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傲雪真的弄不明白,她怎么就突然會覺得心口一窒,眼前一黑。當(dāng)她回過神來的時(shí)候,身子已經(jīng)重重的撞上了水面。口鼻都被突然涌來的湖水堵住,她想要掙扎,卻因?yàn)榻┲钡纳碜訛闊o法動彈。記憶中的恐懼如排山倒海一般向她襲來,她絕望的看著越來越遠(yuǎn)的睡眠,四周的黑暗逐漸將她包圍。意識漸漸模糊,腦袋變得昏沉沉的。司空傲雪在迷迷糊糊之中,只覺得一雙有力的臂膀?qū)⑺龜r腰抱起,那溫暖讓她覺得無比的熟悉且安心。她閉上了雙眼,最終陷入了沉沉的昏睡之中。
令狐劍甚至顧不得懷中奄奄一息的司空傲梅,快步走到了船舷邊,焦急的看著水面之下,那逐漸下沉的身影。
司空傲梅恨恨的看著令狐劍的背影,為什么,為什么他這么狠心,就為了那個(gè)小賤人,將她給拋之腦后。
令狐劍想要跳下去,可有人卻是比他更快。陸子悲如同離弦的箭一般竄入了水中,不到一會的功夫,司空傲雪便被救了上來。她面色慘白,因缺氧而顯得有些發(fā)青的唇瓣正因?yàn)闇喩頋裢傅暮涠⑽㈩澏吨K榭s在陸子悲的懷里,無意識的緊緊抓著他的衣襟,不肯放手。
令狐劍上前,想要為司空傲雪換上干凈的外衫,以免感染風(fēng)寒。可無論他怎么努力,司空傲雪就是不肯松開那雙手。陸子悲看了看有且氣惱的令狐劍,冷冷開口道:“無礙,我先送雪兒回府。”
說完,也不管令狐劍是什么樣的臉色,陸子悲的身影化為了一道殘影,消失在了去往左相府的方向。
君文成見陸子悲走了,司空傲梅也不知何時(shí)暈了過去,淡淡的吩咐道:“靠岸,送司空大小姐回府。”
然后,他又轉(zhuǎn)向身旁的詩醉,溫柔的問道:“醉兒,嚇壞了吧?”
詩醉輕輕的搖了搖螓首,濕潤的眼中有著令人疼惜的嬌柔。她僅僅是站子那里,那糅合著堅(jiān)強(qiáng)的溫柔就已經(jīng)李歸仁忍不住想要將她納入羽翼下好好保護(hù)。
也因此,君文成的聲音越發(fā)的溫柔了,“醉兒,先去房內(nèi)好好休息一下吧。”他頓了頓,看向了還暈在那里的司空傲梅,沖著周圍的丫鬟們說道,“還愣著干什么,把司空大小姐也扶進(jìn)艙內(nèi)休息。”
那些丫鬟得了令,連忙手忙腳亂的抬著司空傲梅,也就是這時(shí),不知是誰不小心扯開了她的衣領(lǐng),光華的香肩露了出來,那肌膚滑如凝脂,沒有一絲的瑕疵,卻是讓在場的兩個(gè)男人都變了臉色。
……
陸子悲緊緊的抱著懷中的司空傲雪,身形如同射出的利劍一般飛速的沖向了左相府。他沒有驚動任何人,而是直接抱著司空傲雪來到了他的閨閣,將她放到了床上。
司空傲雪此刻雙目緊閉,一雙手仍舊緊緊抓著他的衣襟。無論陸子悲怎么努力,就是不肯松手。
陸子悲苦笑了一下,眼中滿是無奈的寵溺,一如兒時(shí)。他開始動手為司空傲雪褪去石頭的衣衫,腦中只想著這樣下去她要感染風(fēng)寒的,卻忘記了她早已不是兒時(shí)的那個(gè)她了。
知道外衣褪去,只剩下一件單薄的額褻衣的時(shí)候,陸子悲才猛然驚覺懷中的女子真的長大了。那滑如凝脂的肌膚在幾乎呈現(xiàn)半透明的雪白衣衫下若隱若現(xiàn)。路子寶貝就像是被鐵板燙到了一般猛然收回了手,那萬年冰山一樣的俊臉漲的通紅。他呆呆的看著依舊靠在他懷里的司空傲雪,突然之間手足無措。
深呼吸了幾下,陸子悲飛速的拉過床邊的被子,將司空傲雪裹了起來,又將被她緊緊攥在手心里的衣襟抽回,飛速的奔出了房間。
“嘭”的一聲是房門被大力關(guān)上的聲音,回蕩在空曠的院落之內(nèi),一下又一下的撞擊著他的心。
陸子悲僵直了一會,想起了司空傲雪身上的水還沒有擦干,也沒有換上干爽的衣服,便趕緊去尋了墨玉和書香,來為她更衣。
那怨氣的背影,怎么看都像是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