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夢月冷笑不止,臉色陰沉,起身一掌拍在了桌上。
茶杯應(yīng)聲落下,頓時摔個粉身碎骨!
“難道本公主的匕首不貴重嗎?睜大你的狗眼看看,本公主的這把匕首,可是用千年玄鐵歷時半年,專門找天下第一的鍛造師打造的!這匕首的手柄上面,一共鑲嵌了十顆價值不菲的南海珍珠,還有五顆顆紅寶石,五顆藍(lán)寶石。光是這把匕首上的一顆珠寶,就可以買下你整間酒樓!我看你這賤人是想勾搭我三哥吧,所以連那種低等貨色也照收不誤。不過可惜啊,我三哥根本就看不上你這種不知羞恥的破爛貨!”司空夢月得意的鼻孔朝天,不依不饒的羞辱著孟如藥。
別說一根手繩,就算是三哥的一根頭發(fā),她也不會讓眼前的女人拿走!
“這匕首雖好,但是拿他殺人,不嫌硌手嗎?”孟如藥依舊保持微笑,似乎很喜歡手上的紅繩,一直埋頭把玩著。
看著撒潑無賴的司空夢月,司空南幽深的眼眸閃了閃。又像沒聽見似的,轉(zhuǎn)身將自己的茶杯端了起來,輕輕的吹了吹上面浮起的茶葉,而后品了一小口。
“九妹,你怎么這么不知禮數(shù),隨便辱罵紅……孟家小姐?別忘了,你可是當(dāng)朝的九公主。要是被別人看見了,還以為是哪家的潑婦罵街呢!”司空未難得的端起王爺?shù)募茏樱瑵M臉寒霜的看著她。
“哼!”司空夢月冷哼一聲,趾高氣昂的坐了下來。
孟如藥心中冷笑,臉上卻依舊保持笑容,無言也不語。
幸虧剛才有七弟解圍,不然孟如藥……司空景不禁被自己的想法一驚,自己怎么會擔(dān)心起她的處境來了?
一定是孟如藥的性格大變,所以自己才這么在意,自己最愛的人,一直就是連兒才對。這個女人在自己心里,就連連兒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對,一定是這樣!
心中雖是這么想,可是他的眼睛卻忍不住看向孟如藥,那抹淡淡的笑意真是讓他難以移目,等他住進(jìn)這廂房,一定好好的探查一番,這個女人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
孟如藥對幾人火辣的眼光視若無睹,在桌上繞了一圈,這才拿起司空未眼前的玉簪,笑道:“最近正好不知道買根什么樣的簪子,眼下正好,多謝七王爺割愛!”
孟如藥向司空未微微行了一禮,才將頭上的金簪取下,換上了他的玉簪。
太好了!司空未心里暗暗高興道。白皙的小臉,毫不掩飾的透露出興奮的神色,靦腆的頷首道:“你喜歡就好。”
司空景惱怒的將玉璧捏在手里,盛怒難掩,“我看九妹說的沒錯,這女人想勾引男人都想瘋了!難道你的眼睛是瞎的,本王的玉璧,難道還比不上一根破繩子?”
看來這兩兄妹不只長得像,還是一個德行呢。孟如藥心中腹誹一番,鄙夷的望了司空景一眼,這才微微欠身,將手上戴的紅繩露了出來,一臉正經(jīng)的評價起來。
“六王爺,這你可就誤會我了。三王爺?shù)倪@根手繩,不僅編織方法精湛,可經(jīng)久耐磨,不易破損,而且色澤紅艷,更有通經(jīng)活血,明目養(yǎng)眼之功效。你再看看這兩只珠子,珠圓玉潤,璀璨奪目,一看就是純手工打磨而成。而且兩顆珠子相撞,發(fā)出的聲音及其悅耳動聽,更可修生養(yǎng)性,陶冶情操。只要一帶上這根手繩,立刻就顯得人高貴大方,雍容華貴,實在是首飾的必選佳品呢。”
司空南喝茶的動作一滯,有些不自然的咳了一聲。那只是他在門口順手撿的一根手繩而已。因為他今天急著出門,身上沒帶什么貴重東西,所以才把這根手繩隨手拿了出來。
聽到孟如藥這番話,就連他也不禁懷疑,這東西真的有那么好,比皇上御賜的玉璧還要貴重?
“王爺,你說如藥說的對不對?”孟如藥波瀾不驚的望向司空南。巧舌如簧,無人能敵。
看見司空夢月和司空景極度憤怒的模樣,孟如藥又故意將手抬了起來,招搖的將手翻來覆去的看。心中暗自得意,生氣了吧,氣死最好!
