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這陣仗,段逸凡連忙護住自己的妻子,帶著她退至一旁,以免被二人的爭斗誤傷。在場其他人也被剛剛入木三分的銀針嚇了一跳,趕緊四散逃開,躲得遠遠的。
雪輕手臂一揚,指間的銀針飛擲而出,直直朝著秋辰白刺去,速度之快,令人看不清銀針的軌跡,力道之大,使那細細的銀針刺入厚實堅硬的大門,入木三分。
秋辰白再一次輕巧閃過,他看了一眼門上密密的幾根銀針,一副小生怕怕的模樣,抱怨道:“小雪兒,你這一手銀針使得也太危險了吧,我要是閃得慢一點,恐怕身上就要開幾個洞了,你就沒有溫和點的招式了嗎?”
“有啊,我還會使毒,要試試嗎?”雪輕笑瞇瞇的瞧著他,一邊笑得天真爛漫人畜無害,一邊卻已經銀針在手,做好了再次出擊的準備。
“哇!好可怕,那么危險的東西我可不想試?!鼻锍桨坠首骱ε碌呐牧伺男乜?,可眼神中卻滿是玩世不恭,唇邊也掛著一絲悠閑而狡猾的笑意。
“你這么悠閑行嗎?再不出招,我可要動真格的了?!毖┹p笑容不變,語氣中卻透著危險的味道,似提醒他,也似在警告他。
秋辰白恍然大悟,挑眉輕笑,道:“哦原來你是在等我出招呀,怎么?對我很感興趣?”
銀針代替了雪輕的回答,以更加迅猛的速度向秋辰白飛刺而去,秋辰白雖然看似沒有防備,卻行動迅速的閃躲開。然而,就在他閃躲開的一瞬間,雪輕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逼至他面前,右掌直襲向他胸前,左手則趁機去搶玉佩。
秋辰白發覺不妙,連忙回掌迎擊,并順勢飛躍而起,躍上了段府圍墻。
終于逼他出招,雪輕臉上笑意微斂,眼神瞬間變得銳利,再次射出銀針,趁著他閃躲之時緊逼而上。
“感興趣談不上,只是想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圣而已,花生米大俠?!币贿吔皇?,雪輕終于一邊趁著空隙回了他的話。
秋辰白微訝,卻又覺得好笑,“花生米大俠,那是什么稱號?”
“你不是曾用花生米為我解圍嗎?我又不知道你是誰,所以就只好稱你為花生米大俠啦!”雪輕眨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臉天真無邪的可愛模樣,與他的攻防戰卻沒有半點松懈。
“哈哈哈,那我是不是該稱呼你神醫女俠?還是說,你其實有真正的稱號?”秋辰白好笑的看著她,眼神直直看進她的眼里,毫不掩飾自己眼中的試探意味。
閃過秋辰白的一掌,雪輕身形一動,一手抓住他再次出擊的手臂,一手迎擊他另一只手的攻擊,臉上卻帶著輕松從容的笑意。
“哎呀,秋公子真是會說笑,我只是個自幼學了點兒醫術的小丫頭而已,哪兒來的什么稱號呀?倒是秋公子,你好像沒否認自己是花生米大俠哦!”她還是那副笑瞇瞇的模樣,但笑意中卻帶著明顯的狡猾笑意,好似在告訴他,她心中對他也有幾分底。
“呵呵,我雖然沒否認,但也沒承認,你可別誤會了。”秋辰白依舊是那副玩世不恭的神色,半點也不在意自己一只手被鉗制住,從容的接著道:“不過,有這等功夫,說自己只是個小丫頭,實在令人難以信服,我真是對你越來越感興趣了,怎么樣,要不要做我的人?”
雪輕回以笑意,“承蒙秋公子看得起,不過我區區一介小丫頭,承受不起秋公子如此抬愛,請恕我拒絕?!?/p>
“是嗎?真遺憾。”秋辰白嘴上雖然這么說,可臉上卻滿是笑意,完全不見遺憾之色。
他被鉗制的手臂忽然一扭,巧妙的從雪輕小巧的手掌中掙脫,隨即他身形一閃,躲開她的一擊,退開幾步與她拉開距離。
被他脫出鉗制,雪輕心中暗惱,但也知道以自己身形上的懸殊,要長時間鉗制住他是不可能的,而且他根本沒盡全力,若是當真斗起來,結局如何根本不得而知。
正在她心中暗惱之時,秋辰白卻揚著手中的玉佩,笑嘻嘻的道:“你說過不會再踏入段府大門,可是現在卻身在段府之內,你說,這算不算是打破誓言呢?”
雪輕微微一怔,放眼望向四周,隨即便露出了吃驚之色,臉上的笑意不復存在。因為這里正是段府的花園,她竟然太專注與秋辰白的纏斗,而忘記了身在何方。
看他笑得一臉狡猾,雪輕立時恍悟,這個人是故意引她入府的。
“秋辰白!你竟然……”這個混蛋,從一開始就打著這樣的主意,故意偷她的玉佩,繼而引她上鉤,她真是太大意了。
“呵呵,我那么中意你,你要是就這樣走了,我會很難過的,所以,只好出此下策留下你咯!”秋辰白勾唇笑著,眉眼彎彎,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那笑顏魅惑萬千。
即使他能笑出一朵花來,看在雪輕眼里,也只是無比礙眼,令人惱火的欠揍模樣。
“你以為這樣就能留住我?”雪輕不再掩飾自己的惱怒,眼眸危險的瞇起,銳利冰冷的眼神盯著他。
“以你的本事,僅憑如此就像留住你是不可能的,不過,明明是你自己打破了誓言,若你就這樣走了,那跟出爾反爾的段逸凡有什么區別?”秋辰白狡猾無比,明知道她對段逸凡很火大,卻還故意拿他們相提并論,對她施以激將法。
雪輕眉頭微蹙,心中怒火直冒,可是卻立在原地,沒有作出半點離開的行動。
這個男人,顯然是看穿了她在意的事,故意激她的。的確就如他所言,她絕不想跟段逸凡相提并論,但是要她留下來也著實令她不爽。這個死妖孽,分明就是看穿她的心理,故意向她的弱點下手,沒想到她竟然也有栽跟頭的一天。
不愧是跟她同類的人,輕而易舉就看穿了她的心思,所以她才討厭同類,想離他遠一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