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眾多成功的商業(yè)人士來說,烈如楓無疑是最懂得會享受的人,總喜歡在閑暇的中午,煮上一壺香濃的咖啡,聽上一段輕音樂,讓忙碌了一上午的身體,得到片刻的放松。
此時的他,雙目中的精光斂去,半瞇著雙眼,背靠在用來會客的乳白色真皮沙發(fā)上,將雙腳呈交疊狀,放于面前的茶幾上而坐,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
清脆的敲門聲,使得原本有些睡意的烈如楓,緩緩睜開銳利的俊目,嘴角掛上了一絲幾不可見的微笑。
苦于一直沒有機會,將獵物捕獲,原本想用金錢收買,卻沒有成功;如今用她弟弟的性命相要挾,想必對于一個重親情的人來說,一定會妥協(xié)的吧!他承認,他從來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對于人和物,只計較對他有沒有利益,而不會浪費任何時間卻揣摩,得到它們的時候,會不會傷害它們,畢竟那不符合他做事的風格,而他又是一個習慣了以自我為中心的人。
“進來吧!”
依然保持著原先舒適的坐姿,絲毫沒有變動,只是手中多了一杯香濃誘滑的咖啡,聞著熟悉的香味,想像著等會要發(fā)生的事情,頓時心情越發(fā)愉悅起來。
水伊兒輕輕的推開房門,撲鼻而來的就是濃香的咖啡香,伴著陣陣的輕音樂,多少有點令她原本有些緊繃的心放松了不少,緩慢的走到烈如楓的面前,保持著下屬與上司的關系道。
“烈總,找我有什么事?”
并不急著將事情說出口,而是慢慢的啜了一口咖啡,當唇齒間的香濃誘滑散盡以后,才慢悠悠的開口道。
“別緊張,先坐下再說!”
指了指旁邊的雙人沙發(fā),示意水伊兒先坐下,待的水伊兒坐定了以后,烈如楓這才將手中精致的咖啡杯放于茶幾上,復又坐好,開始把玩起手上的戒指,帶有誘惑人心的嗓音,淡然的開口道。
“聽說你弟弟骨髓的捐贈者已經(jīng)找到,只是那人突然又放棄捐贈了,是嗎?”
水伊兒萬萬沒有想到,前臺小姐口中的要緊事,居然是牽扯到自己弟弟的事情,原本放松的心,瞬間再次緊繃起來,不祥的預感,就如同窗外的雨,越發(fā)的稠密起來,粉色的唇瓣抖動了一下,顫抖的開口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為我就是那個不愿意捐贈的人!”
當初派人去打聽水冰清的病情,結果萬沒想到的是,自己在一個月前,留在醫(yī)院的血液資料,居然化驗出來,他的骨髓和水冰清相配。當初,他只是陪他媽郁柔,去做骨髓捐贈,在郁柔的再三催促和威脅誘哄下,才不情愿的做了血液保留,想不到如今會成為他要挾水伊兒的籌碼。
聽到烈如楓似笑非笑的聲音,令水伊兒的心像被人掄了一悶棍的深疼,隨之而來的就是苦痛的懇求。
“烈總,我求你,求你救救我弟弟吧!”
望著梨花帶雨,幾乎要下跪的水伊兒,烈如楓有短暫的不舍,但是在沒有達到他想要的東西之前,他是不可能會心軟的,畢竟他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商人。
“你想要什么,我都給你,只要我能支付的起!”
察覺到烈如楓眼中若有所思的神情,水伊兒知道他不可能做毫無利益的事情,便豁出去的開口保證道。
“哦,是嗎?那我要你嫁給我,當我們烈家的兒媳婦,你看怎樣?”
沉穩(wěn)的嗓音,如同窗外突然劃過的閃電,直直的劈打在水伊兒的心上,使她暫時忘記了思考,腦海里一片空白。
烈如楓最喜歡在別人無法正常思考的情況下,加以乘勝追擊,這也是他一貫的行商之法。
“畢竟我若是給你弟弟捐贈骨髓,勢必要在醫(yī)院住一兩個月,那會損失我很多金錢;況且,你嫁進來以后,只是當我名義上的妻子,至于你現(xiàn)在的一切,還是可以保留,我不會多加過問,為期一年。這筆買賣,不管怎么算,都是只有你賺,不是嗎?”
水伊兒望著眼前笑的如同惡魔一般的男子,心開始寒冷,她心里清楚地知道,如果她答應了他的要求,弟弟的性命是可以挽救的,但是她與范子衡好不容易再次和好的感情,肯定會隨著這場利益的交易,而支離破碎的。在痛苦的掙扎之中,她開始慢慢的迷失自己。
“如果你現(xiàn)在不給我答復,明天我就飛美國開會去了,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
烈如楓依然保持著閑散的姿勢,輕松的摸著自己堅毅的下巴,再次開口道。他從來不喜歡強迫別人做出任何決定,只是喜歡將對方逼到無路可退的地步,然后令對方心甘情愿的做出抉擇罷了。
“如果你同意了,就在這上面簽個字吧!”
將一份早已擬定好的合同,放于水伊兒的面前。當親情和愛情再一次沖突的時候,水伊兒忍住心里的酸痛,選擇了親情,顫抖著手,在那份合議書上,簽下了改變她一生的字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