許久,司空南嘴角綻放出一絲輕笑,“孟小姐說的極是,這的確是百年難得一遇的……手繩。”
“既然這樣,那這兩張VIP卡就是屬于您和七王爺?shù)模缢幜⒖谭钌稀!?/p>
孟如藥微微欠身,將兩塊由純金打造,刻有“芳華樓”三個字的金牌遞到兩人手里。
司空未滿懷欣喜的將東西接了過來,小心翼翼揣進(jìn)懷里,生怕掉了似的。
而司空南則微微頷首,風(fēng)淡云輕地接過了金牌。
“芳華樓”?看著金牌上刻的這三個字,司空景煞是疑惑,不禁喃喃自語道。
為什么她要將這酒樓重新取名叫做芳華樓,難道……她根本沒有忘記自己?這一切的一切,難道都是做給自己看的,無非是想引起自己的注意?也只能有這個原因了!
司空景不禁心底暗喜,原本陰沉的英俊臉龐,這才稍稍恢復(fù)了往日的神采,探究的朝著孟如藥身上打量而去。
看著兩人旁若無人的“眉來眼去”,司空夢月的心就像被刀扎似的,自己珍惜的三哥,怎么可以被別人女人搶走?
看到桌上的匕首,司空夢月眼神冷冽,瞬間將匕首捏在手里。趁孟如藥一個不注意,將匕首飛快的抵在她喉嚨上。
司空夢月嗜血地看著匕首下的女人,只要這么一劃下去,這女人就不能再勾引三哥了!不就是殺個人而已,到時候在父皇那里,隨便編個明目就能掩蓋過去了。
想到這里,司空夢月冷冷一笑,瞬間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住手!”
三聲整齊劃一的嗓音,同時傳到了司空夢月的耳朵里。
司空夢月難以置信的看著三人,為什么,這種女人有什么好,居然讓自己的親哥哥出言相救?
司空夢月再也難掩嫉妒,將匕首朝她吹彈可破的頸項上狠狠割下,“賤人,我要?dú)⒘四悖 ?/p>
祁連兒尖叫一聲,連忙將自己的身體朝司空景的懷里躲藏,不敢再看眼前血腥的一幕。
卻不料,司空景將她重重的推在一旁,焦急的起身向前邁了一步,大聲吼道:“司空夢月,你瘋了!”
“景哥哥……”祁連兒直直的看著他,呆呆的捂著被桌角碰疼的右臂,眼淚從眼眶里滑落下來。
“我說過,你這把匕首太低級了。用它殺人,不嫌硌手嗎?”
孟如藥冷冷一笑,臉上露出了嗜血般的光芒。將頭順勢一閃,反手一奪,刀鋒瞬間偏轉(zhuǎn)一劃,就在司空夢月的臉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血痕。
“呵呵,你說對了,我不僅是賤人,而且還是一個蛇蝎心腸的賤人。”孟如藥冷笑出聲,繼續(xù)說道。
“你……你敢傷我?”司空夢月顫抖著身軀,難以置信的看著孟如藥。配著臉上猙獰的表情,和鮮血淋漓的傷口,好不駭人!
孟如藥將匕首緊緊抵在她的喉間,冷笑不止,搖頭道:“嘖嘖,公主大人,你好像搞錯了。民女剛才只是在自衛(wèi)而已,其他幾位王爺可是證人哦。”
司空南將孟如藥的手瞬間抓住,語氣卻依舊平緩,“好了,她不懂事,你也跟著瞎鬧?”好像司空夢月受不受傷,與他沒有任何關(guān)系一樣。
他們有這么熟嗎?看著那張和司南相差無幾的臉,心中忍不住腹誹道。
不過她也將匕首放下,放在手里有意把玩,“好心”提醒道:“想必公主已經(jīng)親手見識了這把匕首的威力,也不怎么樣吧?不過民女不得不提醒一下公主,你臉上的傷口,要是不在半個時辰內(nèi)找太醫(yī)醫(yī)治的話,就要留下一條比蜈蚣還要難看的疤痕哦。”
“你……你給本公主等著,總有一天,本公主一定會把你兩只手一起剁下來喂狗!”
若不是自己出手在先,讓她有了可乘之機(jī),今天一定不會放過這個賤人!來日方長,她司空夢月總有機(jī)會,把她折磨得生不如死!
臨末,司空夢月拉上了還在一旁呆坐的祁連兒,怒氣沖沖的下了樓去。
站在門外等候傳喚的白衣,心中懸著的大石終于落了下來。
沒想到在廂房里面的小姐公子們,居然是當(dāng)朝的王爺和公主。剛才出去的九公主,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殺父仇人似的,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了一樣,嚇得她剛才差點(diǎn)一口氣沒喘上來!
稍微平復(fù)了一下情緒,白衣這才走進(jìn)房間里面,盈盈施禮道:“老板,一位姓葉的小姐找你,說是高府的三小姐介紹來……買東西的。”
“恩,知道了,請葉小姐過來便是。”孟如藥點(diǎn)點(diǎn)頭回答,堂而皇之的將匕首收入囊中。白給的東西,不要白不要嘛。不過葉小姐這時候來,有點(diǎn)不合時宜啊,尤其是這些男主角在場……
“這……”白衣為難的看著幾位煞星,老板這么做,是不是有點(diǎn)不給他們面子了?
“無妨,請那位姑娘過來便是。”司空景目若朗星的臉龐閃耀著奪目的光芒,難得的大方了一回,似乎想在孟如藥心中留個好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