿刀子直戳自己的心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