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中那纖瘦男子和高挑男子容貌,竟是當朝七王爺司空未、三王爺司空南兩人!
雖然早些年間,司空未就聽聞那些個朝臣的公子哥們有豢養(yǎng)孌童的特殊癖好,可是第一次親眼見到男男之間的情色畫面,也不免得羞澀起來。
看著面色如常的孟如藥,司空未白皙小臉頓時染上一抹潮紅。藥藥怎么會畫著種有違倫常的畫呢?而且……還是拿自己和三哥當主角,真是羞死人了……
司空南眼眸閃了一閃,抿嘴一笑,對畫的內(nèi)容一笑置之。令他刮目相看的反而是孟如藥神乎其技的畫法,只是短短的幾節(jié)炭化樹枝,幾筆簡單特殊的流暢線條,竟然也將人物勾勒得如此傳神,不由的對她繪畫的手法和工具產(chǎn)生了極大的興趣。
司空景毫不掩飾的露出了輕蔑笑意,原來她根本就對兩人無任何情意!若是喜歡三哥,又怎么會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詆毀他呢?相反,若是因此事而得罪了三哥和七弟,他就要想個折中的辦法,將她保下才行。
祁連兒在眾人眼前丟了臉面,此刻當然是要找回場子了。看著孟如藥做出的違倫之畫,立刻故作吃驚的大聲呼道:“孟小姐,你膽敢做出如此下作的之畫,還竟在大庭廣眾之下詆毀當朝王爺,那可是要殺頭的!還不趕緊向三王爺和七王爺賠罪!”
“你是說我下作,還是說畫上的兩人下作呢?”孟如藥微微歪頭,假裝疑惑的看著她。
“你這個女人,分明,分明是在詭辯,我……我不跟你爭!”祁連兒氣得狠狠的跺了一腳。
看著祁連兒百口莫辯的模樣,孟如藥嘴角一勾,美眸一轉(zhuǎn),幽幽接著說道:“而且,誰告訴你了,這兩人就是他們了?莫非是祁小姐先入為主,自作聰明的認為他們就是王爺?”說罷雙手環(huán)繞胸前,饒有興致的看她如何圓場。
場上的人暗自松了口氣,幸虧剛開沒有說畫上之人就是王爺。如今看來,很明顯兩位當事人根本沒有生氣,分明是默許了她的做法。也只有祁連兒自作聰明,自以為道破了陰謀似的,其實最傻的才是她!
祁連兒霎時美目圓睜,錯愕的看著孟如藥,沒想到她竟然老早下了套在等著自己!
看見幾位王爺沒有出聲,心道王爺們是等著自己和孟如藥做出解釋。深吸了一口氣后,祁連兒將原這才端起大家閨秀的樣子,指著畫上的兩人,故意仰頭不屑的說道:“剛才的暫且不說,如今這副畫本身就文不對題,兩個男人,如何能體現(xiàn)互相融合的意境呢?這畫拿出來,簡直是丟人現(xiàn)眼,自取其辱。難道,你真的想要搶這最后一名的資格?”說完后得意的看了她一眼,自顧自的輕蔑笑了起來。
聽到祁連兒說道兩個男人之間親熱,底下不少的人面色頓時變得怪異尷尬起來。
孟如藥不由咋舌,這女人也太單純了吧?兩個男人之間,可以發(fā)生的事情太多太多了……不過,既然你不滿意,我就再做出一副你滿意的不就得了!
孟如藥低頭看著自己的畫作,故作為難的喃喃低語起來:“兩個男子之間,就不能體現(xiàn)這種意境嗎?”
