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不多說,秋辰白抱著她踏入一塊方形的石板,腳步輕巧的躍起,七拐八拐,幾個起落后又突然停下了腳步。因為在他的腳下,再跨一步便是另一個陷阱。
“哦,原來是北斗七星。”雪輕終于明白了,原來那段方形石板路,要按照北斗七星的形狀走才能順利通過。
秋辰白瞇眼微笑,“呵呵,那么接下來,青色跟白色,要選哪一個呢?”
他一邊說著,一邊以眼神指了指面前的路,地上還是一塊塊方形的石板,但顏色卻是青白相間,就好似國際象棋的棋盤一樣。
“你家的機關,我怎么知道要選哪一個?”雪輕繃著一張臉,惱怒的瞪了他一眼。
這個死妖孽,絕對是故意的!哼!故意抱著她遲遲不撒手,不就是想趁機吃她豆腐嗎?他那點兒花花腸子,還能瞞過她?
“正確答案是白色,因為我是秋辰‘白’嘛!”他故意強調“白”字,唇角輕輕一揚,踏入第一排中間的白色石板,隨即飛身而起。
輕巧的躍過面前的石板,在第五排最中間的白色石板上稍作停頓,再一個起落之后,二人已穩穩地落在最后一排最中間的白色石板上。
“你到底是以什么標準做的機關啊?”雪輕納悶兒了,不是說白色嗎?一般來說,那就表示只要走在白色的石板上就沒事,難道是她誤解了嗎?
“啊呀?難倒你了?”秋辰白挑眉,笑得那叫一個春風得意,“哈哈哈,小雪兒呀小雪兒,聰明如你,就沒想過你此刻所處之地是哪里嗎?”
雪輕惱火不已,心中不禁涌起了一股想扁人的沖動,火大的道:“要說就說,不說就算了,不過是個沒規律可循的三流機關,有什么可得意的。”
秋辰白搖頭笑了笑,提醒道:“這里可是畢月堡,而堡主之名為烏畢月,話說得這么明白了,你這下總該發現了吧?”
“畢月堡……烏畢月……難道……”瞬間,她猛然想到了什么,驚訝的抬頭,直直盯著他的雙眼,“畢月烏,白虎七宿第五宿的畢月烏?”
“終于明白了啊,不錯,正是白虎七宿第五宿的畢宿,所以在這片青白相間的石板之中,以第一排為起點到第五排,再以第五排為起點到第九排,兩段的距離正好都是五格。”雖然并不是多復雜的陷阱,但一般人很難想到就是了,那些栽在這個陷阱里的人已經證明了這一點。
雪輕不語,雖然她的確是沒有破解這個機關,但是瞧他那么得意的樣子,她實在是很不甘心。而且,這家伙還趁機抱著她,大吃特吃她的嫩豆腐,真是越想越令人火大啊!
輕瞄了一眼前面那段石板路,又跟先前一樣,一色的白色方形石板,雖然看似一樣的陷阱,但她可不認為有人會把相鄰的兩個陷阱弄成一樣的,不過算了,她也沒興趣知道是怎樣的陷阱。
“真想不到,神秘的畢月堡堡主竟是恒王的另一重身份。”雪輕挑眉而笑,眸光瀲滟,妖媚的笑容中透著絲絲邪氣,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懷好意。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所以剛剛看到我出現,也不見露出半點驚訝的神色。”秋辰白面不改色,淺笑依舊,但心中卻不禁打起了鼓,暗暗揣測她藏在笑容背后的意圖。
“那要多虧了袁玘,他應該跟你身邊那個袁瑯關系匪淺吧?以雙重的身份,將同屬一脈的他們分別帶在身邊,這是你的失策,就算身份被拆穿也是你自作自受。”要不是聽說烏畢月也是個妖孽,她也不敢下定論,雖然當時并未確定,但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也就不驚訝秋辰白的突然出現了。
“呵!不愧是小雪兒,這么簡單就看穿了我的身份,看樣子的確是我的失策呢!”他也不是沒想過這種情況,不過,這么輕易就被她拆穿,還真有點令人沮喪呢!
雪輕勾唇魅人一笑,手扶在他的肩頭,趁著他松懈了對自己的禁錮,借力飛身一躍,掙脫了他的懷抱。
眼見她從自己懷里掙脫出去,秋辰白當下便是一驚,陷阱就在眼前,她突然這么掙脫出去,若是不能避過,后果將不堪設想。不過,轉瞬他便發現,自己的擔心是多余的。
雪輕身形翩翩,猶如飛鳥般輕巧,不費吹灰之力便順利躍過陷阱,朝他妖嬈一笑,衣袂飄飄翩然落地。
“呵呵,如果將烏畢月的真實身份公之于眾,天下人會有什么反應呢?”她食指戳著下巴,一雙靈動的眼眸,不懷好意的滴溜溜轉著,故作天真的瞅著他,“神秘的畢月堡堡主,跟傳說中只手遮天的恒王,竟然是同一個人,如此驚人的消息,說不定能轉移世人對藥典的注意力。”
“你想利用我?”秋辰白眼眸微瞇,與她相對而望。
“呵呵,對自己有好處的事,為何不做?”她甜美一笑,好似沒有察覺到他眼神中透露出的危險。
秋辰白飛身一躍,在她身邊落定,挑眉道:“你可是我未來的妻子,你這樣害我,可是謀害親夫哦!”
雪輕唇角微勾,從容輕笑道:“我雖然答應了婚約,卻還沒嫁給你,何來親夫?況且,世事難料,未來會怎么樣還不一定呢!”
“你想悔婚?”秋辰白欺近她,抬手扣住她小巧的下巴,眼眸微瞇,凌厲的眼神牢牢鎖著她。
“呵!你應該聽過‘食言而肥’、‘言而無信’吧?也不想想我是誰,竟當真以為我會受你威脅,狡猾如你,早該想到會變成這樣,不是嗎?”雪輕毫無懼色,冷靜從容的迎上他的目光,手臂輕揚,一把拂開了他的手。
他垂著頭,肩膀微微顫抖著,看不到他的表情,一時間雪輕怔住了,呆呆的看著他,不明白他是怎么了。
“哼……哈哈哈……”忽然,他大笑著抬起頭,這時雪輕才明白,他剛剛肩膀顫抖,原來是因為悶聲大笑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