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水里,青絲在水中慢慢的晃動著,蘇晚的手輕輕地掙扎著,卻感覺水不停的往五官里灌去,呼吸促然停止,連心臟的跳動都有些不正常。
越是掙扎,頭越是疼……
SHIT!被炸彈炸了,怎么會是這種溺水的感覺。不可以,她蘇晚絕對不能投降。手吃力的在冰冷咯肉的水里劃動著,突然一只大手帶力抓過她的柔荑,寒冷驟然加劇!
卻沒有了在水中不能掌控的痛苦!
朦朧之間,雙眼微闔,只見一張面若白玉的俊臉,眸底里隱匿著絲絲的欣喜,像是在為她給喜。不記得了,頭很痛,眼皮很沉。
咚!
一聲倒地。
再次有知覺,有感知的時候,身體已經(jīng)暖了不少,腦子卻仍舊有些疼,而且一些像老電影的畫面不停的播放著。像古裝電視連續(xù)劇,不受寵的庶女,欺負(fù)人的大姐,還有從來不看她一眼的嚴(yán)父,暗自嫌棄她的大夫人,二夫人。
樓晚?這是誰?她不叫樓晚!她叫蘇晚!難不成?猛地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瓦房的房梁,還有蜘蛛網(wǎng)。與腦子里的畫面一模一樣,翻下。身,快速的打量完那間屋子,走到銅鏡前,是畫面里的臉!奇怪的擰眉,唇張合,陌生的聲音從自己的聲音里發(fā)出:“這是誰?”
話音剛落,門吱呀一聲被人打開,“小姐,你醒了?!?/p>
蘇晚轉(zhuǎn)過頭,看著梳著雙環(huán)髻的十六歲小女孩,水月?樓晚的婢女,叫著她小姐?那么她是死了?來到了這里?并且到了樓晚的身上。
“我怎么呢?”蘇晚的聲音透著淡漠。
水月擰了毛巾上前,將她按在硬綁。綁的木板床。上,“小姐,你跌進湖里,幸好自個兒爬起來了,否則非凍死不可??磥砩咸鞂ξ覀兊男〗氵€是公平的。”
蘇晚生冷的笑了笑,公平?在這個讓人覺得惡心的社會,會有公平這兩個字?公平都是自己雙手改變出來的。
剛思索至此,門倏地被人一腳踹開,兩人側(cè)目,只見兩名妙齡女子,手握長劍,全身散發(fā)著殺意。一個是樓妍,一個是樓姒。
樓妍,嫡女,萬千寵愛集一身,自幼習(xí)武,跟著樓大將軍立過不少的功勞,就是為人囂張,不知所謂,而且最喜歡的就是收拾這個討厭妹妹!
樓姒,二小姐,會一點皮毛功夫,卻仗勢欺人,絕對是一個被寵壞的溫室花朵,不過也是一只紙老虎。
看著二位姐姐來勢洶洶,蘇晚掀開被褥,笑瞇瞇的走上前,“不知道兩位姐姐是來看我死了沒有?還是來把我當(dāng)箭耙的?!?/p>
樓姒一瞧蘇晚這態(tài)度,眼里閃過怒意,走上前一把拎住蘇晚的領(lǐng)子,低曷:“這是你對姐姐的態(tài)度嗎?”
蘇晚看著樓姒的柔荑,輕退一步,笑得讓人有些毛骨悚然,“是不是要這樣對待呢?”話音未落,啪!一個巴掌重重垢要在樓姒的臉上。
樓姒驚聲尖叫,捂著被打的臉頰,淚眼朦朧的看著樓妍:“大姐,這個賤丫頭居然動手打我,真是惡毒!”
樓妍心疼的撫了撫妹妹的臉頰,眼里閃過絲絲不悅,揚起柔荑就想要攻擊蘇晚之時,水月嚇得撲咚一聲跪在地上乞求:“大小姐,您手下留情,小姐墜入河里,身體都沒有恢復(fù),您不可以這樣打她呀!”
蘇晚緊緊地握住樓妍的手腕,睨一眼跪在地上的水月,心里有一絲動容,眸光流轉(zhuǎn),看著樓妍,問:“你也想要挨一巴掌嗎?”
“放肆!你動手打了姒兒,還囂張成這樣,作為將軍府大小姐,今日不收拾收拾,豈不是污辱了樓家的臉面。”樓妍猛地抽回手,拿出長劍對準(zhǔn)蘇晚的喉嚨。
她睨一眼泛著寒光的長劍,最后輕笑出聲:“樓姒那是活該,身為樓家二小姐,居然欺負(fù)自己的妹妹,企圖謀殺,將我推進湖的事,大小姐,想必你是清楚的吧?否則今天也不會來看看,我到底死了沒有。”
樓妍雖然有些小小的震懾,卻仍舊囂張跋扈,長劍輕挑,一縷青絲飄落在半空,一字一頓的清楚告訴蘇晚:“你命草芥般卑賤,就像是姒兒打死了你,父親大人也不會過問!”
蘇晚冷然一笑,“是嗎?那我們用自己的方法解決這件事,三日后比賽,如果我輸了,你想打多少個巴掌都行。可是你輸了,必須跪下來說對不起。為了公平起見,所以讓父親大人旁觀吧。”
樓妍倏地收起長劍,俯下。身看著蘇晚,絕魅一笑:“這是你自找死路!”