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女子,若是有幸與他成為夫妻,必然會千般討好,萬般纏棉,可是水伊兒卻不一樣。雖然當初她剛進公司的時候,有一段時間,曾癡迷于他,但是隨著兩人工作上的相處和了解,發覺漸漸變的有距離了。從一開始的熱絡,演變成現在的有禮,并且可以說是在躲避他的接近。
作為一個男人,還是一個侵掠性超強的男人,當面對富有挑戰性的人或事物時,本能的就會想要征服得到。這或許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區別吧,女人在感情中,受到封建文化思想的影響,多少有點步步為營的意味;而男人就不相同,享受的就是征服的過程,也就是所謂的攻城掠地,尤其以烈如楓最為突出。
“我們剛新婚,你就叫我出去睡,似乎有些于理不合吧!”
絲毫沒有將水伊兒的話放在心上,反倒是大步走到床邊,成大字形,倒在了床上,舒服的享受著從背部傳來的柔軟舒適,深邃黝黑的眼睛,卻似笑非笑的望著依然一臉淡然的水伊兒,給人有種壞壞痞子的感覺。
“你什么時候準備去醫院給我弟弟捐骨髓?”
水伊兒心中已經打定主意,既然烈如楓想要睡在大床上,那她就只好去外間睡,反正外間也有門,只要將門鎖上,烈家人應該不會發現他們是分房而睡的,這就是兒童房與父母房相連接的好處。如今睡的問題已經解決,就應該進入正題了。
“老婆,我們才剛新婚,你就叫我去醫院捐骨髓,不利于腰,而且會妨礙我們行房的!”
單手支氣頭顱,上身成側躺的姿勢,眼中有著促狹的光芒,輕笑道,這與外界傳言的冷酷總裁,完全是兩個類型的,只可惜見慣了烈如楓各種面孔的水伊兒絲毫沒有表現出驚訝,或者激動的情緒,有的還是淡然如水。
“我與你結婚,為的就是救我弟弟,如果你不受信用,我也可以毀約!”
毫無感情可言的態度,令嬉笑的烈如楓瞬間斂去了臉上的笑容,再度恢復到冷傲的表情,他承認,自己永遠不會用熱臉去貼他人的冷臀部,特別對方是女人,那更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今既然對方不識好歹,他又何必浪費情緒。
“明天!”
說完從床上坐起,下床,拿起衣架上的衣服,轉身進了浴室,片刻的功夫已經穿戴整齊的走了出來。
水伊兒原本想問,他這么晚了,還要去哪,但是話到嘴邊,又給咽了下去,畢竟自己和他只是逢場作戲,沒必要太投入角色。
冷冷的看了一眼對自己行為絲毫沒有興趣的水伊兒一眼,烈如楓轉身大步離去。哼!娶她,只不過是有一個交代,要女人,即使他已經結婚了,外面還有很多等著他去寵愛的,沒必要為了一個不識抬舉的女人,毀了自己的性福。
當房門關上了以后,室內恢復了平靜。往日最害怕孤寂的水伊兒,此時卻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緩緩的將身體移到床上,背靠著床墊而坐,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烈如楓在新婚之夜出走,明日一早,郁柔勢必會來問為什么,看來要想個理由圓過去才可以,否則要是被發現了他們結合的目的,那就功虧一簣了。
揉了揉有些發疼的太陽穴,腦海突然浮現出范子衡陽光般溫暖的笑臉。不知道他現在可好,但愿出國,能令他忘卻自己這個曾經傷害過他的人。
輕柔的夜風,緩緩的吹起薄如蟬翼的落地窗簾,令水伊兒感到有一絲的清爽,雖然累了一天,但是卻絲毫沒有睡意,畢竟生活便的不再平靜,即將與一個毫無感情基礎可言的,所謂的丈夫生活滿一年,只要是有心的人,想必都不會有睡意的。目光定定的望著浩瀚的夜空,心變的異常的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