好一會兒,孟如藥像是恍然大悟,面色故作欣喜的將畫拿下,在前臺的桌上飛速畫了起來。
半分鐘后,孟如藥放下了即將用完的炭筆,抖了抖畫上的炭灰,高高的將它掛在畫布之上,展現(xiàn)在了眾人面前。
“祁大小姐,這下我的畫總能展現(xiàn)出融合的意境了吧,哈哈,而且是在水乳交融的意境中進行水水乳交融哦,大家認為呢?”孟如藥神采奕奕,哈哈大笑起來。
底下眾人包括司空未等人皆是一陣低聲驚呼,比起剛才,現(xiàn)在這畫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祁連兒臉色霎時氣得慘白,渾身顫抖的尖聲叫嚷道:“你這個賤人,你畫的這是什么,這……這根本是沒有的事!”立刻沖上前去,想要將畫扯過來。
司空景憤怒的大步上前,拽開祁連兒后一把將畫扯過,瞬間扯了個粉碎,眨眼高高的拋向空中。
司空南一把抓著孟如藥的手腕,用力將她拉了過去,低聲怒喝:“夠了!做了這么多事,無非是想引起本王的注意,讓本王覺得休錯了你!好,本王告訴你,你成功了!以前之事,本王不再追求,現(xiàn)在我只問你一句,你愿不愿意回到本王身邊?”司空景雙眸陰沉如墨,可是卻明明白白的帶著幾絲期盼。
忽的,孟如藥忍不住裂開嘴輕笑起來,一字一句的說道:“如果我告訴你,從始至終,未都是被祁連兒陷害的,你信不信?”面上雖是帶笑,可是雙目卻比那寒霜還要冷上幾分。
司空景身形頓時僵住,微微呆愣的站在她面前。
“看吧,你根本就不信我,我又何必再跟你多言呢?所以請你以后,不要再來騷……擾……我。”孟如藥瀲滟蔑笑,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瀟灑的轉(zhuǎn)身回到角落的座位。
看著孟如藥漸漸遠去的背影,司空景眸子沉得不見一絲光亮,凝眉看了眼手足無措的祁連兒,面色冷冽地兀自離開比試現(xiàn)場。
看著事情終于歸于平靜,老臉蒼白的黃仲儒終于松了口氣,干笑幾聲,接著說道:“老夫已經(jīng)評出這畫比第一名來,她就是祁連兒小姐。”
在迂腐的黃仲儒心中,祁連兒也算實至名歸,不過在眾人眼里,她始終是比不上孟如藥迥新立異的交融圖,不過卻沒人敢說出來。而且那幅活生生的成人圖,無形之中將她拉入泥沼,眾人更是對她嗤之以鼻,不屑之極!
畫比過后,時間已經(jīng)臨近黃昏,黃仲儒便和幾位王爺商量,一致決定將作詩書法的比試定在了明天,所以今晚就在此歇息一晚。
一聽到要原地駐扎,不少官家小姐面色都興奮難耐,能光明正大的和心中崇拜的王爺們男子共度一宿,想想都覺得激動!
雖然隔了幾百米,但好歹是睡在同一張草地上嘛……
夜半三更,夜黑風高,殺人夜。
叢林深處,孟如藥廝殺黑熊的地方,此刻正有兩人站在干涸的血跡上,竟是當初在破廟之中的兩名黑衣人。
“黑煞參見太子殿下。”黑衣男子單膝跪地,恭敬的抱拳說道。
背對他的面具男子微微抬手,冷聲道:“無需多禮,事情辦得怎么樣了?”青面獠牙的面具,在這荒山野林顯得更加恐怖。
黑煞起身,立刻回答道:“回天子殿下,所有死士已經(jīng)埋伏妥當,只等太子殿下發(fā)令,就可將那司空老兒的幾個子嗣一起絞殺。不過……”
“不過什么?”面具男子忽的轉(zhuǎn)頭,冷冷一瞥。
察覺到太子的不滿情緒,黑衣男子渾身一顫,趕緊如實稟報道:“二殿下不知道在哪收到了風聲,知道我們今晚要突襲敵朝營地,竟尾隨跟了過來。”
面具男子漸漸擰緊俊眉,忽然冷笑一聲,渾不在意的開了口:“哼,自以為是的白癡,隨他去好了。”這些人有他想的那么好對付?單單那個孟如藥,都會讓他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