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還好吧。”孟如藥輕輕的拍了拍他。
沒想到司空南一聲疼也沒叫,看來自己的技術(shù)還不賴嘛!孟如藥如是想到,便又拍了拍他。
看見司空南依舊不回答自己,孟如藥眉頭一皺,又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料這一拍,司空南竟渾身失力的徑直朝后倒去,孟如藥見狀趕緊扶出手扶住了他。
等看到他緊閉的雙眼時,不由地啞然失笑……這貨居然已經(jīng)疼得昏迷過去了?莞爾,唇角一勾,便任由他靠在自己身上。
之后,孟如藥將金瘡藥抖在傷口上后,用手絹包好了傷口。將他的褻衣輕輕穿上,放躺在稻草上面。
孟如藥看了看外面,起身將破敗的門勉強擋住門口。想了想,便把自己的外衣脫下,蓋上了她自己的衣服。隨后,她在茅屋撿了些木柴,用火折子生了堆火。
做完這些,孟如藥打了個長長的哈切,這才幽幽的靠著他躺在干草上。
許久,直到聽見身旁傳來的均勻呼吸聲,司空南的雙眼突然睜了開來。
看著那有些疲憊的笑臉,司空南眸底黑如墨玉,意味莫名。忽然,在她臉頰上蜻蜓點水般的落下一吻。
最后,司空南神色心滿意足的回身躺下,閉上了眼睛。
孟如藥的玉手幾不可聞的捏緊幾分,面上浮現(xiàn)些許羞澀緋紅。
如此,一夜無話,輾轉(zhuǎn)反復。
嗯……睡得好舒服啊!
孟如藥慵懶的舒展了一下四肢,心滿意足的睜開了雙眼。
就在睜開眼的剎那,一抹寒光忽然折射入她的眼球!
孟如藥頓時一驚,睜大眸子,連忙起身朝后退去。竟不知司空南何時拿了她的靴中匕首,此刻正徑直的對準自己。
“你干什么?”孟如藥冷聲低喝道。像只炸了毛的貓,戒備而疏離的冷冷盯著他。
司空南兀地一愣,隨即滿眼寵溺的笑了開來,將匕首反過來遞給了她。
隨后,又將另一只手中削好的蘋果遞了過去,輕笑道:“我去外面摘了點野果,借用了一下你的匕首削皮。”
孟如藥接過匕首和蘋果,心防頓松。不由在心中暗罵著自己,他要真想害自己,還用得著這么大老遠來救自己嗎?
自己還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啊!呀呸……她才不是狗呢!這只是身體的條件反射而已啦……
看著他后背沁出的隱隱血跡,孟如藥眉頭一皺,臉色閃過幾分擔憂,“你的傷沒事了吧?”隨后抬頭看了看門外,發(fā)現(xiàn)天已經(jīng)大亮了。
“好多了,不過。”司空南忽然一頓。
“不過什么?”孟如藥疑惑的看向他。
司空南嘴角一扯,略帶鄙夷的接著說道:“不過,你的睡相可真不怎么樣,你看,口水都流到我肩膀上來了。”
說完,司空南真將肩膀處側(cè)了過來,讓給她看。
孟如藥眼角朝肩膀處一瞥,見果真有一團已經(jīng)干涸的水漬印。
“你那是什么表情啊啊那是……咳咳……我昨晚夢見,夢見吃雞腿了。”孟如藥尷尬的咳了幾聲,故作鎮(zhèn)靜的說道。
“真的?”
“騙你是小狗!”
“不用你做小狗,做我的王妃怎么樣?我就天天讓人給你做雞腿吃。”司空南忽然一轉(zhuǎn)話鋒,直直的盯著她。
“啊?你說什么?”孟如藥一愣,沒反應(yīng)過來。
司空南收起笑容,真誠的直視著她的雙眼,一字一句的慢慢說道:“我說,你嫁給我當王妃,我天天做雞腿給你吃。”
孟如藥微微怔住。須臾,不屑的笑了起來,“你別逗了,一個雞腿就想收買我,也太便宜了吧。”眼眸卻是閃過幾絲異樣的華光。
司空南自然是沒放過那抹色彩,目光灼人的拉住她的手,語氣竟違背常理的焦急起來,“我是說真的!只要你答應(yīng)嫁給我,我什么都答應(yīng)你。”
“真要那樣,你就不能娶別的女人,只能有我一個。”孟如藥不知怎么,忽然就說出了這句話來。說出之后,就連她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議。
難道……自己真的有點喜歡上他了嗎?莫非是因為他和司南長了一張一模一樣的臉?難道自己也喜歡英雄救美這種老套路?不會吧……
“好,不過府中父皇賞賜的姬妾怎么辦?”
“趕出去。”
“行。”
“以后都不準看別的女人。”
“連母后也不能看?”
“額……這個可以。”
“還有,每天早上給我打洗臉水。”
“恩……也行。”
“給我暖床。”
“藥藥……現(xiàn)在談這個,有點太快了吧。”
“不快不快,以后總要說到的。”
“那還有什么,你一并說出來吧。”
“還有啊?這個我暫時沒想起來,以后想到再說。”
“好,一切由你做主。”
“你真乖!”
孟如藥拍了拍他的肩膀,滿意的笑了起來。
她也想開了,只要現(xiàn)在的時光足夠開心,她又何必考慮以后的路?徒增煩惱而已。
不知不覺,兩人的關(guān)系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
之后,兩人草草的吃了些野果,便商量著如何潛出烈焰皇朝。
如今孟如藥和司空南逃了出來,孟如藥猜想,以云狂焰的執(zhí)拗狂傲,肯定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尸。現(xiàn)在很可能已經(jīng)派人下了崖底來找他們,若是找不到,肯定會在城中大肆搜索,封閉城門也不是不可能的。
“只要走出城門,云狂焰就不能奈何我們了。只不過怎么出去,倒是個難題。”孟如藥席地而坐,單手支著下巴,若有所思的說道。
“只要出的了這崖底,我就有辦法出城,就怕云狂焰早已經(jīng)派人下了崖下搜尋我們。”司空南接過話語說道。
孟如藥狐疑的看著他,問道:“你有什么辦法?”
“易容。”
“易容?”孟如藥面色一喜,頓時好奇心大盛。
這古代人還真是奇怪,什么內(nèi)功輕功的都懂,居然還會這易容。她以前看小說,似乎只要用什么特制的東西朝臉上一抹,就能立刻改變?nèi)菝病?/p>
但凡武功不凡的人,統(tǒng)統(tǒng)都會那么幾手易容,可不像她們這些現(xiàn)代殺手,想要攀爬,只能用繩子掛鉤吸盤那些器材;改變?nèi)菝玻坏脦蟽r格高昂人皮面具,既耗時又耗錢。
正在孟如藥想繼續(xù)問清楚怎么易容時,一聲粗狂的嗓音喊了起來,“阿三,你他娘的快點過來,這里有腳印!”
“真的?我馬上就來!”另一個稍稍奸細的男子語氣很是欣喜,立刻大聲叫嚷道。
司空南當下轉(zhuǎn)身,將后方木條做成的簡陋窗戶打開,小聲朝她說道:“不知道來了多少人,現(xiàn)在還是先躲躲。”
“恩。”孟如藥點點頭,一個凌厲的翻身,跳出窗戶到了茅屋后面。
司空景也是一個利落的鷂子翻身,跳出了茅草屋。不過背上的傷口好像被無意之中扯了一下,臉色不由地變了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