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若其?”靈兒不滿意了,這么大的來頭都不告訴她,這還算不算朋友?
“嗯。”點點頭,若其的舉手投足間,滿是紳士。雖然身材小小,雖然年齡不大,但是皇族的氣息卻不被影響。
“你真不夠朋友,以后出門別說認識我。”靈兒負氣的別過頭,狠狠地捉過冷夜寒的酒杯往肚子里灌了一口。
冷夜寒的臉色不好看了,他的靈兒憑什么為了別的男人生那么大的氣呀?還沒見過她跟自己生這么大的氣呢。
若其一臉的尷尬,他真的不是有意騙她的,要不是父皇怕他被人暗算,要不是怕他被人利用,怎么舍得把他丟在這里做個小要飯的?不過,好在他認識了靈兒,這一切都在他的淡淡笑意中過去了。
“靈兒,不氣了,”冷夜寒雖然有一肚子的氣,但是,在靈兒面前,他只能忍了,要不然靈兒在離家出走,他可受不了。
“本來就是他不對嘛,那么大的來頭居然都不告訴我。”靈兒輕咳著,這酒勁兒真大,她現在還能感覺嗓子火辣辣的難受。
“靈兒,我真的不是有意的。那個時候,我也是身不由己。想走的時候想告訴你的,可是,你又不在王府,所以。”若其的眼神很慎重,話語,也是極其誠懇,讓人想不相信都難。況且,他說的也都是實話。
“琉璃皇子,請你叫她永寧王妃。”冷夜寒沒地方發泄的怒氣變成了一種無言的冷漠,靈兒是他的,這個名字也只有他能叫。
“失禮,請王爺海涵。”舉起酒杯,若其不等冷夜寒有反應,先仰頭咽下那火辣辣的液體,他說不出的感覺。
“冷夜寒,你干嘛?”這次換靈兒不知所以了,若其本來就是她的朋友,不用那么生分吧,她說的根本就是氣話呀,他不會當真了吧。
“本王不喜歡別人那么叫你。”壓低聲音,他湊在靈兒的耳邊輕輕說道。
不由自主,靈兒的臉再一次紅了,在胭脂的掩護下,她的臉紅化成了一種最美的風景,原本精致的小臉,此時正白里透紅。
他們旁若無人的親昵,卻刺傷了若其的眼,傷了他的心。
原本他就知道,她的心里只有永寧王,所以,就算告訴她自己的真是身份,也是毫無用處。既然知道是無用之舉,索然就不說。她的眼里,心里。他只能是她的朋友,所以,他也安心的做好這個角色,不去妄想不該屬于他的東西。
一個幾歲的孩子,猛灌自己烈酒。這樣的畫面讓一群人摸不著頭腦。
雖然,他還是個孩子,但是早熟的心智,早已讓他分清自己喜歡什么,想要什么。但是也讓他明白,什么東西能得到,什么東西得不到。
“他怎么了?”指了指若其,靈兒這次學聰明了。因為就在剛剛,她明白了一件事,她家男人也會吃醋。
“沒事,只不過是有些貪心了。”冷夜寒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難過。高興的是靈兒這么神經大條的人會愛上自己,難過的是,在她不知不覺的情況下,到底會惹來多少狼。
貪心?一個娃娃也會有貪心,在轉頭看看自己,哪像一個來自現代的人啊?她居然享受著此刻的安逸,寧愿窩在他的身邊做一個幸福的小女人。
嘟嘟嘴,靈兒不滿的說道“冷夜寒,我是不是太沒遠見了?”
“靈兒只要呆在本王身邊就好。”像是知道她心中的想法一般,他薄唇輕動。
若其把手里的酒杯輕輕放下,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是啊,王妃只要呆在王爺身邊才是最好的選擇。”
靈兒有些木訥了,這兩個人說的都是什么呀?
一大群人寒暄著,說著那些有的沒的。官場上的話,總是聽不出任何頭緒。靈兒晃晃腦袋,也不知道是不是剛剛那杯酒的緣故,她有點犯困。
“想睡就睡一會,一會完了,本王叫你。”把靈兒擺了一個舒服的姿勢,他任由她睡著,反正一會不管誰來,他都能應付。
“嗯。”迷迷糊糊,靈兒點頭答應,也不知道她聽沒聽清他說的是什么。
“稟告皇上,不好了。”晚宴上的不速之客是東宮里的丫頭,滿臉淚痕,她撲通一聲跪在冷夜禪的腳邊。
“什么事?”他輕佻秀眉,要不是他說了大赦天下三個月,現在估計早就一腳把她踹出去了。
“小皇子,小皇子他。”本來流利的話,卻像被東西噎在嗓子一般,說不出。
“小皇子怎么了?快說。”他的手因為她的話抖了抖,那個才一個月的小娃娃會怎么了?他那么在乎的小東西出事了?
“回皇上,小皇子突然面色發紫,呼吸不順暢。”宮女咬咬牙,一副必死的摸樣。
皇上多在乎這個小皇子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來稟告,本來就是來送死的,不過,就算是死,她也要說,小皇子恐怕是熬不過去了,這件事,不能瞞。
再場的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氣,才一個月大的娃娃居然就不行了?這到底是人為的還是天意?一切都成了謎。
“去東宮。”冷夜禪冷冷的丟下一句話就大步的離開了,他的皇子怎么可能,早上還好好的皇子,怎么會突然就這樣呢?
“冷夜寒,我們也去。”靈兒的困意一掃,眼睛睜得大大的,在她聽見這個消息的時候,明顯自己都愣了,她只有一天沒去,怎么就會成這個樣子了?
“王爺,我能不能前去?”若其小聲的詢問,畢竟,他現在身份不同了,有些事不能再莽撞行事了。
“來吧。”冷夜寒抱著靈兒淡淡的說著,如果,真的有人要對付冷家,那么多一個人保護靈兒,他也可以多安心一分。
剩下的一群人面面相覷,這是大盛朝的后宮之事,他們跟去不好,但是,又沒人敢擅自離去,左右為難的選擇。苦煞這群人。
“冷夜寒,要不要叫你師父來瞧瞧?”靈兒趴在他的懷里提醒著,他們這群人沒有一個大夫,要是真的有什么事情,還是有個明白人好點。
“嗯,來人,宣太醫。”冷夜寒淡淡的語氣聽不出任何情緒。
“王爺,太醫已經在東宮了。”身后跟著的侍衛悄悄的告訴冷夜寒。
沒多大會兒,靈兒就出現在東宮的門口,看著里面進進出出的人,她才感覺到有些緊迫感,原來這一切不是大驚小怪。
“皇后娘娘,小皇子呢?”靈兒跳下冷夜寒寬厚的懷抱,使勁的攥在慕容婉兒的手。
慕容婉兒除了哭聲,再也發不出第二種聲音,眼神空洞的看著那個屋子,里面她的兒子正在生與死的邊緣徘徊著。
冷夜禪大手一揮,勾起她媚人的五官“說,到底怎么回事?”
靈兒看不下去了,抬起手,拍落那只作惡的大手“她是小皇子的親娘,她會害他嗎?”
從小皇子出生的那天起,他的眼睛里只有小皇子,這個做娘的根本就沒在他的眼睛里出現過,這是不是太傷人心了?
冷夜禪錯愕的看著靈兒,只是第一個敢質問他的人。咬牙切齒,他恨得牙根直癢癢“她是慕容家的人。”這就是對一切的解釋。
冷夜寒始終沒出聲,他從來不妄下評論,現在,他也沒有把握,小皇子到底是不是她害的。
“都別吵了,小皇子是中毒。”白玉淡然的走了出來,眼神里卻寫滿了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